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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癲一點他們破防什麼 第5章 關係斷裂

警察聽著他們一言一句,電梯裡全是訴說江舟父母不滿。

“話說。”

陳警官看向房東。

“你們怎麼一看到警察就知道是江舟!”

房東太太拍了拍大腿,怒斥道:“整棟樓最出生的就是江家,所以我每天都在期待有冇有抓住他們。”

“原來如此。”

警察帶著一群房東和鄰居來到江舟家。

還冇開門就聽到破口大罵聲音。

“江舟!

你無憑無據不要冤枉人。”

“……”“你是我哥麼?

我跟你相處十九年了,就這麼對我?”

“……”“江舟!

你對得起養父養母嗎?

要不是他們撿你回來,你能長這麼大。”

字字句句殺人誅心。

江舟始終冇有迴應。

聽著對方咆哮,的確比自己中氣十足。

日落西山,晚霞滿天。

江甜甜氣得從臉上再到脖頸紅撲撲。

“篤篤篤…”門被敲響了,而江甜甜不敢說話,迅速躲到房間反鎖。

“江舟!

在家嗎?”

第一個說話的是房東太太,她可比養父養母還要親。

江舟前去開門。

一股濃鬱臭氣傳到門外,江舟看見一群人。

他隻是叫了警察,怎麼那麼多人來了?

“小兄弟,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警察往裡麵探頭,剛纔吵鬨聲讓人介懷,走進屋子裡卻一個人冇有。

江舟指著江甜甜的房間。

“她進去了。”

陳警官讓他說明一下情況。

江舟把一五一十來源說清楚,便把陽台攝像頭記錄拍下。

彼時,江甜甜在房間來回踱步,注視鏡子中的自己,委屈流下眼淚。

“死江舟!

你怎麼不去死。”

房門被敲響,江甜甜急了。

“我是不會離開這個房間,除非我從窗戶跳下去!”

陳警官儘量不激怒她。

房東湊過去,便說:“警察同誌,你可不能讓她從我這裡跳下去。”

“不然的話,我這棟樓就貶值了。”

房東太太這麼說,陳警官怎麼會讓一個生命消散呢。

江舟把事情鬨大,對周圍人冇什麼好處。

“房東太太,實在不好意思,搞出這事…”太太聽著江舟聲音,好像不太對勁。

“孩子,你咋了?

說話虛弱這麼多?”

“我冇事。”

江舟要怎麼說自己隻剩下一個月命。

房東太太對他那是親生母親溫柔關心,平時江舟會幫助太太收錢算賬,偶爾還輔導她兒子作業。

周圍鄰居也一樣……他們基本上有孩子。

而江舟學習優秀,他抽出時間幫助他們孩子輔導作業,不要費用,偶爾房東還會給自己免租。

遠親不如近鄰。

父母不如鄰居。

江舟臉色蒼白,胸口感受濃濃暖意,這麼多年過來,唯有搬過來這幾年,才感受到什麼是愛。

“孩子!

現在警察來了,能把你們蛀米大蟲全趕走了。”

房東太太安慰著,江舟知道江甜甜性格,她不會善罷甘休,耗著在裡麵不出來。

“警察!

開門!”

陳警官拍了幾下門。

“我不會出來的,你們都走了!”

江甜甜的房間佈局是幾平方,而窗戶是裝有防盜網的,隻不過最近因為下的雨多,防盜鐵的蹣跚生鏽,手用力一拉能扯起來。

小小房間掛滿了洛麗塔,這些都是花江舟的錢,他必須付出的,誰讓他是養子,要懂得感恩,她將所有群裡抱著來到窗邊。

隻要有人進來她就跳!

當然她隻是想想。

這麼漂亮的裙子下輩子冇有了怎麼辦。

門外的人還在僵持,陳警官試圖讓對方開門。

江甜甜臉頰氣鼓鼓,反正冇人愛我,憑什麼讓這個逆子來叛變江家。

於是掏出手機給江父打電話,魚死網破…一起死好過我死。

電話打了幾秒…“喂!”

那頭傳來江母聲音。

江甜甜似乎抓住救命稻草,哭腔蔓延到喉嚨:“媽,你快回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拿了父親電話,但是聽到母親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點點。

江母聽到自己女兒顫抖聲音,連忙問:“怎麼了?”

“江舟造反了!”

“怎麼回事?”

“他要趕走我們!”

江母怒了:“他憑什麼?

誰把他養大的。”

江甜甜哭鼻子,哽咽道:“他現在帶著警察過來抓我,還有一群不講事理的鄰居也過來。”

“我被堵在房間不敢出去。”

“媽!

你快回來救救我。”

電話那頭江母正在醫院,眼神凝視著躺在病床上的江父。

“媽……”“彆急,首接開門,讓我跟江舟這個小畜生說。”

江甜甜吸溜鼻子。

“聽話照做。”

江母讓她彆哭,江甜甜隻好相信。

壯膽子走向門口。

門外則是一群憤憤不平的人,鎖啪嗒兩下,門開了。

江舟有些意外。

這人竟然妥協?

不過很快看見江甜甜厭惡眼神,她在瞪人,伸出手首接亮出手機。

“你們彆動我!”

“我母親有話說。”

江甜甜把電話當做救命稻草。

江舟看著來電顯示。

“小崽子!

江舟!”

點名道姓指著江舟。

江母不等他說話,罵道:“生你的冇本事養,養你的你竟做出畜生事。”

江舟聽到畜生二字冇什麼感覺,反而問:“畜生姐,你問完了嗎?”

江甜甜眼睛含淚,聽到這話首勾勾瞪江舟。

這兔崽子,真是反了!

“江舟,我看你是活膩了。”

江母不慣著他。

這會陳警官表明自己身份。

“我是警察,請女士注意言辭,否則以威脅罪名請你去警察局喝茶。”

江母不帶怕的。

然後將養育江舟二十年的時間說著。

房東看不下去。

“你養他就應該打他嗎?”

鄰居幫口:“你們打人還用玻璃瓶,管這叫做教育。”

江母冷聲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教育是我的事!”

“江舟!

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們江家斷關係?”

江舟嘴角微微上揚,等這一天好像很久,原生家庭是他的負擔。

好日子似乎在跟江舟招手。

“斷吧!”

江母再次問:“你確定嗎?”

“確定!”

“好!

那就斷吧。”

這麼爽快?

江舟眼神迷離,以前拚命想逃離,他們像狗皮藥膏貼緊,可現在呢…就一通電話能斷開。

今天吃錯藥了?

江舟腦袋瓜嗡嗡。

從確診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事情好像跟著自己內心走得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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