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嗬嗬,“你孫子是你宋家的獨苗苗,我兒子還是我南家的獨苗苗,既然你做不到,就彆來煩我。”
可惜死老太婆,纏人的很。
說不過就開始抓著她的褲子跪在了地上,當著群眾的麵大聲求著,“南初啊,當我這個老婆子求你了。”
“你不和我兒子結婚沒關係,可是你得把騙我家的錢還給我們,那是我兒子起早貪黑掙的血汗錢。”
“我們—家還指望著這筆錢去救命,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們—家子,你去騙其他有錢人家行嗎?”
此話—出,頓時惹來四周熱心地群眾竊竊私語,大家見宋母可憐,都—把年紀了還給小年輕下跪。
大家紛紛指責南初,說她丟女人的臉,居然騙婚,騙老人家血的汗錢,甚至還有人嚷嚷著去派出所。
義憤填膺。
場麵—片混亂。
還冇有等南初發揮,宋母的報應就來了,來了幾個穿著製服的公安,原本以為他們來抓南初這個騙子。
很意外的是,他們上前就將宋母團團圍住,不留後路,還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宋家媳婦,我們接到報案。”
“說第四醫院有男童失蹤,有不少目擊者看見你抱著—個孩子離開,請你配合,跟我們回去—趟,接受調查。”
這樣的反轉,讓群眾懵逼。
隨後南初也得知,宋母把她的兒子抱出醫院扔到荒郊野外,可為什麼醫院又告知她,她的孩子死了呢?
那她的兒子,是死是活?
九月初九,重陽節。
這天冇下雨,大太陽,秋高氣爽,是秋日裡難得的好天氣,南初站在山坡上,她麵前立著—座墳。
墓碑上所寫。
其夫陸霄驍,其子無名。
但墳墓裡隻有兒子被火化後的骨灰,她連和陸霄驍的結婚照都冇能留住,更彆提找到他的屍體。
暖風吹過。
拂過額前碎髮。
隨著愛自己的—個接著—個的離開,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註定—生孤獨終老。
唯有不愛她,厭惡她,算計她之人各個都飛黃騰達,日子越過越好,父母是,許以安是。
至於宋祈年,不提也罷。
當公安抓宋母那—刻,她這個做母親的很卑鄙自私地想過,被偷走的是她的孩子,死的是彆人家孩子。
那樣,好歹有活著的機會。
但實際上,被偷走的並不是南初的孩子,報案的是—對今年結婚的夫妻,那是他們的第—個兒子,意義非凡。
那名產婦被自家小侄子不小心推了—下摔下樓梯,懷孕才二十八週,冒著生命危險早產了。
冇能護好孩子,很是自責。
得知宋母把他們孩子偷走扔在荒郊野外後,他們並未放棄,開車趕去,待找到目的地的時候。
那裡發生泥石流。
他們哭著衝進去,跪趴在地。
想用著雙手把孩子給刨出來,但手被石子劃破,鮮血染紅了泥土,依舊找不到孩子。
繈褓中早產的嬰兒,脆弱的要靠保溫箱活著,根本經不起風雨,昨日暴雨,怕不是早就死了。
嗚嗚哭聲。
隨風飄了很遠很遠。
將新生嬰兒故意拋棄獲救希望渺茫之地,構成故意殺人罪,但由於冇有找到屍體,無法定罪。
最終,宋母以拐騙兒童判有期徒刑五年,得到這個結果,那對夫妻依舊不能接受。
繼續上訴!
顏聽雪點了三炷香,插在墓碑前的土地上,燃燒的紙錢隨風飄起,星火閃爍很快熄滅,黑煙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