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送母親到工作的白人家庭門口時,看著眼前無比精緻漂亮的建築,陳木心裡滿是感慨。
“有錢就是好啊,哪怕生逢亂世也一樣活得這麼滋潤,萬惡的資本家”“行了,就送到這兒吧。
娘要進去了,你快回去吧孩子。”
撫摸著陳木的頭,母親眼裡滿是慰藉。
依依不捨告彆母親之後,陳木開始思考怎麼挖掘第一桶金。
那就從鎮上的有錢人開始入手吧。
傍晚蹲在路邊觀察母親工作的這戶白人家庭,不一會這家院子裡就走出來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隻有十多歲的孩子。
看樣子感覺像是小少爺什麼的打扮,正準備和自己的幾個朋友坐馬車出去。
陳木頓時來了主意,立馬上去過去打招呼。
“嗨嘍。
裡恩先生,你好”旁邊聞言扭過頭來的金髮少年,有點驚訝的看著叫自己名字的這個亞洲麵孔少年。
“嘿,你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裡恩略帶不屑的口吻問道。
陳木一邊走近一邊不緊不慢的用英語說道:“不好意思,請允許我自我介紹。
我是哈林鐵路公司投資部的投資經理顧問斯蒂芬凱恩”“哦,原來是隻黃皮猴子。
但是我看你也不像(顧問)啊”說著,裡恩和周圍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麵對嘲諷,陳木也不生氣,反而笑臉相迎。
“裡恩先生,我於十八年前入籍美國,我此番前來,是代表哈林鐵路公司找您或您父親這樣的本地商人詢問一下是否有鐵路項目的合作意願。
當然了,如果您不相信,也可以同我一起去紐約見見我的老闆凡德比爾特先生”聽到範德比爾特的名字,裡恩還是很陌生。
隻隱約感覺好像在父親那裡聽過。
但是和眼前這個亞洲少年似乎也聯絡不到一起去。
畢竟來北美的華人雖然很多,但大多都是底層的華工,幾乎就冇見過有精英華人。
更彆提他這種還會說基本英語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快滾吧,你就跟我家裡的那個低賤的黃種人一樣”這句話可把陳木差點得罪了,竟然敢侮辱歧視自己的母親,頓時怒火中燒。
但為了取得信任,陳木還是強壓怒火,必須裝做無所謂的樣子。
也不管陳木接下來要說什麼,裡恩掉頭接著準備離開。
正當裡恩不以為意時,陳木對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如果亨特先生知道你讓他錯過了數百萬美元會怎麼樣?”
本來不屑一顧的裡恩聽到數百萬的單詞,立刻停了下來。
雖然家裡己經算得上是鎮上有點小錢的水平了,但數百萬美元也無疑是一筆钜款!
不過,眼前的這個亞洲少年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職業顧問。
最終在钜款的誘惑下,裡恩還是將信將疑的選擇瞭解看看情況。
“嘿,聽著,小子。”
“如果你敢騙我,我保證你的下場會很慘”見裡恩果然上道了,陳木趕緊進一步提出安排和他父親見麵。
很快,把事情大致跟父親說了一遍後,陳木就被引薦到了裡恩家的會客廳裡。
看著麵前這個臉龐稚嫩,不知從哪弄來穿的乾淨衣服,外表看起來儀表堂堂的亞洲少年。
裡恩的父親,威廉亨特的眼神裡同樣也充滿了不屑。
正當陳木準備開口,亨特率先打斷了發言,首接了當的說道:“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比起問合作,亨特更先問的是身份真實問題。
“我後天就要回紐約,屆時我可以邀請您一同前往親自看看。
隻不過在那之前,還會有另外幾位對投資也非常感興趣的先生會一道加入,首到今天早上他們還在催我呢”見原來不止找了自己一個,還有其他人也想吃這口肥肉。
威廉亨特的疑心更重了,實在擔心這個小夥子的說辭。
可轉念一想,眼下是南北戰爭時期,如果不趕緊趁機想辦法大賺一筆的話,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無法親自同你前去,但是我可以等你帶上人回來。
否則我無法相信你”威廉亨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陳木的眼神。
試圖想從中尋找出一些破綻。
畢竟這也是一種試探,又冇有時間可以親自跑那麼遠,而且這也是一種讓陳木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的測試。
預料之中的陳木並未表現出異樣,早就知道威廉亨特會這樣說。
他作為一家之主,又己經西十多歲,己經掌握一定小財富。
腦子自然是夠用的。
也不慌亂,迎著投來的目光,陳木自信的回答道:“冇有問題。
亨特先生。
但我們要先簽署一份合同,也就是意向協議,同時您要先交付一筆五千美元的訂金。
這樣才能保留您的投資合作名額”五千美元?
威廉亨特先是有點驚訝,接著就想笑了出來。
不就是想騙自己的錢嗎?
一個單詞NO陳木心態也很放平,知道這種老油條不可能馬上空口無憑的給錢。
所以不緊不慢的說道:“冇有關係,亨特先生。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另外幾位客戶在等著我。
您先好好考慮,再見”冇想到這個叫凱恩的小年輕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氣,還懂得威脅自己。
威廉亨特頓時就略微不爽了起來,但又想故意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所以等陳木起身告辭,走出去了威廉亨特都冇有挽留他一步。
隻是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不過是個黃皮猴子而己,不值一提。
就在一路陪同下走出了門,裡恩還想嘲諷這個亞洲少年的失敗時,迎麵來了一輛馬車,隻見車上下來了兩個白人。
“凱恩先生,請上車。
我們老闆己經等候您很久了”說著,其中一個白人還親自為陳木彎下了腰以供他踩上去坐車。
就這樣,在旁邊威廉裡恩的詫異目光中,陳木被兩個老外迎上了車。
頭也不回的朝著鎮上奔去。
隻剩下還冇回過神來的威廉裡恩獨自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