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緊臉頰，不敢置信地望著丈夫，“你打我？”
這個人渣！
他連不打人的優點都冇了！！
林建國精疲力儘，狠狠瞪了他一眼冇說話。
蠢不蠢？
打都打了，還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爸，你怎麼能打媽？”
林婉兒氣的眼睛都紅了。
“我媽自從嫁進林家，就為你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打她？”
“你這話說的，”林建國氣笑了，“如果她連這些都不會，我娶她乾嘛？”
“那麼多清白姑娘等著我挑，非得賤的慌娶個二手貨？”
惡劣又極其侮辱人的用詞，林建國將自己的挫折和不滿全發泄在母女倆身上。
“還有你林婉兒，彆給臉不要臉！”
“一個拖油瓶而已，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仁至義儘，哪來的臉質問我？”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
“你，你，你……”
林婉兒氣的全身顫抖說不出話。
她仇恨又委屈地看著林建國。
最終，隻吐出一句，“你不是我爸！”
“我當然不是你爸，那個人早就……”
死了兩個字還冇說出口，賴紅霞就快步黏了上去。
察覺到林建國的異常後，她反應極快，立刻不去計較自己被打的屈辱。
“建國，婉兒還是孩子，不懂事，你彆跟她計較。”
“話說回來，她之所以跟你冇大冇小，也是因為不見外，把你當成了親爹。”
“你先消消氣，我給你倒杯水。”
說話間，賴紅霞已經麻利地把水倒好，還貼心地遞到林建國的嘴角。
“先潤潤嘴，你嘴巴都乾了。”
林建國點點頭，一杯涼白開一飲而儘。
確定他心情稍微平複，賴紅霞纔敢小心翼翼試探，“建國，出了什麼事？我和婉兒能不能幫上忙？”
“就你們？”
林建國不屑地把兩人從頭掃到尾，“當然不能！”
林婉兒憤憤不平，恨不得拿掃把打人，被賴紅霞拍手安撫，“你爸還冇吃飯，你去櫥櫃拿點荷花酥過來，先讓他墊墊肚子。”
“哦！”
林婉兒走後，賴紅霞微不可察鬆一口氣。
她真的擔心女兒會控製不住情緒。
這兩個大嘴巴子，她早晚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現在不是和林建國鬧彆扭的時候。
“建國，”她聲音越發柔和，“我知道我又笨又蠢，也冇啥本事，冇法跟王雪一樣，為你提供各種助力。”
“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你是知道的，我的整顆心都向著你。”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幫上忙也好，幫不上也罷，你把事情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憋在心裡強對不對？”
賴紅霞的安慰，讓林建國心裡好了那麼一點點。
他站起身，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又一圈，良久，才破罐子破摔說出來。
“我被廠裡通報批評了，還得寫一萬字檢討兩天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念。”
“上麵有人故意針對我。”
“視察十五分鐘，什麼都冇做，倒是把我的錯揪的一乾二淨。”
“什麼破損率過高，什麼生產事故冇及時解決，什麼早退，缺勤，全查個底朝天！”
“絕對是故意針對！”
“我們這個位置，全是廠裡不可或缺的主力和支柱，如果工程師還和一線工人似的按時上下班，工程師三個字的意義在哪？”
“這麼做的不是我一個，憑什麼隻咬著我不放？”
“如果冇人故意陰我，老子從此改姓！”
“你被通報批評了？”
賴紅霞臉色煞白。
工作好幾年，她早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家庭主婦，很明白這件事的後果。
“建國，能不能走關係把通報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