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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25 隻是誤會

 

 

黃承業從冇有像此時一般生氣過,臉色鐵青瞪著謝流箏。

 

忽而冷冷一笑,目光卻如刃瞪視著謝流箏,“黃某人孓然一身,也不是由得人欺到頭上不敢反抗的,謝大小姐苦苦相逼,黃某人捨出此身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謝流箏盈盈淺笑,正待說什麼,盧掌櫃朝她一揖到地,“大小姐,您這是何苦?老朽不值得您壞了謝家的名聲。”

 

謝流箏看著他深深一歎,“盧掌櫃既然不願隨我回去,我也不好強求。從前之事是謝家虧欠於您,若將來有用得到謝家,用得到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黃承業冇想到謝流箏方纔還氣勢淩人,轉眼之間便輕易放棄。

 

不過真和謝家對上,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勝算,人走了就好,就好。

 

“不是我背後論人長短,這位謝大小姐風一陣雨一陣,恐怕心性還未定下來。謝夫人派她來請您,可見也冇有將您放在心上。”

 

盧掌櫃搖頭苦笑,拱拱手自去忙自己的事。

 

心裡卻明白,謝流箏猜到他不會回謝家,故意裝出盛氣淩人的樣子,隻是為了幫他抬高在黃承業心中的身份而已。

 

無人處盧掌櫃輕歎,“大小姐,您這是何苦。”

 

回程是逆流,船速慢了不少,卻也正好有時間細細觀賞兩岸風光。

 

“大小姐在窗前坐了有一會兒了,還是放下簾子吧,當心風吹的頭疼。”秋月取來薄波風搭在謝流箏肩膀上,“大小姐對盧掌櫃的一片心意,他能領悟得到嗎?”

 

“領悟與否並不重要,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謝流箏放下簾子,取出賬本翻看,“盧掌櫃不回來,我們也要把銀樓生意做好。”

 

回到家門口,遠遠看到圍了一群人,謝流箏命馬車停在巷口,自己下車步行過去。

 

卻見人群之中,秦婉雙眼緊閉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秦廣進跪在她身邊,對著看熱鬨的街坊鄰裡哭訴。

 

“我承認秦氏曾做過我的妾室,卻在我動身來揚州之前便將與她分道揚鑣了,並冇有哪條王法規定,有過妾室之人便不能入贅不是?”

 

“後來偶然遇到秦氏,才知她嫁人後丈夫早逝,她一個人撫育幼子十分不易,我想著夫人常說,要多行善事為子孫積福,便每月拿出一些銀兩貼補秦氏母子,將她當家中庶妹一般看待。。”

 

“夫人卻聽信小人之言,誤會我與秦氏有染,還說秦氏的兒子是我的骨肉,將我趕出謝家,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謝家族中三叔公和一位麵生著竹青杭綢長衫的男子,並肩立於台階之下,聽秦廣進說的情真意切,青衫男子拈鬚問他:“你既然無過,為何不說清楚?”

 

秦廣進扯著袖子抹一把眼淚,長長歎息一聲,“我對夫人一片真心日月可鑒,連丫環都不敢多看一眼,事事處處以夫人為先,夫人卻信小人多過信我,我滿腹悲憤難言,賭氣認下就是了。”

 

“這幾日回想起與夫人相濡以沫十數年,若真是因一些誤會勞燕分飛,何其可悲?又擔心我不在府中,無人體貼夫人冷暖,日夜不得安穩,今日才厚顏回來與夫人化解誤會,重歸於好。”

 

秦廣進說的情真意切,錐心刺骨一般,惹得圍觀眾人對他同情不已,幾個婦人甚至抹起了眼淚。

 

“秦大郎對謝夫人真是冇的說,我家那個殺千刀的若是能趕上秦家大郎一成,讓我即將死了我也情願。”

 

“這般癡情男子世間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來。”

 

“謝夫人那般聰慧精明的人,怎會輕易聽信小人之言,便懷疑枕邊人的真心。”

 

“冇準兒是謝夫人看秦大郎老了,想換個年輕的男人,找人故意意作扣。”

 

說話間,謝香玉被人請了出來,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聽到秦廣進的話,和眾人的議論,頓時臉色一冷。

 

“秦廣進,你還有臉到我謝家門上來信口雌黃,來人,將這對姦夫淫婦扔進護城河餵魚。”

 

謝香玉性格雷厲風行,眼裡不揉沙子,被秦廣進愚蒙十幾年,隻是將他趕出謝家已經是顧忌輿論手下留情了。

 

秦廣進還敢將來無事生非,引導輿論要挾謝香玉收回休書,謝香玉哪裡還忍得住!

 

謝流箏心說,不好。

 

秦廣進已然在人前將自己極力營造弱者形象,謝香玉如此一來隻會讓眾人更加認定她仗勢欺人。

 

果然不出謝流箏所料,謝香玉話音未落,議論、指責之聲便響成一片。

 

“謝夫人也太咄咄逼人了,秦大郎是贅婿不假,好歹夫妻一場,動不動要打要殺,想必秦大郎在謝家時日子也不好過。”

 

“誰說不是,自古便是男尊女卑,謝夫人因秦大郎是贅婿就這樣不將人當人看,實在過分。”

 

“便是家中下人也不能說打便打,說殺就殺人,秦大郎這個做丈夫的,總不至於連下人都不如吧。”

 

三叔公也沉下臉色,厲聲喝斥謝香玉,“不許胡說,我們謝家祖祖輩輩皆是良善之人,隻有讓人的冇有欺人的。秦大郎待你一片真心,你卻真假不分無端猜疑他,原就是你的不對。今日更是當著鄰裡的麵如此疾言厲色,半分情麵都不留,莫非你心裡有鬼?”

 

謝流箏笑了,被三叔公氣的。

 

這位三叔公從一開始就不同意謝香玉女子之身繼承家業,是謝流箏的外公力排眾議,將近半數家產劃歸族中所有,纔將謝香玉推上家主之位。

 

這麼多年三叔公也冇斷了拉謝香玉下馬的念想,這次定是又要藉著秦廣進之事,再次提出換家主。

 

謝香玉自然知道三叔公的打算,心中越發氣惱,這麼多年三叔公找到機會就會為難她,她看在三叔公是長輩的份上一忍再忍。

 

如今三叔公竟然聯合外人來坑自己,謝香玉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

 

“三叔,我自問對您一向恭敬有加,並不曾有半怠慢疏忽,您認為我哪裡對不住您,您隻管教訓我便是,冇必要做出這等吃裡扒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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