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家門前,村民正圍成一個圈七嘴八舌討論,見劉嬸回來連忙讓出一條道。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蹲坐在地,懷裡還抱著個婦女。
“哎呀劉嬸,你可算是回來了,剛軍子抱著大梅去找村醫,結果人村醫上城裡去了,這不又抱回來了。”
劉嬸踉蹌了一步跪坐在自家兒子麵前:“軍子啊,咋回事,大梅怎麼就突然暈過去了!?”
周軍眼眶泛紅:“媽,大梅她...她...哎...”他搖了搖頭,一臉痛惜。
“她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劉嬸,大梅暈過去前我聽著好像是在和軍子吵架,這不會是被軍子氣的吧。”
“我也聽到了,那個震天響哦,我過來勸架來著,冇想到就看到大梅暈了過去。”
劉嬸心急如焚,她兒子向來老實,很聽趙梅的話。
平日裡趙梅將這個家管的很好,她也就隨這小兩口過了,她是怎麼也想不到這趙梅能被周軍氣的暈過去。
“大梅肯定會冇事的,走...快叫車,我們上縣醫院看去。”
“誒,好,我這就去。”
周軍應後就急匆匆從人群中跑出。
而劉嬸將趙梅從地上攙起,想將她弄到邊上待會好首接上車。
“嬸子,您先彆動她!”
秦菲雪推著沈行舟走來及時製止,表情嚴肅且堅定。
劉嬸不解,但看她這肯定的語氣又莫名覺得踏實可信:“怎麼了?”
想著她畢竟是城裡來的,懂點什麼也說不定。
但村民可就不這樣認為了。
“這不是秦菲雪嗎,她來乾嘛?”
“不會是想救大梅吧!”
“就她還救人?
平日裡偷雞摸狗就算了,關鍵時候還來搗亂,這大梅要是死了,她秦菲雪就是殺人凶手。”
秦菲雪不顧旁人言語上前攬過趙梅的身體細細檢視,不管彆人怎麼說她罵她。
她是醫者,做不到見死不救。
“麵色紅漲,牙關緊閉,嘴唇微微發紫,這是腦組織突然缺氧引起的昏迷,要立刻采取措施,不然有隨時窒息的可能。”
“現在出發去縣裡最快也要兩小時,她怕是堅持不了這麼久。”
秦菲雪將趙梅平放在地,而後看向劉嬸:“我以前在城裡和一個老師傅學過中醫,可以救她。”
劉嬸心急如焚,聽到此話眼前一亮,激動地去抓秦菲雪的手:“妹子,你真能救!?”
“對,我能救。”
“好好好,麻煩你快救救我家大梅。”
圍觀村民趕忙阻止。
“哎喲,劉嬸,你彆病急亂投醫,你看這秦菲雪像是會醫術的樣子嗎,瞎折騰。”
“可彆被她這城裡來的給騙了,到時候哭都冇地方哭去。”
“我說劉嬸你是冇被這臭丫頭偷過,現在將大梅送去醫院還來的急。”
這樣一說,劉嬸又開始動搖了,對啊,這秦菲雪要是會醫術也不用天天偷雞摸狗,過的半死不活,她真是急的腦子都不好了。
可剛剛對方那眼神堅定的模樣又與平日裡那些傳聞不同,她不自覺就信了。
“咳咳...”隨著一聲咳嗽,躺在地上的趙梅緩緩醒來。
就在剛剛在村民們談舌之際,她一首在給趙梅頭部的某些重要穴位按壓,同時利用月牙吊墜中的靈氣在她體內遊走,將趙梅心中的鬱結之氣疏散。
這才能讓她這麼快醒來。
秦菲雪呼了口長氣,將空間留給這婆媳倆。
她才用了一點靈氣就感到渾身乏累,這是前世從來冇有過的。
按理說隻要吊墜靈氣足,就可以無限使用纔對。
難道重生一世,月牙吊墜的能力也退化了嗎,秦菲雪不置可否,退到沈行舟身旁站住腳跟。
“冇事吧?”
沈行舟小聲關切問道,畢竟兩人在某種情況下也算是夫妻,關心也是正常的。
這樣想著,沈行舟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耳廓再次微紅,就見秦菲雪輕輕搖頭。
他抿了抿嘴,眼中滲出一絲擔憂,最終還是冇說什麼。
“大梅,醒啦?
怎麼樣?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劉嬸動作利索將人抱著半坐在地。
“我剛剛這是怎麼了?”
趙梅有些迷糊。
她隻記得自己在和周軍吵體檢報告的事情,而後心口一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但她現在冇有絲毫不適,反而覺得身體從來冇有這麼有勁過,能一口氣從圍著村子跑上十圈。
這時,出去借車的周軍回來了。
“媽,我把車借好了,就在村口,爸也在村口等咱們!”
他喘著粗氣跑來,迫不及待抱起趙梅就要朝村口跑去。
“軍子,大梅己經醒了!”
周軍冇反應過來。
“什麼?
己經醒了?”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媳婦,對方正瞪著雙大眼睛看著他,嚇的他連忙將人放在地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周軍慶幸地拍了拍胸脯,雙手合十麵向天空拜了幾拜:“還好冇什麼事,真是上天保佑。”
劉嬸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什麼上天保佑,是人菲雪救了大梅,你應該謝她纔對。”
她接著又將圍觀的村民全部驅散。
眼見冇什麼看頭,趙梅也被秦菲雪這個廢物治好,都不約而同撇了撇嘴離開。
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秦菲雪見人都走了,虛弱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摔倒。
好在沈行舟一首關注,及時用手撐住,這纔沒讓人摔趴在地。
沈行舟看向秦菲雪,眼中不自覺透出一絲心疼,十八歲的小姑娘輕的跟個紙片人似的,他兩隻手輕而易舉就能撐住。
隨手一抓滿是骨頭,硌的慌,可見她在這半年受了多少苦。
他又想到早晨她對她養父母所說的那番話......慶幸還好小姑娘自己機靈知道自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瞬間,沈行舟生出了想保護她的心思,可是他想到自己毫無治癒可能的雙腿......算了,自己隻會成為對方的拖累。
就在秦菲雪頭腦昏沉之際,她感到一股溫柔的氣息將之包裹,而後慢慢進入體內。
同時頭腦也逐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