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努力抬起眼皮,看向了男人。
修長如玉的長指緩緩掀開簾幔,男人邪肆一笑,敞開的衣襟裡,塊壘分明的肌肉若隱若現。
他的皮膚散發著一種病態的白皙,連眉毛都是白色的。
“嘖嘖嘖,看看你這驚恐又好奇的小眼神。”
他順手牽過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孔雀毛,在容央臉上緩緩拂過,“彆這樣看著我,你越這樣,我越想~讓你哭呢。”
羽毛順著容央光潔的額頭,緩緩順著她挺翹的瓊鼻往下,然後劃過紅唇,順著下顎線條,緩緩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倒是個無一不美,無一不巧的美人,將這滿樓的鶯鶯燕燕都比了下去,你說說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以前我冇見過你?”
容央嚥了口口水,娘了,真是出門遇到鬼了,怎麼落到彆人床上去了,要是在現代就當豔遇了,在古代她不會被抓去浸豬籠吧?
“奴叫王霸天。”
男人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什……什麼?”
容央眨了眨眼睛,“不知,我是怎麼到這的呢?”
男人勾唇笑了笑,一隻腳上塌,“自然是我們心意相通,便請你來坐一坐。”
我信你個鬼!
容央算是明白了,自己今天要是**於他,那靖遠侯府是徹底彆想回去了,運氣好點被休回家當母驢繼續乾活,運氣差點就是送到尼姑庵要麼就是處死。
所以她難得露出正色,“你怎麼能拐帶良民呢,我是上來找人的,可不是這裡的姑娘。”
“哦?那我就更感興趣了,如此千裡姻緣一線牽,今夜一定會過得很**。”
油鹽不進是吧。
“郎君說得也是,隻是我身有暗疾,難以啟齒啊。”
“美人真是會開玩笑,你麵色紅潤,脈搏平穩,就算現在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也無妨。”
容央捏著自己的裙子,“你這話的意思,是冇得商量咯?”
“倒是也有。”
容央眼睛一亮,剛想說自己有錢的!
“你自己脫,和我替你脫。”
容央臉直接黑了。
見她的反應,男人仰頭哈哈大笑,喉結滾動,“當真是個有意思的美人,你的頭骨比例完美,若是做成酒樽,必定使瓊漿玉露更加醇厚,你的皮膚嬌嫩,若是做成扇麵,再畫上你的媚態,必定香風習習美不勝收。”
他每說一句,羽毛便跟著到了哪裡。
“你的骨頭可以做成琵琶,腸子能做成琴絃,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這副身子。”
羽毛抵達腰帶,正要解開,容央突然開口,“郎君!”
“嗯?你臨死前,還有什麼話要交代麼?”
容央抽了抽嘴角,“郎君說得,我都聽明白了,看來我渾身是寶呢,郎君就這麼吃了我,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了?”
“你說得對,那先放血吧,你這麼冰雪聰明,你的血一定也很好喝。”
“哎呀郎君~”容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後抱住了他整個肩膀,“郎君想不想玩個刺激的。”
“嗯?說來聽聽。”
“郎君說,我乃絕色,一眼便相中了我,那麼要不要來玩個遊戲,給我一炷香的時間,郎君若是還能找到我,我這一身皮肉儘獻給郎君又有何妨?”
“跟我玩花樣?美人你實在是天真啊~”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容央冷哼,“難道你做不到?我還以為郎君能隻手遮天呢,哎,真是令人失望。”
“行,一炷香,從現在開始,找到了你啊。”
他聲音壓低,捏住了容央的腳踝,脫去她的羅襪,用羽毛搔她的腳底心,“我就先打斷你的腿!”
“那就看你能不能抓到我吧!”容央說完,一下就躍下了床,也顧不得那隻襪子,套上鞋子開門就跑。
結果發現這裡根本不在樓裡,是個僻靜小院。
容央看了看遠處的光源,這裡離春風樓一定不遠!
容央直接朝著那處跑。
“爺,就這麼放她走了?”
男人靠在門邊上,看著女人翻飛的裙襬消失在視野裡,“這樣纔好玩不是麼,等到最後一刻,再將她抓回來。”
“是!”
容央順著後院跑,看到了兩個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她想也冇想,抓起一旁的杆子將那燈籠挑了下來,然後抓起蠟燭就丟進了馬棚的乾草堆上,然後在原地等著。
晚上刮東風,乾草容易起火,冇一會就有了動靜。
有人吆喝一聲走水了,整個小院都熱鬨了起來,容央趁著這會從小門逃了出去,遇到岔路口,猛地被人給拽住了。
“原來你在這呢,倒是讓人好找!”
“全部人就等著你了,你怎麼穿成這樣,舞衣呢!算了算我那還有一套,你上了畫舫聽話就是!”
容央一臉懵圈被扯上了小船,結果發現船上起碼有10個女人,各個穿著一樣的衣服。
容央乾脆不動聲色隱藏自己,總比被那死變態抓到好。
希望那個驚蟄聰明點,知道來找她,也不知道陸霽安那貨還會不會管她?
“上船吧,今日來的可都是達官顯貴,你們幾個機靈點,彆忘了我說的話,哎,你是誰啊?”上了畫舫,燈火通明處,那帶人來得就看清容貌了。
容央趕緊道:“我是春風樓來的,要不送我……”
“哦,春風樓裡新來的啊?行了,你們帶她去把衣裳換了,等會跟著跳進行了。”那婆子狠狠捏了把容央的**,滿意地眯起眼,“你冇跳過舞不要緊,會扭腰擺臀就行,那些男人就愛這個!”
容央稀裡糊塗上了船,然後被抓著換上了層層舞衣。
“你記住了,等會選一個貴人,這舞衣會隨著你的動作,一層層脫落,直到裡麵不著寸縷。”
容央已經想尿遁了,可惜已經來不及直接被推搡著進了畫舫正堂
容央跟著舞娘進來,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陸霽安。
天不亡我!!!
容央那一聲夫君差點就要喊出來了。
可陸霽安那狗男人壓根冇看她一眼。
“人丟了?那還不去找?!”陸霽安正回頭瞪了眼驚蟄。
“好大的膽子,誰準你將那女人帶出來的。”
“屬下有罪。”
“回去再罰你。”
陸霽安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他抬頭的瞬間,正好與快要眼抽筋的容央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