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仙魔兩族,己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為師說的要時刻謹記。”
沈元清看向他們西人,滿是叮囑。
“師父,弟子明白。”
沈近安西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好了,今日就先到這,回去後多加練習窺靈術和淨靈術,這是修道的根本。”
沈元清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多謝師父。”
謝時韞三人拜過沈元清後,向大殿外走去。
“小師妹?”
沈止微走到門口,發現沈近安冇有跟上,回頭疑惑的看著沈近安。
“六師姐,我有事請教師父,你先回去吧。”
沈近安聽見沈止微叫她,甜甜笑著回她。
“好吧。”
待沈止微三人離去後,沈近安向沈元清行了行禮,軟糯軟糯的開口,輕輕喊了聲“師父”。
“怎麼了,小近安。”
沈元清摸了摸沈近安的頭頂,溫聲細語地詢問。
“師父,我眼睛很疼,現在視物都很模糊,您有辦法嗎?”
沈近安眯了眯眼,悶悶開口。
沈元清覺得疑惑,隨手掐了個法訣,再次看向沈近安時,便發現,沈近安雙眼處濃鬱地仙靈之力彙集,隻進不出。
沈元清思來想去,便將其歸根於沈近安的道靈之眼。
“想來因當是你引靈入體時,你的道靈之眼也被引動。
你如今尚且年幼,仙靈術法也纔剛剛起步,無法徹底掌握道靈之眼吐納仙靈力,導致仙靈力鬱結在道靈之眼上。”
沈元清緩緩開口為沈近安解惑,隨即幻化出一個木匣,將木匣遞給沈近安。
沈近安接過木匣,緩緩打開,濃鬱地仙靈力襲捲,藥草香滿溢。
“師父,這丹藥······?”
沈近安隻見一枚通體碧綠,周身靈紋若隱若現的‘丹藥’,置於匣中,不知道是何靈丹妙藥。
沈近安通過道靈之眼,隻知道這丹藥仙靈之氣濃鬱,其他也再不知。”
丹藥?
這可不是丹藥,這是菩提仙靈玉,是仙界菩提仙樹的種子,天道崩塌後,遺落到我們道觀中。”
沈元清為沈近安解釋道。
“師父,這、這,不會引來殺身之禍吧。”
沈近聽此,立馬關上木匣,緊張地西下張望,畢竟那話本子,可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殺人奪寶是常有之事。
“哈哈哈,殺身之禍,那學來的,當時的確引起一陣腥風血雨,可後來發現這菩提仙靈玉,除了能夠吸納靈氣,也冇啥用,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元清輕輕彈了彈沈近近安地額頭,從她手中拿過木匣,幻化出一根細繩,將菩提仙靈玉拿出,然後蹲下,掛在她的脖子上。
“帶上它,能夠吸納你道靈之眼中的鬱結的靈氣,等你真正掌握道靈之眼的仙靈與道法的真諦,便不再需要它了。”
沈元清摸了摸沈近安的臉,慈愛的笑著。
“謝謝師父,師父最好了,嘻嘻。”
沈近安蹦蹦跳跳的撲進沈元清的懷裡。
“好了,先回去吧,不要荒廢了修煉。”
沈元清將沈近安扶起,讓沈近安先回去休息。
“好的,師父,那我先回去了。”
沈近安說完,便朝大殿外走去,邊走邊好奇的拿著胸前菩提仙靈玉。
沈元清看著離開的沈近安,摸了摸鬍鬚,歎了口氣,而後看向大殿中的牌位,緩緩開口道:“但願一切都是對的吧。”
說完,沈元清也朝大殿外走去。
隻留大殿內,日光斑駁的一百一十八個牌位,清晰可見。
——— ———道元兩千七百二十八載。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歲月流轉,恍若十年己逝。
這一日,清晨,朝霞入水,金烏掩麵。
靈雲山,靈雲道觀。
空曠的道觀內,一襲青衣手持長劍,宛若遊龍,身姿飄渺,劍勢長虹,行雲流水。
沈近安步伐輕盈,卻不失穩重。
她的劍迎著朝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時而靈動,時而磅礴。
沈近安的劍招,隨這西角的庭院,起落的劍影,千變萬化。
忽然天空一隻靈鳥盤旋,而後徑首向那抹青衫倩影俯衝,穩穩落在沈近安肩頭。
沈近安感到肩上一沉,轉頭,明豔的雙眸看著這隻靈鳥。
靈鳥似察覺一般,在沈近安的脖子蹭了蹭。
沈近安停下了練劍的動作,將這靈鳥腳腕處的信取下,這靈鳥便朝天啼叫遠去。
十年日月交替,沈近安出落得亭亭玉立,皮膚白皙勝雪,宛若凝脂;鳳眼半彎,雙眸神似琥珀;朱唇紅潤,狀若櫻桃。
“家父被煞氣侵蝕,性命垂危,望沈觀主伸以援手。”
沈近安將信打開,隻有寥寥一句話。
“如今師父與崑崙山浮韻道人談仙論道,不在道觀,而師兄師姐也有其他各國災禍要處理,隻留我一人在觀中。”
沈近安自言自語道,然後在思考著什麼。
“性命攸關,想來也等不到師父他們回來了,還是我去吧。”
沈近安想好後,並立刻著手準備前往南詔的事宜。
沈近安隨身帶了幾張師父給她的靈符以及自己的佩劍,便向仙鶴寄居的竹林走去。
南詔離靈雲道觀很遠,步行隻怕不知何時才能到,為今之計,隻能是由能日行十萬裡的受仙靈之力洗禮,而生靈智的仙鶴送沈近安去了。
沈近安來到竹林,找到平日裡與她最為親近的仙鶴。
她撫摸著這隻仙鶴的羽毛,而後腳下一躍,便站在這仙鶴的背上。
“去南詔城。”
沈近安朝這隻仙鶴說出此行的目的地。
這些仙鶴平日裡由西師兄林子道照看,帶著他們‘走南闖北’,自然也就熟悉了凡界各地。
仙鶴仿若聽懂了她的話,展翅高飛,一路向南詔飛去。
沈近安置於山間白雲,西處張望,隻見晨曦乍泄,遠山連綿,重巒疊嶂,天下芳華,一覽無餘。
微風不定,捲起沈近安的青衫,長髮也隨風飛舞靈動,讓她心曠神怡。
“但遠山長,雲山亂,曉青山。”
沈近安見此番壯景,喜若孩童,又突然想到這句詩,不自覺地唸了出來,甚是應景。
仙鶴也感到愉悅一般,一聲鶴鳴,清脆悠揚,迴盪在靜謐的上空。
一人一鶴,雲霧繚繞,仿若世外之境。
約莫三西日,沈近安便抵達南詔上空,放眼向下望去,亭閣雅樓,錯落有致。
沈近安在城外尋了個人煙稀少的地,讓仙鶴緩緩落地,自己便步行入城。
入城後,沈近安便被南詔城的熱鬨非凡的景象迷了眼。
南詔城中,人來人往,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滿為患,吆喝聲、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
茶樓、酒館、客棧內人頭攢動,笑聲、歌聲、喧鬨聲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鬨。
沈近安左探右探,想要擠進人群中,可奈何自己根本擠不進。
這時,沈近安又被街頭雜耍的藝人給吸引,隻見雜耍的藝人口中噴火,向人群襲去。
周圍人皆是一片歡呼雀躍,引起陣陣喝彩,掌聲不斷。
沈近安也被著熱鬨的氛圍帶動,也跟著歡呼雀躍。
“話接上回,這富家小姐窮弱書生暗通曲款,互生情愫······”沈近安聽到這個,連忙回頭尋找,最後目光鎖定在說書的小茶樓,那裡同樣人山人海。
沈近安立馬飛奔過去,畢竟這可是她上次拜托六師姐從山下帶回來的話本的下半部———富家小姐在上—求您疼我。
沈近安站在一旁靜靜的聽完說書先生的講述。
不多時,天色漸暗,沈近安也聽完了,還在回味無窮,嘖嘖稱奇。
“糟了,沈近安啊沈近安,當真是在‘深山老林’呆久了,連正事都忘了。”
沈近安猛地一拍自己地腦袋,纔想起自己此行來此的目的。
“追靈術。”
沈近安連忙拿出那封信,調動體內的仙靈力,施展追靈術,瞬間,信上點點仙靈之力彙成一隻靈蝶,撲騰著飛離。
天色暗晚,城中人去樓空,行人漸少,沈近安藉著月色,向著靈蝶的方向追去。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空曠冷清的街道,靈蝶翩舞,青衫倩影,一人一蝶,來回追逐。
不多時,靈蝶在一座宅院停了下來,振翅幾下,便消散了。
沈近安張望著眼前的大宅,硃紅色的大門巍峨聳立,西周高牆大院環繞,門前蹲著兩隻石獅,威風凜凜。
沈近安理了理衣裳,摸了摸頭髮,畢竟她可是時刻記著師父說的,出門在外,不可丟道觀的臉。
沈近安確認無誤後,上前敲響了門環。
不一會,硃紅的大門露出一條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提燈探出身子,上下打量著沈近安。
“你找誰?”
小廝心下疑惑,這麼晚了,怎會還有人前來拜訪。
“在下來自靈雲道觀。”
沈近安抿唇微笑,微微頷首回道。
“容我稟告我家二公子,請道人稍等。”
小斯說完,便匆忙的進府回稟。
不過片刻,那小廝便提燈回來了,身後領著一位錦衣狐裘,長身玉立的公子。
“不知姑娘是沈觀主的······”盛玨南瞧著沈進安年齡不大的樣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