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盛煜那得意的嘴角,蘇軟軟是咬牙切齒。
想她在醫穀跟師父學醫的時候,隻有她欺負彆人的份,哪有被人這麼耍過。
“論手段,我怎麼比得上我家老公五爺你呢。”
“老公,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你應該是門清兒,你該不會是想吃乾抹淨,耍無賴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對老公你的厚顏無恥,隻能拍手叫好了。”
傅盛煜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記得我吃了你的醉酒雞,醉了,後麵有發生什麼嗎?”
蘇軟軟氣絕,轉身氣沖沖的離開。
看著她生氣離開的模樣,傅盛煜嘴角勾起愉悅的笑,看上去心情頗為的好,連銳利的眼眸看上去都有了幾分溫柔。
一旁的木雲對傅盛煜因氣蘇軟軟而愉悅的怪癖,默默地翻了個大白眼。
現在她都嚴重懷疑五爺性取向有問題了。
蘇軟軟美貌雖論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大美女一個。
人都自己送上門了,可這位爺到好,用了迷香,竟還將人送回去,這騷操作,她嚴重表示看不懂。
“找上傅盛煜這石頭就是大大的錯誤。”
蘇軟軟氣的在房間自言自語的大罵,將傅盛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可還是不解氣。
碰瓷失敗……
罵累的蘇軟軟無力的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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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們宮廷宴開張的日子,為了迎接這個喜慶的日子,我們推出了隆重的活動,吃一百送一百,酒水免費送。”
宮廷宴開業,鮮花擺滿大門口,身穿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們整齊排開,列成兩隊。主持人吆喝著,甚是喜氣。
如此大力度的活動,自是引來不少的客人。
看著人氣爆滿的酒樓,蘇軟軟露出得意的笑來,這幾天這算是唯一一件讓她感到開心的事了。
“蘇軟軟,你可夠損,你老子開禦膳房,你在對麵搞宮廷宴。他要是知道,還不得氣死。”楚玉打趣笑道。
蘇軟軟不屑的嗤笑一聲:“嗬,禦膳房?他能做出禦膳來嗎?”
“蘇軟軟!”
啪!
聽到叫聲,蘇軟軟回頭,一巴掌便已經打到了臉上,猝不及防。
“你乾什麼?”楚玉連將蘇軟軟護到了身後。
這一巴掌著實有些重了,打的蘇軟軟感覺頭都有些嗡嗡作響,臉瞬間紅腫。
“軟軟,你冇事吧。”楚玉心疼的問。
蘇一峰怒視著她,絲毫冇有因為這一巴掌有愧疚。
“蘇軟軟,你這個不孝女,你要乾什麼?”
如此大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蘇軟軟將楚玉拉到一旁,手指劃了下被打的臉,嘴角一扯,訕訕笑道:“蘇老闆,你這是乾什麼?怎麼?這江城難不成隻能有你這一家酒樓了?”
“混賬!”
蘇一峰怒罵,再次舉起巴掌,不過,這一次在巴掌落下前,蘇軟軟握住了他的手腕。
“蘇老闆,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再打我一巴掌嗎?”
蘇軟軟用力將他手甩開,剛剛是冇有防備,纔給了他這個機會。
還以為她像之前一樣,任打任罵嗎?
蘇一峰微怔了一下,被他趕出家門,失蹤半年的蘇軟軟,就如變了一個人,不在唯唯諾諾,就連氣場都強勢了不少。
“蘇老闆,今天你要是來吃飯,我熱烈歡迎,如果你是來鬨事的,還請你出去。”
話音落,保安便已經走上前。
蘇一峰氣的青筋暴起,厲聲命令道:“蘇軟軟,你給我把酒樓關了。”
“蘇老闆,你這話就說的有點好笑了,你以什麼身份命令的我?彆忘了,我可是被你趕出蘇家,已經被你親口認證不要的女兒。”
蘇軟軟說的很是淡然,嘴角還帶著揶揄的笑,好似就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又特彆好笑的事情。
蘇一峰氣的臉色鐵青:“蘇軟軟,你以為你搞個宮廷宴,就能取代禦膳房了嗎?彆忘了禦膳房可是幾十年的老牌子了。”
“蘇老闆,你還知道禦膳房是幾十年的老牌子了?那你可還記得它的本家?”蘇軟軟嗤笑。
這人還真不要起臉來,連絕世神功都自歎不如。
“我這隻不過是開了家宮廷宴,蘇老闆就沉不住氣了?外公祖傳的菜譜可還在你手上呢?是不是有菜譜也做不出禦膳的味道來?我都說了,這做菜也是要有天賦的。”
蘇一峰難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嗜血的眸子如淬了毒一般。
“看來蘇老闆並不是來吃飯的,那還是請回吧。”蘇軟軟臉色瞬間一沉。
三個保安便上前,神色給人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蘇一峰氣的甩袖,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離開,蘇軟軟如感覺整個身體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也鬆懈了下來。
楚玉看著她紅腫的臉,心疼道:“軟軟,你冇事吧。”
“我冇事,有事的是他們纔對,現在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罵我呢。”蘇軟軟扯了下唇,轉身離開,背影看上去,卻是那麼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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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沙發上,傅盛煜看著手中的雜誌,看上去卻是頗為認真,可半小時過去,竟一麵也冇有翻過去。
“五爺,時候已經不早了。”木雲在身後小聲提醒。
有著作息時間精準的傅盛煜,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都是精準到分秒的。
平時這個時間,他早已經回了房間。
而今天他絲毫冇有要起身回房的意思。
總讓他覺得像是少了些什麼,整個屋子冷冷清清的。
“蘇小姐,你回來啦。”
李叔的聲音,令傅盛煜視線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門口方向。
隻見蘇軟軟拉著腦袋,興致缺缺的走了進來。
傅盛煜放下雜誌,神情冷淡,語氣清冷,問道:“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嗯!”蘇軟軟應了一聲,徑直上了樓,完全冇有要多說話的意思。
傅盛煜微微一怔,對她如此的冷漠,還有些不適。
回到房間的蘇軟軟便捂進被子裡睡下了。
房間門緩緩打開,動作輕的是連一點點聲音都聽不到。
一抹身影在黑暗中緩緩走近床邊,看著已經睡熟的蘇軟軟紅腫的臉,還有眼角未乾的眼淚,一雙修長好看的手,輕輕觸碰了下她受傷的臉。
動作輕盈,生怕弄痛了她,手指輕輕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