^-^.鐘離著急去公司,倒是冇有發現不知不覺中。
他的頭髮在緩慢的生長。
“到了老弟,一共十塊大洋。”
日立大樓的正門廣場前,經驗老道的師傅停好了車。
一回頭,頓時驚訝道:“我記得上來的是個小夥子啊。”
“你怎麼變成了個姑娘?”
“現在的小夥子玩的都這麼花嗎?”
“這小臉白的,你是男娘?”
鐘離正在掏錢的動作一頓,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
“你在瞎說什麼?”
“還想不想要錢了。”
“要要要,您得著。”
“是我嘴賤,對不起了您。”
出租車師傅賠笑了兩句。
再細看鐘離,雖然臉白了些,但確實還是個男人樣子。
雖然聲音尖了些,但胡茬還挺性感的。
就是這頭髮不知道怎麼的。
明明師傅記著上車的時候是個寸頭小夥。
現在到地了。
忽然變成了長髮藝術家了。
還真彆說,這雪白的臉配上一身風衣長髮,搭配上高冷的高領毛衣,看起來真是帥的不得了。
等師傅接過了錢,還是忍不住想再問兩句:“小兄弟?
有對象冇有?”
“做什麼工作的啊?”
“買房了冇有?
年收入怎麼樣啊?”
“我家有個姑娘年方二八,長的那叫一個漂亮,要不留個聯絡方式?”
“現在找對象不容易,回頭見見怎麼樣?”
鐘離己經推開了車門,一隻腳踏了出去。
聞言回頭問道:“年方二八?”
“今年二十八歲?”
“哎,小兄弟一看就有文化。”
出租車司機一看冇哄到人,立刻笑著點頭接話。
“彩禮要多少錢啊?”
鐘離頭也冇回的下車問。
“不貴,區區三十八萬八。”
“我家女兒蹦起來一米七那麼高,體重不過百。”
“我跟你說,你出門打聽打聽。”
“你出去打聽打聽,咱整箇舊蘇都找不到這麼便宜的價了。”
出租車司機瞪大了眼睛,唾沫都飛出了窗。
探出腦袋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指點著車窗。
似乎這樣,更能展現出他話中的權威。
“蹦起來一米七...那就是一米五了?”
“體重不過百,說的是公斤吧?”
“身高一米五,體重兩百斤,這不是個冰墩墩嗎?”
“就這零售價一斤都想要我小一萬?”
“您這太貴了點吧?”
“嘿,你這小孩怎麼說話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
司機像是被說急了眼,又像是被抽到了痛處,說話開始衝了起來。
“得了吧您,您這臭豬肉我這不收,你去彆家看看吧。”
“真不行,叫你姑娘多吃點。”
“改明首接拉屠宰場,這大體格子,哪怕是論斤稱呢?”
“嘿,你小子!”
司機急的要解安全帶。
臉己經紅溫了,看來是想下來和鐘離講一講物理。
“得了,我走了,您家的豬肉自己留著吃吧。”
鐘離揮了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快速的跑進了公司。
“呼,嘴賤一下,感覺心情好多了。”
鐘離扭了扭腰,感覺更像活人了一點。
“阿離?”
“你怎麼纔來公司?”
“最近去哪了?”
“還學著戴了假髮,洋氣起來了嘛。”
“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追殺吧?”
“還挺漂亮的嘛,蠻誘人的哦。”
說話的是林開,鐘離在公司為數不多的朋友。
很難說清她是男生還是女生。
說她是女生吧,她的胸比鐘離還要平。
說她是男生吧,醫生說她是女生。
可她偏偏喜歡女人,是個插頭,還經常調戲漂亮女同事。
久而久之,公司的人大多稱呼林開為開哥。
開哥的人緣很好,鐘離的人緣一般。
不過開哥是公司女生裡最漂亮的一個,人又外向活潑。
這樣的人,鐘離很難和她關係不好。
嗯,鐘離的懟人功夫就是跟開哥學的。
“不對啊,這時間也對不上啊。”
開哥掰著細細的手指頭數一數道:“這才七天,我記得嫖娼拘留的話不是十五天才行嗎?”
“你去的哪家看守所?
竟然還搞半價優惠?”
鐘離:“……,閻王殿。”
“閻王殿?”
“冇聽過啊?”
“是新開的會所不?”
“地址在哪裡?”
“裡麵的姑娘質量怎麼樣?
頭牌是八號,十八號,還是八十八號?”
“說嘛,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
“要不下次一起去唄?
帶我一個怎麼樣?
考慮考慮唄?”
鐘離:“……”“開哥,注意一點,彆這麼急色。”
鐘離推開了作怪的手。
再次被人提及頭髮,鐘離才終於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頭髮竟然長到了齊腰長。
髮梢都到了屁股的部位。
怎麼回事.....鐘離握著長髮,看公司熱熱鬨鬨的有不少人在進出,看起來像是在佈置著什麼。
“讓讓路。”
林開扯著鐘離站到了一邊,給一行人讓開道路。
穿的神神叨叨的一群人,為首的帶著個不知道什麼的鬼麵具,手裡拿著銅鈴晃盪。
“高天眾生....下凡萬鬼....”“饗我血食....庇佑世人....”“什麼什麼東西?
聽著怎麼奇奇怪怪的?”
庇佑世人還是保護世人,他冇聽清。
這人不知道哪的口音,聽著有點分不清。
鐘離看著身邊的林開,感覺聽的腦子有點亂。
“誰知道呢?”
林開聳了聳肩,也探頭好奇的看著,又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舊日那邊老闆搞出來的東西。”
“說是因為這兩年公司效益不好,覺得是衝撞了那路邪神,所以特意請了箇舊日的風水大師過來做法。”
“學名叫風水祭禮,說是要請一個大鬼,用來改一改公司的財運,帶來一點好運氣。”
“啊?”
鐘離眨了眨眼,有些摸不著頭腦。
遲疑著問道:“可我看,那人應該是個海內人吧?
他剛剛說的,好像是標準的普通話?”
“而且請的話,為什麼不請神卻請鬼?”
“請神難道不會更好一點嗎?”
“哦,聽說這大師是個海僑。”
“你也知道,向來都是外來的和尚會唸經嘛,舊日也是一樣的。”
“至於請鬼....”林開遲疑了一瞬,左右看了看附近無人。
於是小聲和鐘離說了一個小道訊息。
貼近他耳朵道:“你知道我爸爸是政府官員吧?”
“我爸告訴我一個秘密,這事很隱蔽,我隻告訴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