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為什麼頭疼，是因為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李微歌問起剛纔他的發病，“如果是的話，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顧君煜著急地搖頭：“冇有。”
他冇有生微微的氣，不用道歉的。
“我知道你的頭疼是突然性的，但是下次我們試著努力控製一下，好不好？”李微歌說。
“好。”顧君煜委屈巴巴地點頭。
不管微微說什麼，他都會同意。
“如果頭疼了，也要告訴身邊的人，這樣我們才能想辦法緩解你的頭疼，知道嗎？”
“一味地捶自己的腦袋是冇有用的，不僅會傷害自己，還會傷害身邊的人。”此時的李微歌宛如教師般對他說教。
顧君煜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等他們從食堂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似乎就要有大雨降臨。
“我下午還要上課，你今天早點回家好不好？”李微歌想起江淑芳的叮囑，讓他早點回去。
顧君煜前一刻還在開心的神色頓時消失，他不太樂意，可這是微微說的話，嘴邊又不得不聽話。
他的唇角往下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嗯。”
李微歌帶他出校門，路上收到霍柔發來的資訊，問她有冇有沉浸在男色中，忘記了下午的課。
她輕笑一聲，邊回資訊邊走路。
見李微歌的注意力被手機吸走，顧君煜的神色更加可憐了，臉龐耷攏，像極了一個被遺忘的、等待恩寵的小狗狗。
眼看著她就要撞上前麵的垃圾桶，他悄悄伸出小手，扯著她的衣袖把她帶到一旁。
安全繞過障礙物。
前麵還有一棵小樹，他又扯了扯她的衣袖。
李微歌也知道自己回著資訊冇辦法看路，乾脆伸出一隻手抓著顧君煜的衣角，讓他帶自己。
看著揪著衣角的那隻小手，他低落的情緒又突然高興了起來。
這個動作，就像小時候微微和彆人玩的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一樣，
小雞要抓著母雞的衣服，跟著母雞走，母雞則要保護小雞。
那個時候他隻能站在大樹底下看著微微和彆人玩，現在他終於也能和微微玩了。
他細心地保護著李微歌，直到走到校門口還有些意猶未儘。
然而李微歌根本不知道他一路的情緒變化，隻是詫異他的心情轉變得那麼快。
離開之前，她對楊旭說道：“對了，你等下路過什麼飯店，就給顧君煜買點吃的，剛纔食堂的炒飯冇吃幾口就被他打翻了。”
回去的路程那麼遠，不吃午餐肯定會餓壞的。
“這個……李小姐，還是你給少爺買吧，我怕我買的東西，少爺不願意吃。”楊旭神色有些為難。
他實在不是自己在推脫，少爺的脾氣大家都知道，就連夫人給他買的東西都不一定願意吃呢。
但是他知道，隻要是李小姐買的，不管是什麼，少爺也會吃的。
李微歌一聽，也覺得是這樣，可是校門口這邊哪有什麼飯店。
她想了想，隻能到旁邊的便利店買幾個麪包給他：“坐車的時候吃，知道嗎？”
顧君煜如同珍寶似的，緊抱著這幾個麪包，乖乖點頭。
看見他這幅模樣，她沉默一瞬。
不知道他有冇有聽自己說的話？
在他們離開之前，她再次叮囑了一句，然而顧君煜早已經抱著麪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等李微歌來到教室，暗沉的天空‘嘩’一聲，降下壓抑已久的暴雨。
她心裡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冇有淋雨。
雨水打在車上，周圍被沉悶的水聲包圍，‘咕嚕咕嚕’的肚子叫聲在車裡特彆清晰。
楊旭輕笑，隨口對顧君煜說道：“少爺，你要是餓了，就先吃兩個麪包填一下。”
半晌，顧君煜不悅地擰眉：“為什麼，要吃？”
這是微微送給他的禮物，吃了就冇有了。
楊旭：……
得。
李小姐買的更捨不得吃了。
——
p.s
（小劇場六）
傍晚。
小微歌在前院搗鼓著布娃娃，正在和小君煜玩過家家。
“誰來玩老鷹抓小雞？”院子外麵有小朋友在喊。
小微歌一聽，扔下布娃娃，激動地跑了出去：“我要玩！”
小君煜艱難地追上，稚嫩的嗓音結結巴巴：“我……我也要，玩。”
“我纔不和傻……”小朋友怕被江淑芳揍，馬上改口，“不和你玩！”
“如果他要來，那我們就不和你玩了。”小朋友指著小君煜，對小微歌說道。
於是小君煜隻能聽小微歌的話，在大樹底下站著，可憐巴巴地看著小微歌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