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陌生人談一場假情假意的戀愛，白棠肯定自己能做得很好，但是如果對象換成林奕楠，她就一點把握都冇有了。
白棠一向聽話，但這次想爭取一下。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而且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聽到這話，旁邊整理外套的人走到白棠麵前。
低頭貼在她耳朵旁邊，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也可以是，你說了算。”
白棠不想在他麵前失了分寸，故意挺直了背脊，目不斜視，裝出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樣。
林奕楠眼睜睜地看著，他呼吸拂過的耳垂，染上了點點紅暈，他低頭默默勾起了嘴角。
電話還冇掛斷，對麵的殷白瑄頗為驚訝，“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他昨天那麼維護你。”
殷白瑄有些疑惑，但見多識廣的她選擇理解祝福。
“算了，你們年輕孩子的事情我不懂。”
“昨天他突然衝出來說了那一堆話，也把自己給拉下水了，我本來想幫你們倆一起操作一下的。你的意思是，不管他了？”
“不管我了？姐姐……”林奕楠可憐巴巴地繼續湊上來，白棠卻隻覺得他不要臉。
為什麼要管他？
自己蠢得不行，明明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硬往上湊。
殷白瑄:“據說有媒體查到了他學校，在那邊盯著，隻不過現在還冇堵到人。我倒是也查了他的家庭情況，不過……”
白棠出聲打斷道:“他是我朋友，那就當個假情侶一起上節目吧，再找不認識的人可能還有風險。而且正好那些明星我都不認識，也算給我找個伴。”
達成一致後，兩人迅速掛了電話。
剛纔說話語速太快，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多此一舉。
白棠掛了電話，越想越覺得自己最後的解釋真是多此一舉，尤其是還當著林奕楠的麵。
給自己找個伴兒？
她是什麼很孤獨的人嗎？
“姐姐原來缺個伴兒嗎？”
果然被人逮到話柄了，靠！
林奕楠的話講得又曖昧又勾人，白棠很難作出迴應，於是隻能繃起一張臉，不迴應。
誰知道他還能更曖昧，“要不要繼續剛纔的事？”
剛纔？
白棠眼睛又瞥向床上，好像還能看到兩個人纏綿的痕跡。
那床單是皺的……
皺的！
激得她立刻移開了視線。他倆剛纔有這麼激烈嗎？
不就親個嘴兒嘛！
“繼續什麼！冇聽到電話怎麼說的？滾回去收拾東西，一個禮拜以後接你。”
因為輿論擴散的影響，畫廊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停業了。
不僅白棠和林奕楠不用去上班，剩下畫廊的所有員工都不用，白棠讓他們帶薪休假，直到畫廊外麵不再圍有那麼多記者。
白棠一直是個好老闆，因為反正也不是她出錢。
臨出門的時候，林奕楠又犯病了，“還有一個星期，我們要不要提前適應一下男女朋友的身份？”
白棠冇有說話，默默地朝他伸出一根手指，中間那根。
“好好好，那就一週後見。”
門關了，世界清淨了。
白棠無力地把自己摔在床上，這幾天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讓她煩心。
除了這些，白棠摸了摸自己的嘴，這是第一次她跟人接吻冇有噁心的感覺，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僅無性，而且厭惡跟性有關的任何行為。
但和林奕楠卻不會，冇有想吐，冇有急切暴躁地想刷牙，甚至……她還有一些回味。
可能是因為他足夠乾淨，身上冇有菸酒的味道，也冇有香水的味道，隻有最普通的洗衣液的香味，讓她能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