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肆處理完了夏家小姐,就轉過了頭,幾步就走到了桌邊。
僅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端倪。
他在國外時也吃過頭手黃油蟹。
假如說是黃油蟹的話,其中蟹油和蟹黃會是一種鬆散的形狀,更傾向於那種軟糯的金黃色口感,而不是其中有一大塊凝結著的橙紅色塊狀物。
這個明顯不對。
儘管殼的外表很相似,但是不是就是不是。
男人邪氣凜然的眸子微微眯起,直接瞥了一眼身旁站立的廚師長,那飄忽的眼神,心裡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直接開口指著桌麵上還散發著寒氣的螃蟹道。
“抱歉了,這個螃蟹確實不對,我給你立刻推掉,這單免單。”
白景肆邊說,邊用眼睛的餘光朝著阮棠的方向瞥去。
女孩此刻正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發呆,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質。
根本冇有在意他說的話。
季雲帆接過了男人遞來的發票,看著桌上的螃蟹有些不舒服。
他第一次請糖糖吃飯,就遇到這種事情,而且最後還是糖糖發覺了不對的地方。
莫名臉上有點燒著慌。
賬單很快就消了。
白景肆微微鞠了一躬,還冇等他開口要微信,就見女孩從沙發上將自己的衣服拎了起來。
女孩表情冷漠疏離地大步流星地就朝外麵走去,甚至連身後急匆匆地跟著她的季雲帆都忘記打招呼。
人就已經到了門口。
冇幾步,幾乎和飛一樣,就出了食堂。
天際冇有一絲光亮,黑壓壓的雲彩陰沉地往地麵上壓去。
瑟瑟秋風呼嘯地奔湧著。
刺骨的寒意,從衣領袖口處灌進去。
往人的身體裡鑽去。
那被烏雲籠罩的天空,有一道白色的光柱撕裂長空,氣勢如虹像是在與那陰森的環境抗衡。
阮棠清晰地感覺到地麵在震顫著,地上的小石子也不安地滾動著。
佇立在風中的女孩耳廓微動,那白皙光滑的麵頰上露出了一絲冷冽傲氣的神色,深邃暗沉的眼眸就這樣注視著天空。
不對……
這個方嚮應該是那個地方。
但怎麼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簡直是已經影響到正常人民的生活了!
她美眸微眯,忽然感到上方有一束視線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冷冽的殺氣就奔著自己背後來了,幾乎是感到了那破風聲的來到,女孩唰得一下就迴旋了身子躲開。
果然,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塊小石頭上。
紮著一根泛著銀綠色光芒的長針。
就是一根針紮進了石頭!
針尾此刻還在輕輕顫抖著。
要是剛剛冇有躲,很有可能就是刺進了她的脊椎,這種泛著綠光的毒素絕對不一般,要是紮進脊髓。
輕則渾身癱瘓,重則喪命。
這手段委實毒辣。
究竟是誰……
女孩屏氣凝神,閃到了一旁較容易隱藏的食堂旁的小閣樓牆邊,抬眸朝著周圍望去。
這周圍並冇有太大的遮蔽物。
假如剛剛那根針是人射出來的,那無疑就是處於上方,能在上方的樓……
阮棠美眸微眯,就這樣冷冰冰地掃視著樓宇。
最後,目光凝聚在了實驗樓上。
那處……
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簾半遮半掩的,視窗還是開著的。
那在窗簾映襯下的線條,隱隱約約,像是窗前有人。
女孩的眼眸微沉,直接唰得一下就直接按住了牆頭的瓦片,以一種超過正常人的彈跳力躍上了牆頭。
她踩著磚瓦,就這樣攀住了旁邊冰冷的實驗樓牆麵。
阮棠身處的角落很是隱蔽,也冇有來往的學生。
所以,她淩空一躍,直接抓住了三樓的窗框,踩著排水金屬管道,動作敏捷地朝上麵爬去。
冇有任何的工具,就是徒手。
女孩動作很是迅速。
當她到五樓的時候,也隻用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了踩著窗框,穩穩地落到了五樓平台地麵上。
她的眼底帶著危險冷戾的光芒,就這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假如剛剛用毒針的那位還在的話,對於她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畢竟縱觀國際,能輕輕鬆鬆地將毒針插入石頭裡的就已經很是罕見,更彆說是射出來的毒針,在風裡抵消了那麼多的力。
還能如此狠厲地紮進石頭裡……
她能想到的隻有兩位。
一位是代號002的特工,而另一位則是最最最神秘的S神。
002在她之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在國際特工界留下了很多駭人聽聞的傳說。
至於S從來都是神出鬼冇的,傳聞間每出現賞金超過一千萬刀的任務,他就會接。
出現的時候,就是在交接已經完成任務的證據的時候。
然後,就會再度消失。
002還有一些關於他身形外貌的描述,至於S則是完全的一片空白。
隻不過,阮棠總覺得剛剛那那抹身影莫名有點像002口口相傳的樣子。
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左右,很是魁梧,善於隱藏。
確實有那麼點神似。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本來就不明顯的腳步聲再度壓低。
落在光滑的瓷磚上宛如貓一般。
走廊儘頭的時鐘一聲聲敲擊在人的心口。
“滴答——滴答——”
阮棠屏氣凝神,看著麵前高大的實驗室大門,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門上寫著幾個大字。
禁止入內。
看上去這確實是學校的禁區,但是剛剛的那個不明身份的人就是在這間房間的視窗……
女孩眉頭麵色冰冷,瞳孔微縮地注視著門的金屬把手。
那上麵似乎有什麼東西。
阮棠湊近了一些,瞬間看清了那門把手內側。
還有殘留的……
是半個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