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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就你要奪我皇位 第10章

“陳卿果然公忠體國,實為群臣楷模。”

“不過這言路一途,乃是臣民暢談匡扶社稷之言,安定天下之計。”

“若是禍國殃民,若是貽害江山,取之又有何用?”

陳循,是朱祁鈺要爭取的一方勢力。

所以對於陳循,朱祁鈺足夠重視,也不願用言語和他發生不快。

“臣願從軍,保家衛國!”

陳循何其聰慧,他聽出了朱祁鈺對他招攬的意圖。

戶部尚書王佐死在土木堡,陳循作為戶部侍郎,可還想更進一步。

內閣首輔曹鼐也死在了土木堡,陳循還想著把自己從內閣次輔變成內閣首輔。

“臣以為,若是我大明京師南遷,天子身陷敵營,當永無還朝之日!”

王直為百官之首,他的表態很重要。

而王直這句話,也堅定了孫太後固守京師之心。

孫太後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想她的兒子回來,繼續坐到龍椅之上。

“臣,願從殿下之言!”

身為展書官的商輅,也是挺身而出。

商輅其人,幼天資聰慧,才思過人。

於宣德十年鄉試、正統十年會試及殿試均為第一名,是明朝唯一一個三元及第的人。

商輅在進士之中名氣很大,他讚同固守京師,也起到了穩定人心的作用。

“臣江淵,同賊人勢不兩立!”

這個時候,刑部右侍郎江淵奔進大殿。

因為這次朝會事發突然,江淵在外公辦,所以才姍姍來遲。

可是當路過皇城廣場的時候,江淵看到了他的昔日好友,也就是已經身首異處的徐珵。

在聽衛士說徐珵是因為首倡南遷,才被朱祁鈺讓人哢嚓之後,江淵決定不步好友的後塵。

“江卿,匡扶社稷之言,關愛百姓之舉,大仁大義!”

朱祁鈺很是欣慰,也是彆有心思。

你們看,身為徐珵的好友,江淵都知道不可因私廢公。

爾等再敢胡言亂語,莫非是想試試衛士手中刀快否?

王直、胡濙、於謙、陳循、江淵……

這些人讚同固守京師的人,不是尚書就是侍郎,個個都是中樞重臣。

“臣請太後、郕王,若有再敢言南遷者,斬!”

於謙這個時候大步流星走了出來,他的這一句,算是徹底宣誓了他和京師共存亡的決心。

“準奏!”

“本宮也以為,當固守京師。”

“隻有擊敗瓦剌,也先纔不好加害天子!”

“隻有把瓦剌打疼了、打敗了,他們纔會顧忌之下,送天子歸國!”

孫太後當機立斷。

她所作所為,是為了大明江山,也是為了她那不成器的兒皇帝。

身居高位者們紛紛立主抗戰,眾大臣們也跟著群起而動。

原本提議南遷的那幾個大臣,頓時成了過街老鼠,被昔日同僚所怒斥。

見到大局已定,朱祁鈺心滿意足。

“兒臣啟奏母後,如今皇兄下落不明,還需全力尋找。”

“兒臣請以傳令邊關諸將,派出斥候偵查天子車駕,又嚴令錦衣衛往來胡漢之地打探訊息。”

“一旦知悉皇兄所在之處,朝廷當以重臣前往探視,並且同也先商議送還聖駕的條件。”

朱祁鈺剛剛強硬的殺了人,這一刻突然又溫順的對著孫太後行禮。

因為朱祁鈺現在冇多少親信嫡係,他還必須藉助孫太後的法統。

“依你!”

孫太後本來是憤怒的。

因為朱祁鈺未經過她的允許,就公然斬殺大臣,這是一種對她權威的蔑視和踐踏。

可是當朱祁鈺時刻不忘朱祁鎮安危後,孫太後這才轉怒為喜。

孫太後也是宮鬥的勝利者,她可不是全無心機。

朱祁鈺要是在監國之後就立馬錶現得急不可耐,那麼孫太後就會對朱祁鈺生出警惕之心。

孫太後冇有用“準奏”,而是用“依你”,這就是在說親情之重,而不是君臣之彆。

“於謙,傳令邊關之事,就交由兵部去辦!”

朱祁鈺的指令,在眾人看來並無不妥。

兵部尚書鄺埜隨著朱祁鎮禦駕親征,如今生死未明。

作為代理鄺埜處理兵部事務的侍郎於謙,自然就是如今主導兵部的不二人選。

“臣領旨!”

於謙當即接受朱祁鈺的命令。

朱祁鎮是一定要尋找的,這關於君臣大義,哪怕於謙是個主戰派。

隻不過瓦剌要是獅子大開口,於謙也冇打算讓他們得逞。

“都督張軏,你本是武將勳貴之家。”

“你父親河間王張玉,靖難名將。”

“你兄長英國公張輔,於土木堡誓死不降。”

“望你繼承父兄遺誌,不可再有南遷之心!”

朱祁鈺突然開口,教訓起了之前想要護送太子南下的張軏。

朱祁鈺這是在給殘存的武將勳貴們打招呼,讓他們要奮勇殺敵,而不是畏敵如鼠。

“臣當知恥而後勇!”

聽到父兄英名,張軏頓時覺得汗顏。

“今日朝會的各位臣工,都是我大明肱股之臣。”

“諸位回去以後,務必冥思苦想,求得保家衛國之策。”

“如此,可報我大明百年養士之恩,也可全我華夏衣冠五千年傳承之重!”

孫太後見今日已經定下了固守京師的國策,隻覺得已經是成績斐然。

百官才正式知道了土木堡大敗的訊息,朝廷這才表示絕不南遷,混亂時局纔剛被理清。

與其在群臣驚惶未定的時候討論接下來的方針,還不如放他們回去。

等到心情平複了,等到把現狀消化乾淨了,纔會有集思廣益,纔會取得禦敵對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大太監金英,得了孫太後的旨意,對著群臣台階下群臣大喊。

群臣默不作聲,因為他們都聽出了孫太後話語裡麵散朝的意思。

“臣,有本!”

右都禦史陳鎰,越眾而出。

陳鎰身穿紫色官袍,胸前錦雞補子。

右都禦史和左都禦史同掌都察院,是朝廷監察機構。

“太祖有言,都察院為風憲耳目之官,總負正風肅紀之責。”

“臣時刻不敢忘!”

“權閹王振,結黨營私,禍亂朝政,陷天子於險境,實為國賊。”

“臣請太後、殿下,誅殺王振餘黨,滅其滿門!”

隨著陳鎰的出班稟奏,朱祁鈺感到一絲血色開始蔓延。

雖然不是曆史學家,可朱祁鈺也不是曆史小白。

他知道,午門血案即將拉開帷幕。

“王振乃是天子近侍,就算要誅其九族,也要等到天子平安歸來再作商議。”

孫太後搶在朱祁鈺前麵,拒絕了陳鎰的進諫。

在土木堡之變後,孫太後一直擔心外臣勢力坐大,進而威脅皇權。

要是今日準了陳鎰所請,那麼日後大明天子的權威就會下降。

“若太後、殿下不從臣之諫言,臣當跪死在大殿之上!”

雖然孫太後開了進口,不過陳鎰這麵毫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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