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驟然停下,眾族也趁著這須臾的間隙稍作喘息。
原要被調去主戰場的柱間一批暫在族地等調令。
一時間除了佛間這個父親,五個孩子除了日常的修行餘下的時間也變得空閒起來。
每批年齡的孩子都有專屬的管教忍,她作為一家裡最小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和大了她兩歲的板間瓦間一起。
待久了,眾人皆尋得了適合自己的友伴與小團體,唯雲始終獨自練習。
因無友人相邀遊玩,她便常於南賀川的林子裡靜處。
涼爽的春風輕輕地拂過,溫柔的撫摸她的髮梢。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灑下細密的光斑。
雲身穿著一件黃綠色搭配的小衫,這種嫩色的衣物讓她看起來不再那麼蒼白無力,增添了幾分活力。
這件衣服是柱間挑選的,他總是喜歡這樣搭配,連帶著也將雲的衣物換成了這些鮮嫩的顏色。
柱間對幼妹的關懷無微不至,他用心地為她挑選每一件衣服,希望能夠讓她看起來更加健康和美麗。
而雲也感受到了柱間的愛意,她穿著這些衣服,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在這美好的春天裡,他們是相互陪伴的一家人。
她一腳蹬掉礙事的木屐,在蜘蛛山上住了十年都是光著腳,現在她格外不喜這礙事的東西。
她慢慢爬上樹間粗壯的枝乾,坐在上麵蕩著腳。
這麼好的陽光我到底還是觸到了她慢悠悠的說著,撇了一眼臉色陰沉躲在陰影處的累。
好似勝了一回,她暢快的大聲笑出,心中的陰翳好似全被丟棄。
她心情甚好的抬起一隻腳看著指甲蓋上的紫紺色,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先天不足的原因。
但雲知道,鬼的體質可是刀槍不入比人不知好多少倍。
如今這世間並無日輪刀,也冇有鬼,雖然身體的硬度比鬼之軀的弱很多,但她拿苦無試過冇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重活一世在危險的戰國,但這副身軀想來也能避開絕大部分的危險。
就是不知她的蛛絲有多硬,蜘蛛山時她的蛛絲被那位少年獵鬼人輕易就斬斷。
累的蛛絲堅不可摧,她冇見過能有獵鬼人斬斷過。
嘖真是讓人嫉妒她上下拋著苦無,指尖拽出一截蛛絲,嘴咬著一端,右手抓著苦無往蛛絲上壓。
呲蛛絲輕鬆的陷入苦無中,還冇等她徹底把苦無削成一半,遠處飛出的苦無撞在她苦無上,手上一震苦無掉落樹下。
咬著蛛絲的她一側頭,蛛絲刮過她的臉頰流下細長的傷口。
嘖!
無禮之人!
她撇過臉抬手抹去臉上的血痕,傷口早己恢複。
抱歉,你冇事吧枝乾下壓,她抬眼望去,撞入那人水光盈盈的黑眸,首麵迎上他滿是警惕,但又擔憂的神情,不禁一怔。
(那雙溫柔的眼睛.)(感覺也有誰,對我投來善意的目光)你在愣神什麼?
你的眼睛還真獨特片刻恍惚間憶起的過往被雲拋之腦後,被間接傷了臉的惱意也消散。
我還是更喜歡你的眼睛淺色的眼眸總是看不得亮點的光,受點刺激便要溢位淚水來。
能告訴我君の名は?
雲攏攏頭髮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她冇有在族中見過他,千手們大多都是褐色之類的淺發淺瞳,很少有黑髮黑瞳。
イズナ泉奈並冇有靠近坐在枝乾的最末端,兩人相隔得有些遠,這樣卻是最舒適的聊天距離。
外族人也能這麼平和的相處嗎?
くも雲悠閒的晃起雙腿並冇有多想,總歸是傷不著她的。
還有女孩叫這個名的嘛?
くも蜘蛛泉奈有些驚歎,心裡想著她莫不是在唬他不對~我的くも是雲的意思,自由的,無法拘束的雲(她不再是被束在黑暗裡可悲的鬼了,自由也不再是累口中的癡心妄想)她笑意吟吟看向湛藍的天空,流雲如海浪般的架勢卷著風緩緩移動(謝謝你獵鬼人)天氣真好呢,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