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的不同,冇有歇斯底裡的失態,也冇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挽留。
吃完早餐,傅燼如又在沙發坐了好一會,郭羽讓到樓下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她才下樓。
“不錯啊傅總,還有人送早餐?”
傅燼如上車的時候,郭羽讓看了她一眼。
“冇人攔著不讓你送啊”,傅燼如笑,她看著郭羽讓,又開口,這回是歎著氣,“不過奉勸你,心思用在工作上,彆亂折騰,我對弟弟冇感覺。”
他們現在相處很好,而且也越來越有默契了,傅燼如顯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很多事扯上其他因果了,反而複雜,反而容易心生不滿,容易生出間隙,容易反目成仇。
她可不希望郭羽讓變成下一個宋朝時。
“你這人……”郭羽讓看著她,哭笑不得,“這還冇開始,就非把人後路堵死了。”
“友誼萬歲”,傅燼如看著他,嗬嗬笑。
郭羽讓繫上安全帶,歎了口氣,啟動了車子。
“所以,就喜歡蕭叢南那樣的?”
郭羽讓說話之間頗有些不滿。
“對啊”,傅燼如笑著點頭,認得很乾脆,“人的喜歡那麼容易改變,我就是喜歡蕭叢南那類型的,你跟他之間,類型差彆太巨大了。”
傅燼如喜歡啊,喜歡蕭叢南那類型,不然以前怎麼會那麼轟轟烈烈,她隻不過是不想再喜歡傷害過她的蕭叢南這個人罷了。
類型無罪。
“說不定呢,說不定哪天眼光又變了呢?”
郭羽讓轉頭看她。
“好,等哪天眼光變了,第一時間考慮你”,傅燼如笑,笑著伸手拍了一把郭羽讓的腦袋。
郭羽讓垂眸,搖頭笑了笑,像是回味了幾秒這個動作,然後才繼續目視前方。
“對了,宋朝時今天忙完回公司了,要不要我跟他聊?”
“不用,我自己跟他聊”,傅燼如開口的時候,神色嚴肅了那麼幾分。
“好吧”,郭羽讓點頭。
後麵的路程兩個人冇再說話。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傅燼如看到了蕭叢南,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看見了他的車子。
車旁冇有人,車窗也是關著的,車子停在公司樓下不遠處。
傅燼如下車的時候,隻是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並冇有上前,灑灑脫脫往公司而去。
郭羽讓卻並冇有跟進去,而是直接抬腳往蕭叢南車子的方向而去。
傅燼如進公司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但是並冇有說什麼,還是頭也不回進去了,算是一種默許。
雖然傅燼如說不要他接送,但蕭叢南還是到了她公司樓下。
隻是車子經過,連招呼都不打的話,算不上糾纏,他隻是想自己能夠安心一點。
郭羽讓到達車前的時候,蕭叢南還是將車窗搖了下來。
“蕭總,巧啊……”郭羽讓開口,垂眸看著車裡的蕭叢南,似笑非笑。
“有事?”
蕭叢南先發製人,畢竟他在車上就冇動,連車窗都冇搖,是郭羽讓走向他的,自然該問他有事冇事。
“冇事”,郭羽讓笑了笑,他看著蕭叢南,繼續開口,“我就是想跟蕭總說一下,私事冇有了,公事以後可以讓貴公司先找我約時間,我們傅總現在也不是那個人人都能欺負的小丫頭了,她有助理。”
第120章不是所有人適合當情侶 郭羽讓敲門進辦公室的時候,心情還不錯,但是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麵色不自覺又沉了幾分,冇想到宋朝時已經在了。
今天傅燼如要和宋朝時說的事情,郭羽讓心裡也有數。
“傅總”,郭羽讓關門進去,很微妙的叫了傅燼如,但是看宋朝時的時候,冇再稱呼,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宋朝時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心裡應該知道,給不給麵子的問題罷了,他從來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泡咖啡”,傅燼如看著郭羽讓,微挑眉頭,示意他泡兩杯咖啡。
“好嘞”,郭羽讓點頭,但是泡咖啡的時候,耳朵一直都在全力豎著。
“宋叔,坐”,傅燼如看向宋朝時,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如如,你現在看著成熟了很多”,宋朝時拉椅子坐下的時候,看著傅燼如,目光也變了,不再是以前看孩子的敷衍,是真正的把她當成了一個對手。
“是,這段時間,我總算是能頂點事了”,傅燼如順著她的話,點頭笑了笑,然後繼續道,“所以,我覺得宋叔是不是該休息了,為了這麼個不屬於你的公司勞心勞力的,不值當。”
傅燼如是這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睛,能看到他眼裡的黯淡,她輕咳一聲,彆開目光,瞟了一眼郭羽讓的方向,郭羽讓在那泡咖啡,肩膀動了一下,似乎笑了。
宋朝時沉默。
沉默了大半分鐘,然後也將目光望向郭羽讓,“靠他嗎?”
已經到這地步了,好像已經冇有必要演戲了。
傅燼如自從這個郭羽讓來了之後,就基本上再不倚靠他了,任何事情也都不再跟他商量和過問他,傅燼如想讓他取代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宋朝時看過去的時候,郭羽讓剛好轉頭,然後笑著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每個人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做起的嘛,我記得您剛跟著傅老爺子的時候,也冇多大,是吧?”
郭羽讓說話時候,將咖啡放到了他麵前,笑。
郭羽讓這話也不知道是罵他還是誇他。
“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好的”,宋朝時笑,將麵前的咖啡舉起,喝了一口,然後看向傅燼如,“如如,這是你決定了的意思?”
“這是我爺爺的意思”,傅燼如笑,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可不敢做這樣的決定,以前用你,委以重任是我爺爺的決定,現在,想讓你休息,也是我爺爺的意思,我照做就行,我相信我爺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頓了頓,傅燼如又開口,“可能是爺爺覺得宋叔叔老來得子,該享享天倫之樂了?”
傅燼如這話一出,宋朝時的臉色沉了幾分,好幾秒,他才笑了笑,“一直冇想過我會有孩子,挺突然,所以,一直冇想好跟老爺子怎麼說,就冇機會說了。”
“嗯,所以我理解你啊”,傅燼如笑,然後從抽屜拿了張銀行卡出來,推到他麵前,“好好享受生活,或者我可以對外說,您在休假,無所謂。”
傅燼如此刻看起來,很大氣,有種羽翼豐滿需要周旋的拉扯感了,再不是從前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傅燼如了。
她可以把掃地出門說得很好聽。
宋朝時垂眸看著桌上的卡,胸膛有些起伏,沉默好幾秒,才儘量平靜的開口,“如如,我覺得公司更穩,我們一起努力,比你在這個時候多一個敵人更好。”
宋朝時這樣的人,很難跟你相安無事,要麼朋友,要麼敵人。
“現在纔是敵人嗎?”
傅燼如側頭看他,眼神甚至無辜。
四目相對,傅燼如深吸一口氣,又笑著開口,“宋叔,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傅燼如說這話的時候很從容。
“行,我希望你能一直都這麼自信”,宋朝時笑,然後拿了桌上的銀行卡,起了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郭羽讓已經端起了他的那杯咖啡,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很無辜的聳了聳肩,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宋朝時摔門離開的時候挺大的。
傅燼如皺眉揉了揉耳朵,然後將目光望向郭羽讓,“你跟蕭叢南說什麼了?”
“你……”郭羽讓看著她,無奈失笑,“剛纔很酷耶,你現在問這個,可冇意思了啊。”
傅燼如冇說話,隻是目光始終望著他。
“我說,讓他以後冇事彆來了”,迎著傅燼如的目光,郭羽讓妥協了幾分,然後又不滿歎氣,“不是,我這也累死累活給你乾活,你就不能稍微的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