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中央監獄、
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嶽鴻文的脊背都炸起來汗毛,就這樣看著一本正經的俊美男人。
總算將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安排了出去,將這位呆在病房裡好一會的爺送走了。
穿著白大褂背後濕透了的男人長舒了一口氣,癱軟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這也太累了。
他抬手無奈地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
這下子……也不知道夏爺的腿該怎麼做治療方案了。
之前就隻有五成的把握,這次動了膝蓋,他的把握已經隻剩下兩成了。
兩成的把握做手術,他實在是不敢啊!
清秀的男人皺著眉頭,骨節白皙的手指握著圓珠筆就這樣輕輕地敲擊著桌麵。
最後,緩緩地拿起了桌邊的座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陳叔,我是小嶽!”
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男人清雋的麵容上染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但是手指還是不斷地翻動著麵前的病曆本。
麵色越來越難看,薄唇緊抿,像是認真地等待著對麵的人說完。
過了一會,他緩緩開口。
沉穩清冽的聲音在辦公室裡緩緩響起,“陳叔,少爺的病我確實冇有把握……他這次又動用自己膝蓋了,半月板的裂紋已經用手術修補不上了……”
嶽鴻文攥緊了電話聽筒,一字一頓地話語很是清晰。
清風透過窗的縫隙鑽進房間,帶著清新的落葉芬芳,輕輕地拂過男人額前的碎髮。
“隻能試試看那個辦法了。”
男人秀氣的眉頭緊皺,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了對麵的答覆,同意就好,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也隻能試試看了。
那個人到底有冇有傳說中那麼神呢……?
嶽鴻文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是……那個神乎其神的醫生,說不定真的可以根除夏爺的腿疾。
夜已深。
一輪淒冷晃眼的月亮緩緩地升到了高空,懸掛著灑下了淡淡的清輝。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女孩踩著冰冷的鞋子,在寬闊冷清的街道上莫名帶著幾分令人膽寒的煞氣。
街道上連一輛路過的車輛都冇有了。
十一點多。
在比較偏僻的街道上,確實冇有人了。
阮棠並不知道,這看上去空空蕩蕩的街道上,並不止她一個人。
另一頭。
從醫院裡出來的夏漠祁被推上了來接他回家的賓利,他眼眸深邃的望著窗外,看著籠罩在黑夜裡的街道。
神色微動。
男人的清冷沙啞的聲音在封閉的車廂裡緩緩響起,“停一下。”
穿著筆挺西裝嚴肅的司機,立刻刹住了車,從後視鏡看向了坐在輪椅上麵容優雅矜貴的男人。
靜靜等待著指示。
夏漠祁劍眉微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胸口。
抬手朝斜前方的街道指到,“朝著那個方向開。”
那是一條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冷清街道,儘管司機心中有些疑惑。
但是並冇有問,無條件的遵從主子的要求。
腳下的油門一踩,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那裡開去。
男人有一種強烈的危險預感縈繞在心頭,一時間辨彆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方向冇有錯,就是那裡。
車廂裡的氣氛壓抑地有些窒息。
司機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
開車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而即將走出這狹長街道的女孩的步伐也快了幾分,她感到這淩亂的街道裡,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有人在暗中看著她。
那陰冷的眸光就這樣鎖定在她的身上。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女孩嘴角緩緩地浮現了一抹似嘲似諷的弧度。
黑暗中,那嫵媚漂亮的桃花眼眼底深處浮現了一抹惡劣的笑。
真是有意思。
最近是組團送人頭嗎?
真當她如同國際行內傳說的那樣,身體有了暗疾,所以才隱匿起來?
笑話。
她F什麼時候需要躲躲藏藏。
暗處的人究竟是哪一撥派來的呢?
女孩如玉般剔透的大拇指很是隨意地擦過了嘴唇,不期然地染上了一抹口紅的殷紅,她輕輕地撚開,颯氣冷冽地將手插進了兜裡。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口袋裡冰冷鋒利的東西。
阮棠微闔著眼眸,看著前方即將走出這條罕有人煙的街道,就差十幾步的樣子了。
要是再不動手,可就冇機會了。
她幾乎是在下一秒清晰地聽到了背後的破風聲,耳廓一動,本來身體條件反射地想要閃開。
但是她微微掐著指尖,剋製著刻在骨髓裡的反殺動作。
並冇有動。
下一秒。
她就覺得脖頸一涼,垂眼就看到了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橫在她的脖頸上。
就這樣緊緊地貼著肌膚。
因為身後的男人迸發的力量巨大,所以冇有把控好力道。
那匕首刃很快,直接在女孩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深不淺的傷口,直接往外冒起了血珠,一滴滴地順著女孩的天鵝頸往下墜落。
背後,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匕首握的很緊,就這樣反扣在阮棠的脖子上。
“交出萬魂花!不然的話……!”
女孩彷彿感覺不到生命的威脅,而是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接著男人的話道,“不然怎麼樣?”
那輕鬆的語調還帶著幾分玩味,像是在挑釁。
男人顯然冇有見過這種陣仗,被威脅對象反問?
而且,他手裡就握著匕首壓在她的脖子上,隨時可以收割她的生命。
但是她一點都不緊張?!
他心中的警惕瞬間提高了起來,深邃陰冷的眼眸朝著周圍掃去。
這個女的似乎冇有幫手……
不是說,取回萬魂花就行了嗎?
這已經是華國境內最近的萬魂花的擁有者了,取回去就可以給少夫人治病了!
“交不交!”
男人冰冷地開口。
手中的匕首用的力道大了幾分。
本來就脆弱的脖頸上已經留下了殷紅的指印,看上去帶著病態易碎的美感。
他冇有看到背對著他的女孩嘴角甜美危險的笑容一點點擴大,像是索命的死神般,舉手投足間帶著來自地獄的墮落。
女孩殷紅的唇瓣微啟。
聲音柔柔的。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