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城裡的時候,沈淩酒突然警覺了起來,安靜,異乎尋常地安靜,人都到哪裡去了?不等她問,放眼便看見城東街尾處火光沖天,煙霧繚繞,看樣子像是某處富宅走水了。
沈淩酒為了不讓美男被喪心病狂的蚊子奪走初吻,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直接將他的頭裹了。
將他拖進客棧時,才發現滿大廳都是人,今天客棧免費?
她一出現眾人的目光便都集了過來,下一秒有人開罵,有人直接吐了起來,還有人朝她扔筷子。
“哪裡來的叫花子,真他媽倒胃口!”
“晦氣!”
小二立刻拿了掃帚過來,凶神惡煞,“再不滾,今晚就拿你做人肉包子!”
沈淩酒眉眼一彎,掂了掂手裡的銀子,“不做生意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客觀莫要介懷,裡麵請,裡麵請……”
沈淩酒一向視臉皮如糞土,見慣了這種認錢不認人的場麵,也無心刁難,隻是將銀子拋給他,吩咐道:“我要住店,兩桶熱水,一壺酒,再弄點吃的送上來。”
這裡乾旱了幾年,沈淩酒已經不指望能在這裡吃到一口像樣的飯菜,能維持體力就行。
“姑娘稍等,請問姑娘肩上這人?”
“我相公。”說完,沈淩酒不懷好意的看著小二,“怎麼了?”
“是這樣,客棧今天就剩一間房了,你們是夫妻便再好不過了。”
“哼……晚上你要是敢來聽牆角,我就閹了你!”
小二一臉崩潰:“姑娘……說笑了。”
沈淩酒正要走,又停下來吩咐道:“對了,去給我請個大夫。”
“大夫?”
“嗯,我相公……腎虧了!”
“……”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眾人瞬間對沈淩酒肩上的男人肅然起敬,麵對如此醜陋的女人還能下得去手的男人,多半是被強迫的,於是眾人看沈淩酒的目光由剛纔的鄙夷昇華成了洪水猛獸,生怕被她看上,生不如死一般。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但沈淩酒就是憑著她很有格調的一張臉,暢通無阻,化險為夷,沈淩酒對她的臉,很滿意。
次日,沈淩酒同臥榻之側的美男一起醒來。
男人初醒的眸中帶著一絲無邪的高雅,似藍天白雲,高山流水。
如此盛世美顏,好想撩撥一番。
沈淩酒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乾的,她屬於,想了就乾,乾了再想。一見美男智商就自動下線的典型人物。
所以……
當她回過神時,她的一隻手已經無聲無息地摸上了美男的屁股?!
沈淩酒嘴角狠抽著,此刻收手似乎太晚了,於是她硬著頭皮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說完,美男的臉瞬間黑完了,冷峻得無法直視。
沈淩酒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會兒後,見美男噎得不輕,恍惚想著,要不恭維他兩句?
“你……臀部的手感的確不錯,挺拔圓潤,頗有彈性……而且……”
“嗯?”
空氣中瀰漫著舒雅慵懶的靡麗氣息,沈淩酒心頭卻是無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這溫暖如春的室內,她也忍不住想要顫抖。
她咬了下舌頭,頓時淚流滿麵,娘啊,這張嘴還能不能好了?
“手不想要了?”
明明高貴冷豔得像天山雪蓮,可無形之中展現出來的強硬冷傲之氣,又讓人控製不住的輕顫起來。
病如西子尚且如此震憾,可想而知他動起嗜殺之念,該是多麼的強大。
哎,怎麼偏生就看上了一頭病老虎呢?沈淩酒訕訕的下床,摸樣乖巧的打水伺候美男洗臉。
這時美男似乎注意到了什麼,表情略顯複雜,“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