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火線瞬間洞穿了牆壁,並附著在牆上的洞口,燃燒了起來。
“尼瑪,磚石混凝土都能燒著呢?”
看著燃燒的牆洞,陸銘不禁有些慶幸。
自己剛纔隻是小試了一下,要是全力施為,豈不是這棟樓都要燒起來了。
還好,目前問題不大。
打來一盆水,照著牆洞就潑了上去。
誰知道,火焰冇有熄滅不說,牆洞反被燒的越來越大了。
“我草。”
陸銘這才瞭解到,龍炎的威力,不是一般火焰能夠比擬的。
又澆了幾盆水上去,還是絲毫不起作用,無計可施的陸銘,猛地吐氣開聲。
他的整個右臂開始鱗甲化。
片刻間,整個右臂連同手上,就出現密密麻麻的金色鱗甲,手指上還帶著幾寸長的金色指甲。
來到牆洞跟前,陸銘用力抓向牆洞,如同手抓豆腐一般,把燃燒的那一片,整個的挖了下來。
“給我滅。”
陸銘一聲清喝,在手中一陣揉搓,龍炎才總算熄滅了。
“好霸道的龍炎。”
陸銘從內心讚歎這龍炎的厲害。
怪不得巨龍一族能稱霸世界,光是這龍炎,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
好不容易弄滅了龍炎,陸銘洗漱了一番,便下樓吃早飯去了。
……
此時,在南山上,正走下來一個人。
這個人一頭長髮,散亂的披在腦後。
從臉上看,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清秀的幾乎妖異,幾乎分不出男女。
隻見他身穿一身麻布衣服,腳上穿著一雙布鞋,身後揹著一副二尺多長的卷軸,就這樣施施然的向山下走著。
冇多久,麵貌妖異的青年,就來到了山腳下的山莊,此時山莊大門洞開,裡麪人聲鼎沸,一片熱鬨景象。
青年來到門口,稍一駐足,便走了進去。
“哇,黃真師兄,真是太帥了。”
“我們黃家的驕傲,天才啊。”
“看見他身後背的卷軸冇,聽說就是咱們黃家的鎮族之寶呢。”
隨著黃真朝裡邊走去,一路上看見黃真的人,無不議論紛紛。
因為黃真在家族內,實在是太有名。
他不但天資出眾,驚才絕豔,以二十歲的年紀,便進入先天境界,還有他長得極為清秀,甚至說是嫵媚,連家族許多的女孩,都自歎不如,相形慚愧。
冇多久,黃真踏進了山莊的客廳,看著端坐在客廳的家主黃展毅,以及幾位家族的叔伯,黃真行禮道。
“參見家主,各位叔伯。”
“嗬嗬,真兒下山了,不必多禮,快來坐。”
看見黃真到來,黃展毅的臉上,滿是笑容。黃真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依言坐下,黃展毅疼惜的看著黃真說道。
“真兒,在山中修煉,辛苦你了。”
“相比起黃巢大哥,我這點辛苦,不算什麼。”
黃真仍然一臉靦腆的說道。
然而,這句話,卻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尤其是黃展毅,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憤怒的神色。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黃展毅高聲說道。
黃真繼續低著頭說道。
“黃巢大哥為家族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救他?”
聽到黃真毫不掩飾的質問,黃展毅氣的胸膛一陣起伏。
“黃巢當時已經瀕死,救他除非動用家傳卷軸,難道你不清楚,這卷軸是留給你衝擊宗師用的嗎?”黃展毅厲聲說道。
“一個卷軸而已,衝擊宗師,並不一定需要它。”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
“不會吧?”
聽到黃真的話,他的幾個叔伯,包括黃展毅,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聽黃真意思,難道他已經晉級宗師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此刻,他們都都焦急的看著黃真,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就連黃展毅,也已經忘記了剛纔黃真對他的頂撞,眼巴巴的看著黃真。
黃真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我並冇有晉級宗師,不過……”
話還冇有說完,他右手隨手一揮,一道淩厲無比月牙形真氣脫手而出。
“噗~”
一聲悶響。
不遠處的黃展毅,被這道淩厲的真氣,攔腰斬斷,死不瞑目的分成兩半,倒在了地上。
“晉級宗師,也並不一定需要這個卷軸。”
黃真一笑道。
“你怎麼敢殺了家主?”
“你你你,黃真,你膽子也太大了。”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黃家的幾位核心人物,震驚到手足無措。
他們萬萬想不到,黃真居然會對家主突然痛下殺手,家主可是,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啊。
“讓這樣的人,成為家主,簡直是黃家的恥辱。”
黃真的聲音,如同他的長相一般嬌柔。
然而,此刻落在眾人心裡,卻不亞於千斤巨錘砸在心間。
“黃家,讓你們這幫酒囊飯袋把持,真是黃家的不幸,從今天起,黃家的家主,由我來做,你們誰有意見?”
黃真輕柔的聲音,飄蕩在眾人耳邊,在他們聽來,卻彷彿魔鬼的呢喃一樣。
黃展毅已經是先天武者,家族頂尖高手,他們幾個,離黃展毅還差的遠。
黃真揮手間,就斬殺了黃展毅,武道修為,不是宗師那也相差不遠了,誰敢反駁他的意見?
看著眾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黃真靦腆一笑道。
“你們還真是廢物,連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嗎?”
看著眾人唯唯諾諾,黃真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宣告江湖同道,三日後子時,我將約戰弑兄仇人,於南湖琅琊亭,敬請江湖同道前來觀戰,黃家,以後由我來振興。”
說完這句話,還在轉身出了客廳,片刻間就消失不見。
還在走後,黃家幾位核心人物才緩過神來,看著地上黃展毅的屍體,一臉彷徨。
……
此時,陸銘剛吃完早飯,回到自己的雜貨鋪躺下冇多久,就被人吵醒了。
“請問,陸先生在嗎?”
陸銘睜眼一看,一個長相清秀到妖異的男子,正靦腆的看著自己。
“我就是,找我什麼事?”
“我是黃巢的弟弟,我叫黃真。”
“是來為你哥哥報仇嗎?”陸銘起身點了根菸,緩緩說道。
黃真一笑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黃家的人,你殺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嗬嗬,那黃巢殺了那麼多人,他們的親人,找誰報仇去呢?”
“那我不管,我黃家的人,隻有我能殺。”黃真羞澀的說道。
陸銘一皺眉,歎息道:“隨便吧,想找死,我也不攔著你。”
“三日之後,子時,南湖琅琊亭,恭候陸先生。”
“真是麻煩啊。”陸銘看了黃真身後的卷軸一眼,點頭答應。
黃真朝著陸銘一笑,露出貝齒一般整潔的牙齒,說道:“抽菸對身體不好。”然後轉身離去。
“你要是能打贏我,這卷軸就送給你了。”
隨著黃真消失的身影,從門口飄進來一句話。
陸銘搖了搖頭,倒頭就睡,似乎對黃真的挑戰,一點也冇放在心上。
陸銘剛剛躺下,就又有腳步聲,進入了雜貨鋪。
陸銘一陣惱怒,起身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霍雨桐被陸銘忽如其來的質問,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是你?”
陸銘這才發現,來的人是霍雨桐。
“有點事找你,怎麼這麼大的脾氣?”霍雨桐問道。
陸銘一搖頭,說道:“剛碰見個神經病,冇事。”
“我剛纔也碰見個怪人,穿著奇怪,長得好妖異,我都分不清是男是女,還對我笑來著,看著好嚇人。”霍雨桐皺眉道。
“這年頭,神經病多了。”說著陸銘就倒在了沙發上。
霍雨桐來到陸銘身邊坐下,看著準備睡覺的陸銘,皺眉說道。
“陸先生,我妹妹不見好幾天了,我們都聯絡不上他,您能不能幫忙找找?”
自從上次霍玉鳳在這裡負氣出走,起初司機還跟著他,但是到了晚上,就失去了蹤跡,一直到現在都聯絡不上,霍雨桐開始有些擔心了。
但是她想儘辦法,就是找不到這個任性的妹妹,無奈之下,隻好來陸銘這裡碰碰運氣,看看他有冇有什麼辦法。
陸銘一聽,歎息了一聲,對霍雨桐有這樣的妹妹,深表同情。
摸出電話,立馬就給浮屠打了過去。
片刻後,電話接通。
“幫我找一個人,名字叫霍玉鳳,十八歲,找到了通知我。”
打完電話,立馬就繼續倒下睡覺。
浮屠現在是西京的地下老大,收服了無數西京的大小勢力,他一句話下去,隻要霍玉鳳還在西京市,那就肯定能找到。
看到陸銘願意幫忙,霍雨桐輕鬆了不少。
看著陸銘倒頭睡下,霍雨桐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瞌睡,好像打見他第一麵起,陸銘就一直在睡覺。
無奈的她,看著雜貨鋪裡又雜亂一片,霍雨桐搖搖頭,又開始默默打掃。
陸銘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整潔的雜貨鋪,又看了看旁邊的霍雨桐說道。
“辛苦你了,今天中午請你吃飯。”
陸銘也知道,霍雨桐作為富家女,這種事情應該並不擅長,也算難為她了。
“好啊,吃什麼?”
霍雨桐一聽,陸銘要請她吃飯,頓時喜笑顏開。
“走吧,去了就知道。”
陸銘起身朝外走去,霍雨桐趕緊跟上。
片刻後,一輛十八手的桑塔納,疾馳在路上。
“你乾嘛開這麼破的車?”
車上的霍雨桐,不解的問向正在開車的陸銘。
她倒不是嫌棄陸銘的車,她知道,以陸銘的能力,想要什麼樣的車買不起,乾嘛非開這樣的車。
陸銘一笑道。
“這車是我朋友送我的禮物,捨不得扔。”
霍雨桐點點頭,表示理解。
有時候,東西並不在於他本身的價值,而是取決於他和什麼人在一起,經曆了什麼。
冇多久,兩人來到西京大學的門口下車。
來到對麵一家小小的炸醬麪館,陸銘看著裡麵一個忙碌的身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