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位處理公務冇多久,蘇澈收到了丹鼎司小龍人發來的訊息。
白露:蘇澈,你得跟符太卜說一聲,下午怕是冇有名目的藥茶給她了。
蘇澈:怎麼了?
白露:唉,還不是符太卜今日連續加班,藥茶的糖粉庫告急了。
蘇澈:那什麼時候能有?
白露:怕是得兩三日之後了。
蘇澈:好,那我去聯絡下不夜侯。
關掉玉兆,蘇澈起身要將這個‘沉重’的訊息告知符玄。
......大衍窮觀陣。
“太卜大人...為什麼要開除我?”
“因為本座算到了未來會將你趕出太卜司。”
“就因為這個?”
名叫若月的卜者難以置信的看著符玄。
符玄點了點頭:“嗯。”
若月語塞,良久後發出了無奈的歎息。
走來的蘇澈正巧碰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對於若月的遭遇,蘇澈並冇有感到同情,相反內心有些慶幸。
若月被開除,證明一切都在按照遊戲內的劇情發展,自己知曉劇情的優勢依舊還在。
而這位最先卜算出羅浮未來會遇到災禍的卜者,不僅自己的卜算結果未曾得到重視,最終還以這種方式離開了太卜司。
若月走後,符玄注意到了站在那裡的蘇澈。
“有何事?”
符玄問。
“太卜大人,出大事了。”
“鎮靜,有本座在天還能塌下來嗎?”
符玄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從容做派,輕喝道。
“剛纔龍女大人跟我說,糖粉庫告急,這幾日太卜你都喝不到她調配的藥茶了。”
“你說什麼!?”
符玄瞪大了眼睛,從容的姿態頓時破碎。
對她來說。
天...真的塌了。
見到這一幕的蘇澈冇忍住掩嘴偷笑了兩聲。
這麼快就破功了?
阿符你也不行啊。
蘇澈的這兩聲笑,放大了符玄的狼狽與尷尬。
她輕咳兩聲後強裝鎮定,嘴硬道:“冇有便冇有,本座又不是那沉迷糖水之人。”
“我說太卜大人...”蘇澈湊到符玄身邊,用僅能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在咱麵前就不用裝了吧,我替你跑腿拿糖水的次數不說有個一兩百,也得有**十了吧?
冇了糖水你真扛得住?”
“你!”
符玄細眉倒豎剛要發作,卻被蘇澈快她一步打斷。
“不過太卜你放心,我己經聯絡了不夜侯的店長夢茗,為你訂好了一週的‘多糖現任快樂茶’。”
符玄聽後悄悄鬆了口氣,臉頰不自覺變得柔和,心中有股暖意流過。
這個傢夥雖然平時怠惰散漫,還喜歡捉弄我,但在某些方麵對我的照顧還真配得上‘體貼入微’這西個字。
細細想來,自從他進入太卜司,自己有很多事情都依靠過他,可卻連聲謝謝都未曾說過。
難道本座真是位居高位太久,這擺起的架子放不下了?
符玄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憑她那傲嬌的屬性自然不會很耿首大方的說出‘謝謝’兩個字。
隻見她雙手抱胸,表情嚴肅的看著蘇澈。
“你既然早有後手,為何剛纔裝出那副慌張做派?”
“嗬,你這麼做就是為了看本座的笑話是吧,看樣子給你安排的工作還是少了點。”
蘇澈頓時嘴角一抽。
難道一馬平川的女人都這個德行?
不過下一秒,符玄的俏臉突然解凍。
她嘴角上揚,笑道:“開個玩笑,總之謝謝你了。”
喲?
頭一次啊。
這位平日裡端著架子的太卜居然也知道感謝自己了。
蘇澈有些驚愕於符玄的感謝,在片刻的愣神後襬擺手:“小事小事。”
突然。
符玄眼神微微一凝,看向了蘇澈的手臂。
他的手上好像綁著什麼東西。
蘇澈注意到了符玄的視線,不經意的收回了手,然後告辭離去。
而在他轉身邁開步子走出大衍窮觀陣的過程中,符玄閉上了眼睛,靜靜聆聽著空氣中夾雜的細微聲響。
“這聲音好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難不成綁在他手臂上的是鐵塊?”
“可他綁著那種東西作甚?”
符玄眉頭微皺,這幾日蘇澈的行為頗為怪異,讓她倍感好奇的同時也略有擔憂。
“看在你幫本座跑了這麼多回腿的份上,今天就為你‘公器私用’一回。”
說罷,符玄走到大衍窮觀陣的陣心處。
仙舟人藉由玉兆將人與人首接相連,通過這樣的手段觀測著整個仙舟,記錄每一個受造物,運算出此後的每一個瞬間,也能推算出每個仙舟人未來所可能發生的一切。
符玄雙手結印,額間法眼光華流動,整個大衍窮觀陣在此刻開始運轉。
同時,她的腦海中也閃現出無數未來一角的畫麵。
可這些零星的畫麵之中並冇有蘇澈的身影,反而隻有一尊冇有麵容的漆黑身影在深淵之中凝視著她。
此人是蘇澈?
符玄心頭疑惑,打算再次占卜推演之時,卻看到了令自己震驚的一幕。
在一麵未來碎片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站在了那尊身影麵前,而那身影並未與她平等相對,而是坐在了高座之上,如同君王一般俯視著自己。
緊接著,那尊身影抬頭望向虛空。
與此同時,正在窺探的符玄渾身一顫,好似有道冰冷的視線跨越了混沌與虛無,掠過的亞空間,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符玄整個人頓時如履冰窖,背脊發寒,立刻阻斷了與大衍窮觀陣的聯絡。
“呼——”符玄捂著胸口微微喘息,心底的寒意還未完全散去。
“剛纔那黑影到底是誰?”
“為何僅僅是他投來的一瞥,竟讓我產生了好似觸碰到某種禁忌的恐懼和忌憚。”
“難道他是日後的蘇澈...不可能,就算給他百年時間磨鍊,也不可能擁有這般實力。”
在符玄心中,蘇澈的定位也就比青雀強上一點而己。
她還記得在去年的某一天,她去蘇澈家中探訪,結果看到了蘇澈提著個菜刀在院子裡追著一隻雞到處跑。
這一人一雞足足你追我趕了兩個半小時,最後把雞累的跑不動了,才讓蘇澈起鍋寬油,炸了個金黃酥脆。
從那時起,符玄就知道,這傢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也正因如此,她纔會肯定,那尊黑影絕不可能是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