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偷偷地發生，當是場意外，就算第二天皇上醒來，也隻會覺得自己荒唐上頭，到時還會對娘娘心生愧疚。
失去的不過是一次侍寢機會罷了。
洛晚檸顯然也想到這一點，才點頭，交代幾句，“辦的利索漂亮些，彆留下把柄。”
而那邊洛書然被帶到偏殿，看著這裡，她很熟悉，是她上一輩子的住處。
她的手輕觸桌椅，仿若就感覺到炙熱的火焰，順著這裡爬到她的身軀。
一點點燒灼的滋味，痛不欲生。
洛書然額間冒出細汗，她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前大口喘氣。
她想要出去，就碰到一個堅硬的胸膛，龍涎香氣湧現，在那一瞬間，彷彿吹散了所有火苗。
“皇，皇上？”洛書然的聲音弱弱地，還帶一絲不確定性。
她開始進來的時候還有些不解，易嬤嬤為何不讓她回去，而是安排在偏殿。
當瞅著皇上出現，她似乎有了猜測。
“怕什麼？”祁景恒在她臉上看到的神情，是一種經曆過生死的恐懼。
就算她在國公府過得不好，也不會出現這般儀態纔是。
洛書然恢複平常的麵色，緊著他的話回答，“妾是瞧見這奢華宮殿，有些失神了。”
她說著，又緩緩抬頭，昏暗燭光下看清楚了祁景恒的臉，“皇上又怎麼來這裡了。”
祁景恒淡笑不言。
隻是走進去，偏殿的空間不算太大，但隻有他們倆人在這裡，就顯得有些空蕩了。
洛書然冇有再繼續問，而是乖巧地跟在祁景恒的身後。
進入內室，就聞到一股淡的不能再淡的香氣。
這香她很熟悉，洛晚檸常用於侍寢之時，就像皇上每次來，她有不方便之處，就會喚自己過去，然後點上這催香。
香不迷人，隻是催人感覺，讓人戀上那種舒心醉夢之感。
洛書然下意識地看向周邊，能讓她與皇上待在一起，隻能還是洛晚檸的安排。
而這裡頭的緣由，不會是洛晚檸主動，怕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皇上，姐姐的宮殿在那邊，妾還得回去。”洛書然輕聲提醒著，她以前是將就，現在不願意。
若皇上不是想要自己，她就走，不當替代品。
祁景恒冇有說話，他坐在榻上，靜靜地看著她。
底下的小妮子似乎很不滿，就退著身子想要出去。
“怎麼，還對朕耍起小性子了？”祁景恒看慣了她乖巧的樣子，這猛然見她露出一絲倔強，興致大好，故意逗她。
洛書然提了提裙子，冇有再繼續出去，緩了緩，就往前麵朝著皇上走來，嘟囔，“妾哪裡敢。”
“朕瞧著你，就敢。起來吧。”祁景恒說著，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稍用力，就把她拽在了身邊，“你啊。”
像是在感慨什麼，祁景恒開口，“誰都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身邊的奴才還能讓她反了天不成，直接杖斃，就能立威。”
皇上的話在洛書然耳邊響起，她眸光微閃，雖皇上冇有明說，但跟她提，怕指的就是喜春。
掌摑喜春的事情，莫不是傳到了皇上那裡。
洛書然滿懷心思，轉過頭之際，淚就吧嗒地留下來，委屈地蹙眉，“妾怕啊。”
她的美是一種超俗的美，但這一落淚，就像仙女墜入凡間，美的驚心動魄，讓人失神。
“皇上，你走吧。這裡......”洛書然想說什麼，就停頓下來，似乎在懼怕。
祁景恒眼眸幽邃，看不出神色，伸手擦乾她眼角的淚水，“背主背國，就該殺。”
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絲冰冷，君王的威嚴此刻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