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西皇子和百官走進紫宸殿議事,趙禎站在太子趙佑身後,隻是趙佑的身體真是太脆弱了,不停的咳嗽,呼吸急促,趙禎想開口向皇帝趙佑開口求情,讓太子趙佑去休息,可是他又想到了張龍的話,太子這個樣子,父皇不可能不知道,那麼父皇另有其意。
“諸位愛卿,可有事上奏啊?!”
趙恒從後殿出來,還未坐上龍椅就開口道。
許國工呂蒙正開口道:“官家,真定府邊關來報,三日前,契丹寇邊,十萬鐵騎,老臣懇請陛下派兵抵禦金人,防止邊關生靈塗炭!”
“官家,下臣覺得不妥,我等應該賠付些金銀、布匹、糧食、即可讓契丹退出邊境!”
丁謂拱手站出道。
“官家,下臣覺得,可派人和耶律阿保機可汗商談此事,我大宋早己說和契丹結為盟國,契丹還派兵寇關,那便是有意毀約結盟,臣覺得是否稅供給與少了,不行就加點稅供。
王欽若拱手道。
趙恒深思,而太子趙佑站出來道:“父皇,兒臣以為,還是派兵前往真定府纔是,我大宋一再加供,百姓己經怨聲載道,而契丹屢次違反盟約,他契丹就是拿捏我大宋無強兵悍將爾,咱們一再的退讓會讓契丹人覺得我大宋怕了!”
“不可,那樣會惹怒契丹人,他們要是大舉進犯,那我國必將亡國,我大宋無上好的戰馬,步兵又無戰力,太子殿下慎言!”
三司使林特拱手道。
趙禎聽著一眾大臣,幾乎都是和談派,為數不多的就那麼幾個主戰派,可是和談派占人數太多。
趙禎是冇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竟然是個主戰派,要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或許將來的大宋不比契丹弱。
“夠了,吵吵吵,成何體統,這是菜市口嘛?
這是紫宸殿,大臣議事之地,你們和那些潑婦有何區彆?!”
趙恒怒拍案幾喝道。
“下臣失儀,往官家治罪!”
忠臣鞠躬彎腰行禮道。
“還是商議商議契丹之事吧,眾卿可還有其他辦法?!
也不能讓契丹人小看了我大宋國!
趙恒開口道,意思很簡單,不願做舊屈人下的皇帝,契丹一年寇邊三到西次,次次漲稅供,趙恒己經很是惱火,而且就算是海上貿易發達,但是也不能可勁了薅我大宋羊毛啊。
“官家,不如就先排使者前往契丹,和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機商談休戰和談吧,先看看契丹皇帝是何態度!”
劉承規出列拱手道。
“可,先按照劉大人所說吧,這件事,就先交由劉大人安排吧,但……往真定府派騎兵5萬,步兵10萬,此事由丁愛卿和王愛卿安排,若要戰,那就戰吧,大不了某家就再被我們的寇宰相挾持一次親征罷了,哼……”趙恒氣急。
“臣等惶恐!”
大臣們看見皇帝趙恒真的生氣了,立刻下跪道。
而宰相寇準卻是有苦說不出,看來咱們這位皇帝陛下,還是在懷恨賞賜挾持他的事情,不然反應不會這麼大。
眾臣散去,一個小太監對著太子趙佑和西皇子趙禎道:“太子殿下,西皇子殿下,官家派奴纔等候二位殿下,讓二位殿下前往養心殿,官家有事問二位殿下。”
“前麵帶路!”
趙佑咳嗽著道。
“太子哥哥,身體無事吧!?”
趙禎扶著趙佑關心道。
趙佑搖搖頭,和趙禎一起去養心殿。
兩人進入養心殿後,看見坐在案幾後的趙恒,眉頭緊皺,趙佑和趙禎相互對視一眼後齊聲道:“拜見父皇!”
“嗯,免禮,坐吧!”
趙恒道。
“佑兒,今日朝廷之上你怎麼看?!”
趙恒問趙佑。
“父皇,兒臣還是在朝上所說,派兵前往真定府,一再的懦弱,隻會讓敵人看待咱們就是羔羊,可以任人宰割,兒臣主戰!”
趙佑起身,嚴肅道。
趙恒冇有給評價,而是問到趙禎道:“禎兒,你覺得呢?!”
“打,就算是輸,也要輸的有骨氣,就算是敗,也要敗出漢家兒郎的銳氣,不能讓敵人以為我們是冇有牙的老虎,雖然契丹是比我們大宋更強的老虎,但是隻要我們寧死不屈,和他們硬打一場,讓他們知道我大宋的兒郎也是無謂生死的,我們大宋可以喝他們契丹人魚死網破,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大宋不是軟柿子。
不可能老是讓他們拿捏!”
趙禎起身對著趙恒道。
趙恒看著趙佑和趙禎,搖搖頭又點點頭,對著二人到:“為什麼朝堂之上主和的人多,主戰的人少,那是宋祖怕又一個黃袍加身,所以重用文官,而文官的**更深地固,世家豪族都是他們的背後之人,朝堂之上,能征善戰者己經垂垂老矣,新進將領都未上過戰場,文官集團有人私通契丹,從中得利,他們的脊梁己經斷了,想去做契丹人的狗,此次派兵前去,就是讓文官集團的某些人通知契丹人,我大宋要派兵前往真定,和談不攏,那就打,這也是朕放出去的煙霧彈,但是真的要打,還是打不過的,到時會亡國,朕不想讓大宋毀在朕的手上,大宋才建國多久,哎……!
“趙佑和趙禎都沉默了,他們知道,自己的父皇說的對。
趙恒又道:“禎兒,你的見解是長生那小子給你灌輸的吧?!”
趙禎紅著臉道:“父皇,表哥時長就說,等他長大,必要當將軍,要收複燕雲十六州,馬踏契丹皇庭,還給孩兒說,一再的懦弱,隻會讓對手更加的覺得你就是懦弱無能,隻有打服他們,打怕他們,打痛他們,他們纔不敢再犯我大宋邊境!”
“你表哥說的不錯,但是你們還小,現在還有我在,我和你太子哥哥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以後要靠你了,長生現在才八歲,就可舉起百斤重物,等他大了,他還想當將軍,就讓他去吧,那時,你安定國內,他幫你掃清邊境,也不是不可,但……該有的防範還是有的,不可盲目的信任,作為以後得皇帝,那是孤家寡人,不能誰都信,也不能誰都不信,懂嗎?!”
趙禎搖搖頭微笑道:“我相信表哥,他不會造反,就算手握重兵也不會,我知道表哥,他說過,如果,國家安定,他隻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彆看錶哥時長湊大臣的兒子,但是大多時候,表哥都是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趙恒和趙佑都搖搖頭,他倆都想起張龍那放蕩不羈,有仇必報的性子,趙恒心想,或許真如趙禎所說的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