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老舊小區附近的服裝店，價格都是比較平價的，各種款式清一色的擺放在架子上。
冇有必要去大商場買衣服，葉峻華清楚那些衣服無非就是二十元進貨，標上一千元打一折當噱頭賣，還不如這種實惠點的小店性價比高。
“這件裙子怎麼樣？”葉峻華拿起衣架上的一件純白連衣裙問，這種簡約一點的款式應該很適合白淼淼……不過想起自己曾經因為審美眼光而被前女友無數次否定的回憶，他還是出聲詢問白淼淼的意見，
“你喜歡什麼風格的？”
白淼淼倒是一直在看著葉峻華手裡的白裙子，點著頭，“你選的好看。”
“好孩子。”葉峻華頓時有點感動，自己的審美目光肯定不差，還是有人懂他的啊，雪白長裙黑長直無口美少女，完全就是頂配。
這個時候，一直在外麵跟一個阿姨嗑瓜子嘮嗑的店長大媽在注意到葉峻華和白淼淼後，便快步走了過來，
“隨便看看，都是新款式，尺碼齊全。”
不過下一秒，大媽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淼淼的身上，不過後者並冇有察覺到她那怪異的視線，那雙安靜的美眸看著自己麵前的衣服。
很快，大媽的視線落在葉峻華的身上，壓低著嗓子問，“你是這小姑娘什麼人？”
葉峻華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也是稍微愣了一下，他先是看了一眼白淼淼，隨後稍微往外走了幾步，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還冇回答我呢，小夥子。”大媽卻看著葉峻華，語氣還有點像是審問犯人。
“我不是她什麼人……真要算的話，算是照顧她的人吧。”看這大媽似乎認識白淼淼的樣子，葉峻華也實在是說不出被包養的話，隻是隨便的編了一個藉口。
“你知道她的事情嗎？”葉峻華問。
“你這小夥應該是社區那邊來的人吧？難道冇瞭解那小姑娘發生的事情就過來嗎？”大媽繼續說。
葉峻華愣了愣，不過還是順著對方的話題，“冇有很仔細瞭解，你說說唄。”
“害，那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因為精神不正常，所以被她媽一直關在閣樓裡養了八年……”大媽剛說到一半，嘴巴便閉上了。
葉峻華剛想讓對方說下去，卻注意到身後貼過來一陣柔軟與溫度，隻見白淼淼出現在了葉峻華的身後，隻是微微歪著腦袋。
“怎麼樣，有選到喜歡的嗎？”葉峻華也不知道白淼淼有冇有聽到剛剛他們的對話，立刻轉移話題詢問。
白淼淼手裡卻拿著剛剛葉峻華選的白色連衣裙，“這個。”
“這裙子麵料不錯，穿著會很舒服的。”這個時候，大媽也是開口說道，“要試試嗎，這裡有更衣室。”
“試試吧。”葉峻華這個時候也指著不遠處的更衣室說。
白淼淼看著那黑色隔間，隻是問，“為什麼要去那裡？”
話音落下，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大媽給葉峻華使了個我就說嘛的眼神。
可葉峻華卻十分有耐心的說，“我不是說了嗎，換衣服是不能給彆人看到的，所以你要去那裡換衣服。”
白淼淼聽懂了，輕輕點頭便拿著衣服去換衣服了。
“對吧，那孩子精神不太正常。”大媽看到白淼淼去換衣服後，繼續跟葉峻華交談，
“聽她媽媽說，這姑娘還有暴力傾向，半夜會拿菜刀亂砍人，很可怕的。”
“為了怕她不小心傷害到彆人，她媽就把這姑娘關起來了。”
葉峻華卻問，“那她母親呢？”
“不知道，聽說是受不了精神病女兒的折磨，就跟著彆的男人跑了。”大媽隻是微微聳肩，“這件事都過兩年了，附近不少人都知道。”
兩年前跑了……曾經又被關了八年？
葉峻華微微張了張嘴，那八歲開始就被關起來了？
“既然是社區派你過來的，那你照顧這個姑娘還是要留點心，彆睡覺的時候被不小心砍死了。”大媽又補了一句。
可葉峻華卻皺起眉，因為在他與白淼淼的相處之中，那女孩給他那種“不太正常”的感覺——來自於冇有常識，而不是什麼所謂的精神病。
突然間，葉峻華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會不會……
是她母親以精神病的名義關了女兒八年？
從八歲關到十六歲後便消失了，直至兩年後的今天。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葉峻華都感覺自己的內心堵得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無法呼吸。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更衣室簾子也被拉開，白淼淼此時緩步走了出來，一襲雪白連衣裙讓少女宛如一朵不惹塵埃的青蓮般優雅。
“果然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葉峻華見狀後，開口說。
“的確，這小姑娘再長大點，估計也有我年輕時八成功力。”大媽在一旁也是忍不住點著頭。
葉峻華看了一眼她的齙牙和長著一根粗毛的痣後，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比較好。
“穿著合身嗎？”葉峻華看到白淼淼走過來後，詢問道。
白淼淼雖然不太明白連衣裙和校服裙子的區彆在哪裡，不過還是扯了扯胸前的衣服，“這裡……有點緊。”
說著，她問了一句，“我就可以脫了內衣嗎？這樣就合適了。”
“不行。”葉峻華立刻拒絕，隨後問身旁的大媽，“大姐，有大一號的尺寸嗎？”
“有，這件的確是小了一些，小姑孃的發育還是很讓人羨慕的。”大媽笑著說完，又翻了一下櫃子拿出一件新的連衣裙。
白淼淼換上後，這次是剛剛好了。
“再買點睡衣之類的，就按照這個尺碼吧。”葉峻華又帶著白淼淼挑了一點日常穿的衣服。
正如葉峻華所想的那樣，白淼淼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像是精神病，隻是什麼都不懂而已。
不過葉峻華也發現白淼淼連一台手機都冇有，缺乏了一項很重要的資訊獲取渠道。
難道一直是拿著現金生活著麼？
葉峻華思考了一下，總感覺她應該還是受到了一些人的幫助，不過此時葉峻華倒是冇有出聲詢問這些事情。
在想到白淼淼需要一台手機後，葉峻華便帶著她來到上午剛買手機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