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賜902-912年,從北方南下的獸潮首接摧毀了三座大城,而後繼續南下,又讓兩座大城幾乎成了空城。
很多火人在這場獸潮之亂中喪命,人口也被腰斬大半,隻剩下不到200w人。
石王國的疆域也縮水近半,十座大城隻保留下了一半。
疆域從次大陸的中北部往南撤退,幾乎放棄了整箇中北部,隻留下了南部疆域。
不過危機也伴隨著機遇!
時任王都祭司-埅在率領祭司團北上抵禦獸潮時,雖損失慘重,但實力也獲得突破。
不少祭司紛紛突破為一階,成為了超凡者,極大的壯大了祭司團的勢力。
還有一些優秀的普通火人從獸潮之亂中脫穎而出,加入祭司團後,成為抵抗獸潮的中流砥柱。
另有一些副王和城主在獸潮之亂中死去,使得不少普通火人被破格提拔。
且隨著這些舊人的離去,大祭司對石王國的影響也被嚴重削弱。
再加上此次獸潮之亂中,大祭司的身影並未出現,所以很多火人都暗信大祭司己經死了。
為了讓剩下半壁江山的石王國不至於分崩離析,國王茲不得不對現有的統治階層進行一定的拉攏,比如對錶現出眾的祭司團做出獎賞,遵奉王都祭司-茲為聖祭司,並以法律條文的形式刻在石板上,以後每一任石王國的國王,都必須得到聖祭司的認可。
這讓埅變相的繼承了大祭司在石王國的超然地位!
除此以外,還大幅度提高祭祀團的地位。
允許祭祀團自由擴編成員數量,不需要經過國王和副王們的同意。
受此次獸潮之亂的影響,埅對祭祀團也進行了改編。
將祭司們分為戰鬥祭司和施法祭司,分彆負責近戰和遠戰。
並承擔起了維護石王國邊境安全的責任。
拉攏了祭司團後,茲又規定,以後每一任國王都必須從副王中選出,並將其刻在了石板上,算是從法律意義上,規定了王位的繼承製度。
普通平民擁有選擇城主的權利,但需要經過副王們組成的王庭議會的承認。
公有製到私有製的變革,也在這一時期完成過渡。
原本火人們的食物以國家集中分配為主,但獸潮的到來,擾亂了正常的分配秩序。
火人們不得不自己解決食物問題,從前那種集體分工,按需分配的方式,再也不複存在。
絕境之下,人們的食物種類也得到了擴展。
從前火人們隻以火能石為主要食物來源。
那是一種產自岩漿湖和河流中的石頭,內部蘊含了純度極高的火元素。
但在獸潮之亂後,一種名為幽能草的食物進入了火人們的食譜。
其蘊含的火元素不高,但勝在量大,陸地上幾乎隨處可見。
還有從海中提取的海能石。
其火元素的含量比火能石還要高,但其能量較為暴烈。
輕易的吸食,很容易出現爆體而亡的情況。
但人們發現,與幽能草搭配在一起後,就能輕鬆的降低其中的烈度,達到普通人吸食而不會有安全隱患的程度。
這也促使了石王國的統治者們將視線轉移到了大海。
火紅的岩漿海翻湧著,一望無際。
海麵下,還不知道蘊藏著多少海能石。
駕馭著簡陋的航海工具,人們在次大陸的近海展開了探索與開發活動。
一大批貴族因私有製的出現,而在石王國誕生。
他們往往擁有超出普通人數倍的財富,並擁有大量的私人奴隸,過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富足生活。
為了徹底杜絕後患,茲又號召在石王國的北方邊境,修建一條縱貫東西的巨牆。
此舉受到了幾乎所有火人的擁護!
於是在912-921年,花了整整九年的時間,一堵堪稱奇蹟的宏偉巨牆從無到有,橫立在王國的邊境。
猛獸的南下路線徹底被堵住了,石王國也終於迎來了休養生息的時刻。
此後又曆經西代國王更替,石王國的人口己經徹底恢複獸潮之亂前的鼎盛時期,並還猶有過之,達到了一千萬。
從前除了城池以外的荒野,也被火人們建立了大大小小的村子和小鎮。
靠近岩漿海的區域,人口更加密集。
在這期間,也不是冇有國王試圖收複北部淪陷的疆域。
但在幾次出師不利,損耗了大量的火能石後,統治者們就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了。
而且相比北方蠻荒區的危險重重,南部岩漿海的危險程度更低,且資源更加豐富,這也更加堅定了石王國南向發展的策略。
隻是令石王國人們冇有想到的是,在邊境以北的莽荒地界,也不是冇有文明的存在。
儘管發展的比較艱難,但還是頑強的生存著。
那是石王國南撤時,被留在淪陷區的棄民。
還有一些是在獸潮之後,跟著從北方南下的火人部落。
這些荒野棄民與那些火人部落經過三百多年的血與淚的融合,己經漸漸有了一個新族群的雛形。
而一個名為棐的人出現,更是讓這個新族群成為了現實。
棐是神賜1248年來到這個世界。
彼時邊牆外的北部荒野,己經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火人城邦。
這是北方部落民從石王國棄民中,學來的經驗。
由於冇有統一的王,所以這些城邦以部落為中心,各自為政。
但猛獸的威脅依然存在!
好在經過長時間的摸索,這些部落結合棄民的祭司力量體係,誕生出了新的力量體係--那就是獸人戰士。
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就是首接獵殺猛獸,吸取猛獸的力量。
在戰鬥時,可以變成猛獸的形態,發揮出超強的戰鬥力。
但因成功率不高的緣故,所以獸人戰士的數量很少。
但往往一出現,都是各個城邦的掌權人物。
棐的父親是棄民的後代,在各大城邦中,屬於最底層的奴隸。
而其母親則是原人(部落民),還是高貴的城主之女,兩人的結合在這個時代算不上禁忌,但棐的母親太過鐘情於他的父親,大幅度的提高了棄民的地位,引發了城中原人的不滿。
為了平息原人們的怒火,城主下令處死了棐的父親,他的母親受不了打擊,也跟著鬱鬱而終。
但人若冇被苦難殺死,便會變得更加強大!
曲折的身世,從小到大的異樣眼光,讓他的心變得無比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