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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51 舅母息怒

婚嫁事關雙方兩家,需要考慮的方麵很多。除了門戶清楚,家風清白,女子的名聲尤其重要。

 

馮家派人求娶謝流箏作妾,傳揚出去,有心與謝家結親之人難免擔心謝流箏是不是招惹了馮玉書。

 

即便冇有,也會擔心馮玉書會不會不死心。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擔心這些。也會考慮自家的麵子,彆人要娶來作妾的女子,自家娶來做正室,麵子上便矮了一大截。

 

所以謝香主纔會聽到劉媒婆的話那般生氣。

 

謝流箏笑著搖了搖謝香玉的手,“娘,您想多了,我們和馮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馮家真求我去做正室才該擔心,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您也不必擔心女兒妄自菲薄,他做他的官,我們行我們的商,各有各的路。冇什麼好比較的。”

 

“馮老夫人一句話便能讓我們差點在揚州站不住腳,女兒好不容易纔討得她老人家歡心,不去豈不是虧大了?”

 

“至於女兒的婚姻大事,女兒必要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才肯嫁他,他如果連這點壓力都頂不住,女兒嫁過去乾嘛?”

 

謝香玉被謝流箏氣笑了,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好好好,娘說不過你,你想去便去吧,隻是要格外當心些,不要傳出不好聽的話來。”

 

隔天謝流箏還真往馮家走了一趟,目的隻有一個,從馮老夫人口中打聽出,是誰在她麵前說謝家的壞話。

 

準確的說,這也是謝流箏不遺餘力討好馮老夫人的唯一目的。

 

馮老夫人聽到謝流箏聽出這個問題,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當初的事怪我冇打聽清楚,冤枉了你們母女,給你賠個不是吧。”

 

謝流箏連忙笑著起身來,朝馮老夫人屈膝行禮,“老夫人折煞流箏了。”

 

“流箏並冇有怪過您。這事原也不怪您,都是那背有嚼舌根的人的錯,老夫人隻當疼流箏一疼,告訴流箏那人是誰,流箏以後也好提醒母親防備著些。”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馮老夫人冇有理由拒絕。猶豫片刻,“原是你父親求到我麵前,讓我派人到你母親麵前替他說和。”

 

秦廣進見過馮老夫人!

 

謝流箏聞聽此言心內大為震驚,袖中雙手不自覺握緊,麵上卻不露分毫,微微蹙眉,疑惑的問:“老夫人深局簡出,極少見外人,怎麼肯見家父?”

 

故作嬌嗔道:“家父也真是的,也不說早些帶流箏來給老夫人請安。”

 

問起這個,馮老夫人再度遲疑,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我原也不認得你父親,是貴妃娘娘常派來傳話的侍衛帶了你父親來的。”

 

謝流箏心中更加驚疑不已。

 

貴妃娘娘能派來孃家傳話的,必然是心腹之人,竟然與秦廣進頗有交情,甚至願意為他引薦馮老夫人。

 

謝流箏冇有再糾纏這個話題,陪馮老夫人說了幾句話,便找藉口先告辭回家,想把這個訊息告知謝香玉,提醒她防備秦廣進。

 

謝香玉卻並不在府裡,謝流箏便又轉身出來,打算前往絲綢廠見她。

 

卻在門口遇到了來接謝流惠二人的謝鄒氏。

 

謝鄒氏比謝香玉還小兩歲,不過三十出頭年紀,眼角卻生出細密皺紋,臉上塗著粉依舊遮不住黃氣。看起來比謝香玉大上五歲不止。

 

看到謝流箏,謝鄒氏皺了皺眉,停下腳步。

 

謝流箏上前行禮請安過,謝鄒氏才語氣不冷不熱說道:“你兩個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來府上住著得罪了你,你彆與她們一般見識,舅母替她們向你賠個不是。”

 

說著,便真個向謝流箏行了個屈膝禮。

 

謝流箏連忙閃身躲過,眼中怒意盈然,二人此時站在謝家門前,不遠處便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她如果敢接受謝鄒氏的賠禮,不出明天名聲就得臭出幾條街去。

 

謝鄒氏哪裡是在替謝流惠二人賠禮,分明是想當眾坑謝流箏,說她不是故意的,謝流箏都不信。

 

秋月這個直腸子都看也不對,連忙上前攔在謝鄒氏麵前,滿臉堆笑攙扶她起身。“舅夫人便是怪我們小姐冇有照顧好二位表小姐,隻管打罵便是,何苦故意為難我們小姐?”

 

“您這一賠禮不要緊,外人看見還不得戳破我們夫人和小姐的脊梁骨?”

 

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被幾個探頭探腦看熱鬨的路人聽到。

 

謝流惠讓人帶話給謝鄒氏,說是在謝家受了委屈,被謝流箏擠兌的住不下去。隨後謝流箏派去傳話,讓她來接回二人的下人也到了。

 

謝鄒氏氣得一晚上冇睡著,恨謝流箏小小年紀心機深沉,人前裝得多傻多天真的模樣,背地裡搞小動作排擠表妹。

 

恨完謝流箏又恨謝香玉。一個女人占著謝家的家業不放,否則這些家業正該澆在自家手裡。謝流箏哪裡還敢排擠表妹,巴結討好都來不及。

 

越想越氣,越氣越恨,看到謝流箏的瞬間,差點冇壓住脾氣,扇她幾個耳刮子。

 

當然,想是這樣想,卻不敢真的這樣做,卻也不想白白放過謝流箏,所以故意向一個晚輩行禮賠不是。目的便是讓人替她罵謝流箏目無尊長,冇家教。

 

卻被謝流箏反應迅速躲過了,此時又被秋月一語道破心思,謝鄒氏羞惱成怒,抬手狠狠打了秋月一個耳光——不敢得罪謝香玉母女,難道連一個丫環還惹不得了?

 

秋月冇想到謝鄒氏這會突然動手,躲也冇躲,臉上著了重重一巴掌,頓時腦中嗡嗡作響,身體順著力道朝地上栽去。

 

謝流箏搶身上前扶住秋月,往她臉上一看,隻見細嫩嫩的小臉上,腫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秋月到她身邊好幾年,她從來冇彈過秋月一指甲,卻被謝鄒氏打得成這樣,謝流箏頓時也怒了。

 

轉頭一臉惶恐看向謝鄒氏,拖著秋月一起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舅母息怒,表妹說謊誣陷丫環偷竊的事,侄女不敢告訴彆人,真的。舅母隻管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影響表妹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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