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午的時候還好,兩個人都還能堅持,可一到下午,就都有點心煩了。
霍寧遠不耐煩的抬眸看了一眼還在不斷誦經的老和尚,餘光順勢往慕綰綰那邊一瞥,頓時愣住了。
慕綰綰此時雙手合十跪在那裡,看樣子竟像是睡著了,小身板縮在寬大的僧袍裡,一晃一晃的。
僧袍的寬袖,也自然垂落到她手肘的位置,露出她兩段藕節似的胳膊。
也同時露出了她手腕上明顯的淤青。
那是男人的大手才能抓出來的淤青!
位置也正是昨天他抓住夜歌手腕的位置。
霍寧遠眸光一緊,正要細想。
睡熟了的慕綰綰突然一頭朝著地麵栽了下去!
等霍寧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撲上去將慕綰綰接在懷裡。
“跪著都能睡著?”
霍寧遠垂眸看著懷裡驚醒的慕綰綰,一陣無語。
意識到自己躺在霍寧遠懷裡,慕綰綰瞬間清醒,立刻像見鬼了一般推開霍寧遠坐好。
“這能怪我嗎?經文念起來嘀嘀咕咕的,誰聽不像催眠曲。”
她低聲抱怨,下意識抬手去揉眼睛,卻被霍寧遠迅速擒住手腕。
淤青,與他的手掌,嚴絲合縫。
霍寧遠瞳孔劇顫。
震驚的抬頭問慕綰綰。
“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手腕上的淤青,又是怎麼回事?”
淤青?什麼淤青?
慕綰綰狐疑的順著霍寧遠的目光看過去。
這才驚訝發現。
她手腕昨晚被霍寧遠掐過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青了。
慕綰綰頓時一陣火大。
可偏偏霍寧遠此時已經對她起了疑心,慕綰綰隻得將火氣壓下去,佯裝不在意的甩開他的手。
接著對霍寧遠眨眨眼,用足以讓人浮想聯翩的語氣對他說道。
“成年人的事情,你少管。”
霍寧遠聞言一愣,繼而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問她。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揹著我會姦夫了?”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慕綰綰丟給他一個白眼。
“我們婚前協議上可以寫的清清楚楚,隻有夫妻之名,冇有夫妻之實,即便登記後,也是男歡女愛各不相乾。”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和我登記結婚前就已經有相好的了?”
霍寧遠冷笑,盯著她的目光明顯不信。
“既然如此,你乾脆直接和你相好的結婚不就好了。”
他突然起身逼近她。
“慕綰綰,你撒謊也要想個像樣的說辭。”
“那不然呢?你說我昨晚在哪?”慕綰綰抬頭反問,和他對視的目光不卑不亢,甚至很無所謂。
“既然你不相信,那乾脆,你說我在哪我就在哪好了。”
慕綰綰大有一副我懶得和你計較的意思。
霍寧遠看在眼裡,不由得蹙起眉頭,剛想再說話,前麵負責主持佛事的長老突然轉頭不滿的看著他們。
“兩位新人,現在是在為你們的婚事求佛祝禱,還請二位嚴肅認真一些。”
慕綰綰聞言立刻嗬斥霍寧遠。
“聽到了冇?嚴肅認真一些。還不回去好好跪著?”
“好。”霍寧遠玩味輕笑,盯著慕綰綰的眼神,逐漸不懷好意。
“一會佛事結束,你最好彆跑。”
慕綰綰冷哼一聲閉上眼睛。
跑?她為什麼要跑?跑的話,豈不是顯得她很心虛?
“我纔不跑。”慕綰綰輕嗤一聲,滿不在乎。
霍寧遠目光掃過她:“這可是你說的。”
語氣一聽就是老陰陽人了。
慕綰綰再懶得理他,乖乖又受了一個多小時的佛事折磨後,便準備起身和這貨好好battle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