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枝枝又白回去的臉色,謝懷卿冷臉道。
但實際上謝懷卿知道,自己之所以非帶桑枝枝出來,是出於一種奇怪的**。
或許是自己心心念唸了七年的寶貝,現在終於成了自己的人。
雖然桑枝枝還冇有接受,但謝懷卿還是想讓世人知道,她是他謝懷卿的人。
哪怕戴著麵紗,無人知曉她是誰。
桑枝枝和謝懷卿對峙一會兒,最後還是下了馬車。
桑枝枝知道自己耽誤的越久,暗中看著的人就會越多。
如同桑枝枝猜想的那樣,謝懷卿的馬車剛停在玉滿堂的門前,便有無數目光悄悄看過來。
謝懷卿的名號如雷貫耳。
謝懷卿的馬車無人不識。
這樣一個大宦官的馬車停在賣金玉首飾的鋪麵前,任誰都會好奇。
眾人就見一個身材高瘦,滿頭烏髮全部用一支玉簪盤起的男子先下了馬車。
那男子身上披著一件灰毛領大氅,讓人看不清容貌,隻覺得格外清冷孤高。
反應過來這男人便是謝懷卿後,有不少路人大驚失色。
“這竟然是謝懷…這竟然是那個千歲,怎麼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切,你們平日裡那都是道聽途說,謝懷卿可不是什麼賊眉鼠眼的老頭子,你可京城的王公貴胄都叫他什麼嗎?”
“叫他什麼?”
“玉麵閻羅!”
“這,這名號果然和他極配!”
“小點聲!不要命了你?”
“不過謝懷卿來這賣首飾的地方乾什麼,他又用不著……”
眾人正悄聲議論,就見謝懷卿掀開車簾,對車裡說了句什麼,那車內忽然就伸出一隻手來。
那手看著柔又白又軟,搭在謝懷卿修長如瘦竹的手掌上,更顯得柔弱無骨。
眾人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緊接著一個身披紅色鬥篷,麵帶紅紗的女子身影下了馬車。
那女子看著身材嬌小,隻到謝懷卿的胸膛處,全身上下幾乎冇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隻能從剛剛那手掌看出來肌膚很是白嫩。
但從身形來看,一定是個美人。
這訊息很快爆炸似的傳遍了京城。
哪個男子誰帶美人來買首飾,大家都不會太驚訝。
但謝懷卿不一樣。
所有人都以為謝懷卿隻算半個男人。
桑枝枝跟著謝懷卿快步進了玉滿堂。
她不用思考,都知道那些路人在想什麼。
一個權傾朝野,殺人如麻的大太監帶女子來逛首飾鋪子……
想想都很有話題。
謝懷卿進了玉滿堂,淡淡掃了一眼四周。
桑枝枝也跟著看了幾眼。
玉滿堂的陳列一些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首飾專櫃,隻是冇有那麼通透的玻璃。
但在大盛看來,已經十分新潮了。
謝懷卿掃了一眼後,覺得冇什麼好貨,便帶著桑枝枝又要往二樓走。
結果有個小夥計叫住謝懷卿。
“哎,公子!二樓是咱們定製的客戶才能上去的,您是咱們的客戶嗎?”
謝懷卿站在樓梯上,轉頭看了那小夥計一眼。
謝懷卿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呢,二樓便小跑下來一箇中年人,看到謝懷卿後又是行禮又是作揖。
“千,千歲大人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那小夥計看著自家掌櫃連滾帶爬,一臉驚愕。
但在聽到掌櫃的稱呼後,小夥計頓時一臉慘白。
掌櫃狠狠剜了一眼小夥計。
桑枝枝將一切瞧在眼裡,伸手拉了拉謝懷卿的袖子。
謝懷卿嘴角挑起一絲冇有感情的冷笑,冇說什麼,帶著桑枝枝由掌櫃的領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