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央頷首：“原來是小表弟啊。”
“誰是你表弟，我跟你纔沒關係，你這個隻會妖術、不會下蛋的妖婦！”
下人一驚，顧不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連忙抬手捂住小男孩的嘴，卻還是晚了一步。
“啪！”又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華央和竹沁又相視一眼，識趣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竟敢打小公子！”下人連忙將哭得撕心裂肺的小男孩護進懷裡，這要是讓沈老夫人知道她護主不力，她定然逃不了一頓打。
楚茨冷眼看著那個小男孩：“有人生，冇人教的東西，就彆帶出來丟人現眼，否則自會有人替你父母好好管教。”
說罷，又轉向華央行禮道：“夫人放心，婢子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有人因此此事要責罰婢子，婢子絕不會連累夫人。”
華央聞言輕笑出聲，目光淡淡掃過被打的兩個人：“那就看看這侯府裡，誰敢動我的人。”
說罷，轉身朝錦月軒的方向走去，竹沁連忙拉起楚茨跟上，還不忘悄悄給楚茨豎了個大拇指。
剛一進錦月軒的院子，竹沁就忍不住感歎道：“楚茨，你膽子好大，竟然敢打老夫人的人。”
楚茨一臉平靜：“在這侯府裡，我隻認夫人，誰傷害夫人，誰就是我的敵人。”
“哇。”竹沁愣了愣，捧著臉看著楚茨，“好酷啊。”
華央拍了拍竹沁的腦袋，轉向楚茨問道：“表哥派你來，可有其他訊息要帶給我？”
楚茨愣了一下，點點頭道：“夫人聰慧。少主讓我告訴夫人，這幾日侯爺經常外出與一個神秘人私下會麵，雖然不知那人身份，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少主擔心他們恐會對夫人不利，讓夫人多加小心。”
華央頷首，這件事她早已經注意到了。
最近沈祿不來找她的麻煩，而是每天往外跑，早出晚歸，行色匆匆重，顯然是在籌備什麼大事。
如果她冇有猜錯的話，這時候把那位小表弟接來，一方麵是為了給她添堵，另一方麵則是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華央將記憶中原話本的內容大致翻了一遍，對於沈祿密會的這個神秘人有了一個大致猜測。
“最近，洛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楚茨想了想，搖搖頭：“洛府倒是一切如常，今早去商府送信的人悄悄跟少主說了，洛大人明日便能回府。他不在府中的這段時間，府裡一切事務便由二姨娘杜氏和二姑娘打理。不過……”
楚茨遲疑了一下，顯然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華央瞭然：“你儘管說，隻要父親冇事，她們就算是把洛家炸了都無妨。”
楚茨終於忍不住彎眉笑了笑：“那倒不至於，隻是杜氏一向貪婪，大人不在的時候，她經常藉著大人的名義斂財，還會想方設法把府裡的東西偷出府去變賣了，如今洛府怕是就隻剩一個空殼子了。”
“婢子知道，夫人從來都不在乎那點錢財，大人更是一門心思撲在他那些醫書典籍上，隻顧忙著治病救人。婢子隻是擔心，長此下去，遲早會被大人發現，到時候不好收場。”
華央神色凝重：“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父親心善，縱然發現了也不能將杜氏怎麼樣，可不能保證杜氏為了免受責罰，會不會先一步對父親下手。”
楚茨收斂笑意：“夫人有何打算？”
華央思忖半晌，看向竹沁問道：“商管家來的時候侯爺不在，他是不是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