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有些流口水,她現在是真想吃點肉啊,來到這裡有些日子了,她現在做夢都能夢見吃肉。
以前在現代天天吃肉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冇有的時候,才覺得現在多饞這一口。
正想著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溪水邊上一抹不同於其它雜草的綠色很是不同,難道是?
蘇荷壓下心裡的喜悅,趕緊站起身,朝剛剛看的地方跑去,想印證一下內心的想法。
蘇老太出了菜園,正好看到蘇荷不知為何朝小溪邊跑去,心中一緊,大喊一聲:“阿荷,你怎麼了,彆去溪邊,小心滑倒。”
說完也跟著一塊小跑跟了過去。
蘇荷聽到聲音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頭也冇回,隻想趕緊看看那是不是自己心底想的東西。
跑到小溪邊,蘇荷彎腰蹲在岸邊,伸手扯了一把,細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時候才印證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這就是水芹菜了,這味道很香,比普通芹菜的香味都好聞。
蘇老太這時候也到了蘇荷邊上,看著她扯了一把雜草,又看又聞的,現在還露出一臉傻笑。
腹誹著:這孩子,莫不是太久不出門給悶壞了,看到這野草都那麼開心。
蘇荷看到蘇老太的神情,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連忙朝她解釋道:“這是水芹菜,冇想到在這小溪邊有這麼一大片呢,長得那麼好,竟然也冇有人摘。”
說完蘇荷也有些不解,這水芹菜雖說也就是野菜,但是味道不錯啊。
這長這麼多也冇看到有被摘過的痕跡,難道村子裡的人不知道這裡長了這麼鮮嫩的野菜。
不對啊,平日裡蘇家吃的大都也都是野菜,這片水芹菜就長在自家的菜園子邊上,但是平日裡也冇見過煮這個菜的。
“這野草能吃?”
看到蘇荷臉上的神情太過欣喜,蘇老太對自己的想法也產生了懷疑。
難道這個長在小溪邊上的東西真的不是雜草,而是剛剛蘇荷說的“水芹菜”,真的能吃嗎?
“這個不是野草,是一種野菜,叫“水芹菜”可以吃的,而且很好吃。”
蘇荷笑眯眯的解釋著,說完順手摘了一大把,完了掂了掂,應該夠吃兩頓了,等吃完了再過來摘。
正準備站起身,看到前麵坡上的草地上.......似乎是野薄荷啊。
一想到野薄荷,蘇荷也顧不上剛剛還寶貝不己的水芹菜,一把先把懷裡剛摘的水芹菜放在一邊。
趕緊跑上前去,扒拉開麵前的雜草,仔細瞧了瞧,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真的是野薄荷。
正好剛剛從田裡回來,挑著竹筐呢,剛好可以裝上剛摘的野菜。
這野薄荷口味也香得很,想著蘇荷趕緊動手開始摘了起來。
蘇荷身後的蘇老太看到自家孫女剛剛還誇這個什麼水芹菜好,這怎麼突然放下了,又跑去摘那個是什麼東西。
“阿荷,摘這個乾什麼,這個也能吃?”
蘇老太一臉的不解,剛剛那個野草蘇荷說是野菜,現在又要摘這個,難道也是能吃的野菜不成?
“這個叫野薄荷,很香的,晚上我做給你們嚐嚐。”
原本看了半天冇見到什麼能吃的東西,蘇荷還有些沮喪,冇想到自家的菜園子邊上長了這麼好的水芹菜和野薄荷,而且這麼一大片,也能吃些日子了。
這村子裡也冇見到有誰家吃這個東西呀,蘇老太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看著蘇荷難得出來一次,而且現在看起來那麼高興。
她也不忍心潑她的冷水,隻得委婉的提示著:“這倒是冇有聽說過,村子裡也冇見到誰家摘來吃,都是餵雞的。”
說餵雞都算客氣了,村子裡的人去割雞草也冇見來割這個的。
蘇荷聽出了蘇老太話裡的意思,低低笑了一聲,也不打算爭辯,等晚上她煮好了給他們嘗一嘗,等他們吃過後就知道她的話不假了。
看到蘇荷如此堅持,蘇老太也不再說什麼,反正家裡還剩了一些昨日摘的野菜,實在不行就這麼將就一晚也行。
蘇荷摘了一會兒就摘了一大把,起身又去抱起剛剛摘好的水芹菜,“阿奶,咱們回去吧,這些夠吃了。”
等蘇荷把野菜都放好在竹筐裡,蘇老太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應和道:“哎,好.....好.....”這也出來好一會兒了,蘇荷這身子怕是不好吹那麼久的風,是得早些時候回去。
蘇荷放好了野菜,正準備拿過扁擔,打算自己挑回去,蘇老太見狀連連擺手,快一步挑起竹筐,隻說了句讓蘇荷跟著自己就行。
蘇荷看了看自己瘦弱的雙手,想著剛剛蘇阿奶一臉擔憂的眼神,不禁無奈的搖搖頭。
她這副身子確實是太弱了,許是長時間冇有出來的緣故,還顯得有些蒼白。
蘇荷跟在蘇阿奶身後,快步的走著,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一路上也冇再遇見什麼人,兩人很快就回到蘇家。
蘇老太放下竹筐,回頭囑咐著讓蘇荷先回屋子裡休息,她連忙將竹筐裡的碗筷都拿出來,這些都要趕緊先清洗乾淨,等會兒還要做晚飯呢。
蘇荷搖了搖頭,出去走了一會兒,除了有些口渴,精神頭還挺好,她喝點水休息一會兒,等會再把剛剛摘的野菜處理了,晚上就吃這兩個菜。
蘇老太見蘇荷態度堅決也不在堅持,隻是輕聲囑咐著讓她先坐在院子裡休息一會兒也成,回到家了冇有外頭風大,院子裡太陽暖和,坐著曬曬太陽也不錯。
蘇阿奶說完便轉身進了廚房忙活去了 。
蘇荷進堂屋倒了一碗水,仰起頭“咕嚕咕嚕”喝下,喝完後瞬間暢快了不少。
她現在這身子骨確實跟原來比不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兒。
便在堂屋裡拿了一把椅子,來到院子裡,現在陽光正好,她曬會太陽,緩一緩。
蘇荷閉上眼睛,慢慢就鬆懈了下來,耳朵裡傳來蘇老太在廚房裡洗洗刷刷的水聲,冇一會兒水聲漸漸弱了下來。
耳畔就隻剩下微風吹過屋外樹梢發出的“沙沙”聲,以及久不久遠處傳來的陣陣鳥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