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卿挑起她下巴,將小臉看了又看:“這就嚇著了?”
桑枝枝偏過頭,低聲道:“那可是伯爵侯府的嫡子,萬一真出事了怎麼辦?”
謝懷卿輕笑一聲。
“難道你來求我時,不知道我是個瘋子?”
桑枝枝無言。
她當時若不是走投無路,是斷斷不會做這瘋子的外室。
而且聽說一個人是瘋子,和看著這瘋子當場發瘋,簡直是兩個概念。
正在此時,玉滿堂的人到了。
管家將玉滿堂的人打發走,又讓丫鬟將他們送來的首飾全部打開,一件件呈現在桑枝枝麵前。
除了桑枝枝看上的那套翡翠青玉發冠,其它首飾都是原本桑枝枝冇來得及逛的三樓的。
桑枝枝看著麵前的盒子,大概明白為什麼玉滿堂三樓的首飾,一年也就能賣出去十來套了。
這些首飾每一套都是可以拿來做壓箱底的嫁妝的。
謝懷卿也走過來,隨手拿過一支髮釵,替桑枝枝簪到發間。
那髮釵是一套頭麵裡的一件,金累絲的鑲寶玫瑰珠釵,奢華精美。
“挺好,留著將來給枝枝做嫁妝。”
謝懷卿看了一眼,覺得很是滿意。
枝枝這樣嬌軟明媚的人兒,就是要金堆玉砌的樣纔好。
越養越嬌,越養越離不開自己……
聽到嫁妝二字,桑枝枝心裡不舒服,但卻冇有說些讓謝懷卿發火的話。
而且她發現謝懷卿這人吃軟不吃硬。
果然,謝懷卿對於桑枝枝的默認很是滿意,嘴角那點涼薄的笑容終於帶了點真情實感。
桑枝枝在一堆豪華的套裝首飾裡找出那要翡翠發冠,遞到謝懷卿的麵前。
謝懷卿神情凝固,看向桑枝枝。
桑枝枝以為謝懷卿是看她拿自己的錢買東西送自己,不樂意了。
桑枝枝有些窘迫。
“那個…雖然花的是你的銀子,但到底是我精心挑的,你若是不喜歡,拿去退應該還來得及。”
說著,桑枝枝想要收回拿著木盒的手。
下一秒,謝懷卿死死握住桑枝枝的手腕。
謝懷卿力氣有些大,握的桑枝枝眉頭微皺起來。
謝懷卿開口時,聲音已經恢複往日的清冷,隻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
“送給我的東西還想著退掉,你可真是第一個。”
謝懷卿鬆開桑枝枝的手腕,那白皙手腕處已經被他抓的有一圈泛紅。
他抬起桑枝枝的手腕,低頭輕輕吹了兩口。
“還疼嗎?”
桑枝枝搖頭。
謝懷卿這會倒真像個柔情蜜意的公子哥。
謝懷卿看著桑枝枝,說道:“這是多年前我和一個人學的,果然好用。”
“是嗎?這個法子我孃親也教過我。”
桑枝枝想到這裡,難得在謝懷卿麵前流露出真情實感的笑意,雙眸彎彎,嬌嫩中帶著若有似無的一點媚態。
謝懷卿看的喉嚨發癢,接過桑枝枝手中的那個木盒。
木盒裡鋪著層層紅綢,將翡翠發冠與玉簪襯的青翠出塵。
其實桑枝枝在研究這套發冠時,謝懷卿便注意到了。
因為這套發冠明顯是男款。
謝懷卿猜想桑枝枝應該是要送給桑槿之或是桑榆之。
但他獨獨冇想到,或者說不敢想,這是送給他的。
謝懷卿手中拿著那翡翠質地的竹節發冠,指腹摩挲。
“原來枝枝覺得竹子很配我?”
聽謝懷卿這麼問,桑枝枝抬頭看向他。
桑枝枝覺得憑良心說,竹子和謝懷卿確實很配,高而堅韌,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