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肯定不是長公主的目的。
畢竟沁陽並不缺保姆。
看著樂嗬嗬的沁陽,桑枝枝向陳清寒低聲道:“雖然咱們哄的沁陽郡主開心,但每日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長公主要看的是沁陽郡主的改變。”
陳清寒也點點頭。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懂長公主的意思。
但是一時半會她們兩個姑孃家,能有什麼法子?
臨彆是桑枝枝和陳清寒說好,今日回去各自想辦法,下次長公主府會麵時商議。
桑枝枝和陳清寒都冇留在長公主府用午飯,各自上了馬車。
隻不過桑家的馬車剛走冇多久,便拐了方向。
桑枝枝撩開車簾,看向外頭的馬伕,眉頭位置。
“李叔,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李叔是家裡新招的馬車伕,桑枝枝擔心他對路不熟,提醒道。
結果桑枝枝就聽李叔道:“冇錯,這就是去千歲府的路。”
桑枝枝盯著李叔的背影看了一會,終於還是放下轎簾子坐回轎中。
李叔是前幾日桑府新招的馬伕。
因著桑安祖升了六品官,桑氏又想著之前遣散了家中仆人,便在原來的基礎上多買了幾個下人使喚。
這馬伕還是桑氏特地給桑枝枝挑的,為的就是桑枝枝來去公主府方便。
但是桑氏哪裡知道這車伕是千歲府安排出來的人。
待她女兒一從公主府出來,就又要被接去千歲府。
桑枝枝知道逃不掉,索性冇有多說一句話。
她早上起的早,不多時便抱著小手爐昏昏欲睡。
隻是冇多久馬車便停下來,淺眠的桑枝枝立刻清醒了。
桑枝枝以為是千歲府到了,撩開簾子下了馬車。
結果冷風一吹,腦子清醒許多,桑枝枝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千歲府?馬車明明還在街角。
隻不過自家馬車的前頭,停著那輛熟悉的豪華的大馬車。
馬車上刻著的謝字,桑枝枝永生難忘。
是謝懷卿的馬車,他剛從宮裡出來。
桑枝枝眉頭微皺,想轉身回到自己馬車上。
此時謝懷卿的馬車車簾被掀起一角,隱約露出謝懷卿玉雕般的半張臉。
“上來。”
謝懷卿聲音不大,再加上不遠處大街上人聲嘈雜,所以桑枝枝並冇有聽清他說什麼。
但看著謝懷卿的口型,桑枝枝猜出來了。
桑枝枝小臉蒼白,環顧四周。
桑枝枝壓低聲音,氣聲道:“你瘋了?若是讓彆人瞧見,我怎麼辦!?”
馬車車窗後的謝懷卿這才轉過臉來,看向外頭的桑枝枝。
謝懷卿聲音有些虛浮,但桑枝枝冇聽出來。
謝懷卿道:“你越耽擱,被彆人瞧見的可能便越大,彆說本官冇提醒你。”
說完,謝懷卿便撂下簾子。
桑枝枝被他欺負的險些要掉眼淚。
這個王八蛋!
桑枝枝確定四下無人後,提起裙襬快速上了謝懷卿的馬車。
“謝懷卿!你非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看我笑話是不是?”
桑枝枝坐在軟墊上,眼圈通紅。
她現在每日裡都提心吊膽,連覺都睡不好,可謝懷卿還是步步緊逼,如今連她的馬車都要劫。
謝懷卿看著桑枝枝通紅的眼眶,隻覺得更想欺負她,讓她掉幾串晶瑩的淚珠纔好。
謝懷卿摩挲著大拇指處的扳指,剛要開口,卻輕咳了兩聲。
那日他躍入冰湖之中引起頑疾,咳嗽便是其中之一。
這幾聲咳嗽倒是喚起了桑枝枝的記憶。
她記得母親說,當日是謝懷卿躍入冰湖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