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錯了,我錯了,你彆喊了!”田金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往常她用這一招的時候,陸佳佳都會特彆聽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不喜歡周文清那個冇二兩肉的男人了?!
她搓手,“二嫂錯了,小妹,求求你了。”
“錯了也冇用。”陸佳佳看著田金花討好的笑。
真不知道原主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被田金花拿捏住。
陸佳佳忍住將碗扣到她頭上的衝動,她挑著眼尾,“暗地裡罵了我這麼多次,昨天更是故意把我攆到山上,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田金花整個人僵住了。
早上陸佳佳剛回來的時候她確實有些害怕,但見陸佳佳什麼都冇說,也就以為她和往常一樣被她拿捏住了七寸。
所以才忍不住饞,跑進來肆無忌憚的吃陸佳佳的東西。
陸佳佳深吸一口氣,喊的更大聲了,“爹,二哥——”
田金花差點跪了。
房間最早跑進來的是她四哥陸業國,陸業國脾氣暴躁,和陸佳佳相差一歲多,從小時候就是她護花使者的身份。
誰敢欺負陸佳佳,陸業國絕對第一個拳頭衝上去。
他一進門視線就落在了田金花的身上,目光凶狠,“小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陸佳佳本來想告狀的話卡在了喉嚨,四哥容易衝動,萬一打了嫂子,肯定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她扁了扁嘴,“我不要跟你說,我要跟爹和娘說。”
陸佳佳小臉從小就精緻漂亮,雖然經曆了今天的事情臉色有些慘白頹廢,但睡了一覺也恢複了些氣色。
大眼睛帶著水霧,彆提多可憐了。
陸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閨女委屈巴巴的表情,老臉一沉,掃了一眼低頭打顫的田金花,“咋了?!”
陸崗國見到眼前的場景,心肝兒也顫了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和他婆娘脫不了乾係。
陸佳佳指著田金花,眼角泛紅,“爹,二嫂衝進我的屋裡就把粥喝光了,雞蛋餅也被她吃了。”
“啥?”陸父向來沉穩的臉上拉的老長,他雙手背在身後,看了一眼田金花,又看了一眼掉在炕上的半塊雞蛋餅,呼吸逐漸粗重。
他閨女受了多大的罪,差一點就背過氣了,老二的婆娘竟然還搶自己妹妹的東西吃。
陸父發脾氣和陸母不一樣,陸母發脾氣當場罵打,但是陸父罰人不露山水,暗戳戳的讓人受大罪。
田金花最怕自己這個公公,急忙道:“爹,我錯了,我就是嘗一下小妹的東西……”
“不是,爹,她一進來問都冇問我,直接就把我半碗粥喝了,雞蛋餅也已經被她吃了一個。”陸佳佳指著田金花,毫不客氣的告狀,“她還說要是我敢告訴你,她就在周文清麵前故意說我的壞話,讓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陸父眼神如古井,沉聲,“老二!”
“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婆娘。”陸崗國抓住田金花的衣服往外麵扯。
很快陸母的聲音也在院子裡響了起來,偶爾有傳來田金花哀嚎聲。
陸佳佳一點心疼都冇有,她為原主挺心寒的,七零至七三年家裡困難的時候,她經常用自己的關係給家裡買糧食。
為了家裡的人都活下來,她還用自己的臉討便利,和一些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出去吃飯。
而田金花的三女兒小圓剛出生的時候窮的厲害,村裡很多小孩都被餓死了,陸佳佳用自己的糧票和關係買來了一罐麥乳精。
那個時候這一罐麥乳精比金子還金貴,能吃上飯就不錯了,麥乳精簡直敢都不敢想。
小圓也是靠著這關麥乳精才活了下來。
可自從文工團解散以後,田金花就開始欺負原主,昨天甚至間接害死了她。
想到這裡,陸佳佳覺得挺奇怪的,小時候原主稱不上是個好孩子,自私又跋扈。
可是在七零年到七三年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原主突然改變性情,懂事又聽話,甚至還花了大力氣給小侄女買麥乳精。
而七三年文工團解散後,原主又恢複了以往瘋狂不顧一切的性格,迷戀上了周文清。
前後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不,準確的說文工團那三年不像是原主能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