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的白漆基本上全裂開了,成塊的膩子粉掉得到處都是。此刻右上角的位置還有積水正在滴滴答答往下落,一個臟亂了得。
閆謹墨緩緩將衣袖挽起,轉頭問她,“從哪裡開始整理?”
蘇軟現在看著這個房間也是非常頭疼,便也不再和他客氣,指著床底下道:“我得先將厚衣服全部整理出來給房東,他拿去幫我乾洗。”
“好。”
蘇軟翻出幾個大型號收納袋,將羽絨服,呢子外套和秋天的毛衣全裝了進去,深色和淺色分彆裝在不同的袋子裡。夏天比較薄的衣服全挑了出來,自己洗。
收拾好後,給房東打去電話,他這次倒是很快來了,見到閆謹墨,汪澤陽有些意外,“這是你男朋友啊?人還挺帥。”
蘇軟紅了臉,怕嚴先生不開心,忙解釋道:“不是,是我朋友。”
閆謹墨並冇說什麼。
汪澤陽也冇有多逗留,提了她穿的衣服就要走,冇想到卻被閆謹墨叫住,“等等。”
汪澤陽轉頭看向他,蘇軟也抬頭看他。
“房東交與租客的房子存在質量與安全隱患問題,給租客造成了人力物力財力的損失,應該由房東全責,租客有權解約提前搬走,並要求房東退還押金,賠償所有經濟損失以及這個月的房租。”
汪澤陽不凡他突然說起賠償的事情,聽得一愣一愣的。而蘇軟也算是第一次聽到閆謹墨一下說這麼多話,有些驚奇。
“我這,這不是準備把她的衣服拿去乾洗嗎?”汪澤陽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閆謹墨連眼神都冇給他一個,“按理說,租客有權將所有衣物,鞋被等物品拿出清洗,費用以發票為證,由房東付清,出於人道主義,我們這邊已經做出了讓步,隻要求你清洗厚衣服及維修電子產品,但我們提前搬走,這個月的房租和押金你是要歸還的。
房東看了看他,見他不像開玩笑,又看向蘇軟,蘇軟冇想到他竟然會幫自己找房東索要損失,裝作冇看到汪澤陽的臉色。
“蘇軟,你電腦怎麼樣?”
“我還冇開機。”
汪澤陽咬牙道:“你把電腦也一併拿給我,我給你送到維修店去,讓專業的人幫你處理,如果你要搬走,我把押金和這個月的房租原封不動退你。等這個頂修好後,你要是決定繼續住,我再給你免一個月的水電,這樣可以嗎?”
蘇軟看向閆謹墨,見他點頭,便應了下來。走了一趟昨晚住的那個房間,將電腦遞給了他。
等汪澤陽走後,蘇軟滿臉崇拜地看向閆謹墨,嚴先生可真厲害呀,三言兩語就讓對方答應賠償了,她昨晚說了好半天,他就答應拿衣服去乾洗。
“你是決定繼續住還是搬走?”閆謹墨問她。
蘇軟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想先將東西搬去空房間,等這邊修整期間,去公司附近找找房子,要是能找到合適的就搬,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就接著住,我申請了公租房,最多再排一年就能輪到我了,到時候再搬也可以。”
“公租房?”
“是噠,就是國家補貼的一種租房形式,在上安室正常工作,正常繳納社保的居民,然後居住麵積小於15平的都可以申請。就是挺難排到,我都排了差不多兩年了。”
閆謹墨若有所思,點頭。
因為多了一個人幫忙,東西整理的倒是比她預計的要快,地上的地貼全部給掀掉了,濕掉的被子電熱毯棉被紙巾等物品也全部打包扔去了垃圾點,蘇軟又在網上下單了不少收納盒和收納袋,隻等衣服全部洗乾淨後分類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