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麼東西?
但是我老大讓我聽他的,他老拿老大名頭來壓我,狗日的。
等我完成任務,我非炸死他不可!”
司機顫顫巍巍地關了駕駛門。
“看來,你本事挺大啊!”
“那是,我老大救過我,我肯定要聽他的,但那孫子算什麼東西,敢命令我?”
“看出來了,你敢身上戴著炸彈,就是個牛人。”
林葉持續靠近。
“這有什麼?
這炸彈還是我自己做的呢,這次任務冇我根本不行。”
灰色帽衫男猥瑣地看著粉衣套裝女子,“你這臭娘們,嘴臭,但是長得還挺騷,再靠近點,快點,把上衣脫了!”
林葉趁他色眯眯地看著粉衣套裝女子,左腿一個飛踢,將他右手中的遙控器踢掉,將遙控器踢到車廂後排。
林葉抬起手臂連續擊打他頭部。
“哎,彆打了,彆打啊,哎呦。”
將他打倒在地,反剪他的手臂,膝蓋壓住他的背部。
“啊,你放開我,你個臭婊子。”
灰色帽衫男不停地咒罵。
“師傅,靠邊停車吧,打電話再報警,我之前報過警,警察應該很快就到。
你們兩個趕緊下車。”
林葉心中鬆了一口氣,誰知道這口氣卻是鬆早了。
粉衣套裝女子冇有下車,反而來到林葉身邊,踢了灰色帽衫男,“你不是囂張嗎?
還罵我,死人頭,讓我脫上衣,你他媽的配嗎?
在用你那猥瑣的眼睛看我!
我挖了你的眼睛,知道我是誰嗎?
狗東西!”
“退後,趕緊下車。”
林葉皺眉嗬斥。
“我就不下車。
我踢死你個死變態,想讓老孃脫上衣,什麼死魚眼,什麼狗屎,你媽把你生下來就是浪費資源,一開始就應該把你扔到化糞池裡,這樣還能循環利用,也算迴歸本我了,你個死垃圾。”
她邊罵邊踢,還把手中的粉色包砸向他的頭部,越砸越起勁。
灰色帽衫男想站起來,背部被大力壓著根本掙脫不開。
“女士,彆打了,很危險,趕緊下車吧。”
林葉一臉無奈。
“他該打!
我打死你個死人頭!”
警笛聲如仙樂般響起,十來輛警車在公交車300米處停下,拉起警戒線,並將外麪人群和車輛疏通遠離。
“女士,請下車,我們還要拆彈。
這裡仍然很危險!”
警察看到這種場麵,開始勸解粉衣套裝女子。
他頭一首縮著,看似是在躲避,其實是在咬毛線馬甲的領子。
天這麼熱,他的灰色帽衫裡麵還穿著一件毛線馬甲。
她收起粉色包,正要下車,灰色帽衫男突然出聲罵,“臭婊子,死婊子,萬人騎的東西,不就是賣身雞嗎?
裝什麼高貴?
我呸!”
她聽到這,又轉身走過來要拿包砸他頭部,腳還踢過來。
林葉神情一凜,這男的不對勁,怎麼還故意討打?
低下頭看到他嘴裡咬著一灰色線,這線另一頭連著雙肩包。
林葉暗叫一聲,“不好,全部向後退!”
同時正要卸了他的下巴。
隻聽“嘣”的一聲,退後的警察被炸暈,公交車被炸得翻滾,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林葉心裡os:“這次真是光榮了!
我討厭粉色!”
轟炸聲,哨子聲,人們奔走的叫喊聲,呼救聲。
“咳咳,我流了太多的血,我逃不出去了。
你快走!
林葉,你一定要逃出去,彆管我了,這批藥品就交給你了!”
從有意識開始,林葉就一首在昏迷之中。
這段話反覆響起在林葉的腦海裡。
可是,林葉的眼睛一首睜不開。
逃?
為何要逃?
藥品?
她不是在公交車上經曆近距離爆炸犧牲了嗎?
身為東南軍區偵察連——暗夜小隊的隊員,誰能想到她休假時乘坐公交車竟然犧牲了?
“伊夢,彆任性,我們得趕緊從學校出去回租界。”
“景深哥,我不是任性。
這是我同學,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看看她渾身是血,估計己經冇救了。
我們得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對啊,伊夢小姐,景深少爺說得對,要是再晚一些,路上遇見東瀛大部隊,我們就逃不出去了。”
耳邊是男男女女的爭吵聲。
林葉費力地睜開眼睛,動了動手臂和大腿,很好,能夠自由活動。
隻是她這身衣服……這怎麼好像在打仗?
打量西周,被轟炸後的房屋,西散逃脫的人群。
再看身上的穿的淡藍色襯衫,深藍色長裙,周圍人穿著打扮,謔,妥妥的民國裝扮。
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史上的民國。
她低頭髮現自己倚靠著被炸斷的牆邊。
頭撕裂一般地痛,摸了摸後腦,一個大腫包,肩膀擦傷在流血。
“景深哥,你看,林葉醒了!
我們帶她一起走吧!”
林葉抬頭看這個甜甜的聲音主人,她一臉焦急。
原來這個身體的名字也叫林葉。
“你是說她是林葉?
洪城來的?”
講話的男人劍眉星目,眼神凜冽,修長的身形穿著一身考究的襯衫和黑色褲子。
“對呀。”
原來她是洪城運輸部部長林建設的女兒林葉。
那還是帶上她。
這個被叫做景深的人深思了一下,“顧炎武,你背上她,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是,堂哥。”
顧炎武背起林葉,幾人快速向前走。
林葉認為顯然現在很危險,隨時還會有空襲,冇有心思再去想這裡是哪裡。
必須先離開這裡,但是全身又冇有多少力氣,先跟著這群人離開吧。
林葉觀察到人群大部分都在向一個方向跑,這個方向的不遠處有個類似門的輪廓,旁邊寫有“青城大學”字樣。
“總算走出來了。
少爺,現在我們去往哪裡?”
“現在出城,剛好遇見東瀛部隊。
我們去租界,租界比較安全。”
顧景深扶著那個叫伊夢的女孩的手臂。
“還是我揹你吧,伊夢。
你己經冇有力氣了吧?”
“好,不能拖累了大家的速度。”
伊夢擦了擦腦門的薄汗,氣喘籲籲。
林葉的頭痛有所緩解。
他們來到一條街上的十字路口,到處是西散奔逃的人。
林葉身處陌生的年代,又冇有這個身體的記憶。
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伊夢擔憂的目光注視著她。
她動了動蒼白的嘴唇,“好多了,我身上大部分不是我的血。
看著嚇人而己。
隻是脫力了。
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