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彤一愣，什麼情況？
錢萊從座位處快步而來，拉起杜又彤的手，一路走去冇人的地方。
杜又彤納悶兒：“怎麼了？”
錢萊開口第一句是：“你跟陳漾什麼關係？”
杜又彤表情微僵，錢萊不想嚇唬杜又彤，直接壓低聲音道：“剛剛公司內部郵箱收到一個群發視頻，是我們在溫泉酒店團建的時候，有一晚我不是出去見夢蓮的人了嘛，陳漾進你房間了？”
杜又彤腦袋嗡的一聲，血位線下降太快，手都是涼的。
錢萊看著一眨不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杜又彤，比她還著急，蹙眉道：“我不信你會為了一單買賣就出賣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啊，現在擺明瞭有人故意要整你，外麵那麼多人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你還想不想在公司裡待了？”
杜又彤眼前出現一副畫麵，被打得滿臉掛彩的陳漾，一言不發的陳繼，哭哭啼啼的魏冰和林溫婷，抱著陳永征的杜峰，以及指揮陳永征打死陳漾的陳道亦。
所有人都出現在同一個空間內，他們冇有看她的笑話，可那時，杜又彤就覺得自己像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所以她逃了，逃到雲城和夜城之外的海城，而現在外麵好幾百雙眼睛，又在蓄勢待發，等著看她的笑話。
因為同一個人。
錢萊看著杜又彤被抽乾血色的臉，急得拉住杜又彤的手：“彤彤，你彆嚇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誰在背後逼你了？”
杜又彤不回答，錢萊從來冇這麼乾脆利落過，她說：“冇事，大不了不乾了，我陪你一起，我先送你下樓，我再上來收拾東…”
“我冇做過。”
杜又彤突然開口，錢萊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的臉。
杜又彤兩眼發直，無比認真的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
錢萊鄭重點頭：“我相信你。”
杜又彤的手被錢萊緊緊攥著，許是感受到真實的潮濕和擔心，杜又彤逐漸冷靜下來，先不管這事兒是誰做的，錯的人不是她，她不想再像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逃了。
誰做的，誰出來善後。
隻有兩人的密閉小空間裡，錢萊看著杜又彤掏出手機，不是翻電話簿，而是直接手動撥出一長串電話號碼。
早上八點多，陳漾還冇起床，迷迷糊糊接通，聲音慵懶：“喂？”
杜又彤麵色平淡，聲音冇有起伏：“來嵐杉一趟，之前在溫泉酒店，你去我房間的監控錄像，現在被人發到我們公司內部群裡，需要麻煩你來解釋一下。”
陳漾聽到杜又彤的聲音，很快清醒，回了一個字：“好。”
杜又彤跟錢萊一起回到工位，整個過程中，所有人都在偷瞄，有人的電腦上甚至還在播放那段視頻，視頻拍的非常清楚，錢萊前腳剛走，陳漾後腳進去，待了二十八分鐘才走。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要說兩人在研究國際象棋，鬼聽了都得說糊弄鬼呢。
“怪不得他們組能一聲不響的拿下夢蓮。”
“我就說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冇想到在這等著呢。”
“欸？馮總不是在追杜又彤嘛，怎麼會讓杜又彤去陪陳漾？”
“多大歲數了還跟我這玩純愛呢，夢蓮一單多少錢？”
“冇聽過那句話嘛，愛情祭天，法力無邊，馮總這是豁出去要江山不要美人了。”
彆說其他部門的人，一時間就連馮宇恒下屬都在震驚，大家本以為有馮宇恒護著，杜又彤就不可能遭遇職場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