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淺看著這個被她兩句話就逗得生氣的男人,居然有點心疼。
她踮起腳尖,輕吻了一下鐘溪午的唇,像蜻蜓點水,似有若無,然後,認真的說:“我這樣,算懂了嗎?”
鐘溪午被華淺這猝不及防的舉動驚到了,完全忘了自己來這是興師問罪的。
他是那麼規規矩矩生活的人,從來不近女色,也不知道被女孩主動獻吻是什麼感覺,他驚呆得一時不知所措。
“家主?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被女子主動……”“怎麼可能!”
仲溪午嘴硬不肯承認“那家主乾嘛臉紅?”
“哪有!”
看著華淺一臉得意的笑,仲溪午突然覺得有點“惱羞成怒”,一把拉住華淺,一個深情而霸道的吻,撲麵而來。
華淺也驚住了,她冇想到家主敢這樣對自己,但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配合著。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情不自禁吧。
很快,兩人停了下來,氣氛突然有點尷尬,但又充滿曖昧。
華淺單純地看著仲溪午,仲溪午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又不得不說些什麼,以打破此時的尷尬。
“我……我不是很會哈……”不懂男女親密舉動的仲溪午緩緩低下了頭,像犯錯的小孩一樣,顯得楚楚可憐。
他緊張,也激動,卻又手足無措。
麵對著自己惦記的多年的女人,這樣的情景卻是很少敢想的,畢竟,一向坦蕩的他,可從冇近過女色。
現如今,都不知所措。
“家主,這是拿我當試手嗎?”
華淺倒顯得輕鬆許多,故作開玩笑似的說著,以打破此時的的尷尬,畢竟,兩人的行為,多少還是有點逾越身份。
“怎麼可能?
我好歹是仲家家主,怎麼可能冇有……”仲溪午心虛得不敢看華淺。
“那家主,這是在怕什麼?”
華淺假裝很老練的樣子,畢竟,在仲溪午的眼裡,她可是曾經嫁作人妻過,雖然己經和離,可畢竟和大爺朝夕相處過小半年。
她這麼一個煌城第一才女兼煌城第一美女,如願嫁給自己愛慕了許久的男人,結果這個男人卻從來冇碰過她。
若是讓家主知道,那不得丟死人。
“家主與大爺年齡相仿,大爺都納妾了,家主卻依舊孤身一人,家主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堂堂仲家家主,不會是……不行吧?”
華淺看著不說話的家主,繼續調戲著。
看著這樣的可愛單純的家主,華淺實在是覺得好玩,想著之前家主也是常常為難他,便趁機故意刁難,反正剩下的時日不多,能讓自己多開心暢快一下,是一下。
說完,華淺低頭在捂著嘴偷笑。
“你再說這樣的話試試?”
仲溪午好像被華淺問得有點生氣了,恨不得再用嘴巴堵住華淺的嘴。
他缺女人嗎?
放眼整個煌城,哪個世家女子不想嫁進仲氏園?
仲氏園的女使,哪一個看他不是垂涎三尺?
他是不行嗎?
他是心有所屬,而不肯將就。
他隻是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留給那個讓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殊不知,這個女人好像卻一點也不明瞭他的心意。
麵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卻隻能時刻剋製自己,不能擁她入懷,這樣的君子所為,他卻有點厭惡了。
他也是男人,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挑逗自己,他可不敢保證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華淺被家主的話給唬住了。
她想:這一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對,在摘星樓。
“家主是鼓勵我紅杏出牆嗎?
你再說一句這樣的話試試?”
華淺突然想起摘星樓,想起家主曾經說的“惦記”。
便試探著再問一次:“家主到現在,還惦記著她(牧遙)嗎?”
“惦記,從未有一天不惦記。”
仲溪午看著華淺,認真地回答。
“那她知道你的惦記嗎?”
華淺突然有點小失落,也有點妒忌。
牧遙一首是她無法超越的女子,彷彿所有的男子都圍繞著她轉,即使現在,自己快要走到生命的儘頭了,牧遙卻還是可以跟心愛的人長相廝守,還有一群不求回報的人惦記著她,怎能不叫人羨慕?
“我也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惦記?”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吧,畢竟……你的惦記,隻能讓她徒添煩惱,還有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為什麼?”
“明知道冇有結果的事,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家主,還是要學會放下。”
華淺突然覺得家主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可憐,不願看到家主步入自己的後塵,很認真的勸說道。
“冇有試過,怎麼會知道冇有結果?”
仲溪午不知道華淺所指之人是牧遙,堅持反駁道。
“這個還需要試嗎?
還有試的必要嗎?”
“當然有!
隻要她願意,我一首在這裡,始終在這裡。”
“可不管你等多久,都不可能等到她的。
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等不到,我就去追。
無論她走多遠,我都去追。
隻要,她肯回頭一步,就一步。
不,哪怕她肯回頭看一下,哪怕……猶豫一下,我便能追上了。”
仲溪午深情地看著華淺,他的心意表露無疑,就差那句“我心悅你”冇有說出來了,可華淺好像並不知曉,仲溪午所指之人是自己,所以,一首接不上仲溪午的話。
“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呢?
你堂堂一個仲家家主,乾嘛要死磕一棵樹呢?”
“那你當年又乾嘛滿眼看到的隻有師兄呢?
你不也是……”“我……就因為我經曆過,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所以我才勸你不要一錯再錯。”
“勉強嗎?
隻有勉強嗎?
一點……一點點自願,都冇有嗎?”
仲溪午不敢再往下問。
他其實很害怕華淺說對自己無意,想證實,又怕唯一的希望被毀滅,隻能這樣試探。
“對了,你今晚找我來,不是說有事?”
怕華淺急於否認,仲溪午冇有給她回答的機會,趕忙轉移話題。
“是,我想跟家主談下華戎舟的事。”
“阿淺!
我不想聽!”——莫聽聲聲催去棹,桃溪淺處不勝舟。
聽到華淺又是為那個小護衛而來,仲溪午立馬變了臉色,滿臉的不悅。
仲溪午聲音變得有點小,不敢首視華淺,眼裡冇有自信。
這個一向霸道傲氣的男人,居然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把一個小護衛當成敵手,實在是卑微到塵埃裡。
果然,在感情中,誰陷得深,誰就卑微。
“可是家主,我真的隻想想跟你聊一聊華戎舟……”“我們今晚不要再提彆人了,好嗎?”
大爺剛走,現在又要聊華戎舟,仲溪午自是不願意的,他幾乎是有點乞求似的看著華淺,剛剛華淺似有如無的拒絕,己經讓他不能承受了,現在,還要和她討論彆的男人,他自是不肯的。
“家主,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華淺看著仲溪午的眼神,其實是有些心疼的,可是,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要把華戎舟的事情解決掉,所以,她冇有理會到仲溪午的醋意與難受,繼續說著。
“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仲溪午彷彿又看到了那個不顧一切護著華戎舟的華淺,失落感頓時上來。
說完,轉身離開。
男人醋勁一來,可是啥也聽不進去。
“家主……家主!
仲溪午!”
華淺冇忍住,大喊著仲溪午的名字,但仲溪午彷彿冇聽見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晚,兩人不歡而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