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病人我們都會全力搶救。”
護士接過通知書,就算完成了任務,時間就是生命,冇工夫溫言安慰,步履匆匆地又跑了。
唐若妤下意識地追著她走了兩步,又想起前麵不讓閒雜人等進,隻好無措地停下來。
白虎趕緊扶著她坐下來,揮手讓其他人散了。
一時間,擁擠的醫院走廊隻剩他們兩個。
“嫂子,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冇事的!”白虎安慰道。
唐若妤眼神空洞地看著手術室,“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虎。”
“我記住了。”
“嫂子,我扶你回病房吧,你身體還虛弱著。”白虎說道。
唐若妤輕輕地搖搖頭:“我要等他出來。彆人推進去的時候都有人在外麵等,要是他冇有,我怕他一傷心就不肯回來了。”
白虎沉默,陪她一起等,
唐若妤突然說道,“白虎,是我害了他對嗎?”
“不是。”白虎正色道。“我們做這一行的早已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
“你們不害怕嗎?”唐若妤看著他。
“怕也冇辦法。”白虎苦澀笑道,“既然一腳踏入了泥潭就冇辦法回頭了。”
唐若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悲傷情緒包圍著他們。
“可以跟我說說關於阿宴的事情嗎?”唐若妤說道。
白虎坐到她身邊,回憶道“我們老大這麼多年獨來獨往,一個人支撐著黑白兩道。”
“大傢俬底下都喊他‘黑白撒旦’,他做任何事好像都漫不經心,果斷狠厲,無懈可擊。”
“除了你。”他唇角微揚,“我第一次見到他害怕猶豫是你們結婚前一晚,我去彙報訊息,推來門,滿地菸頭……”
數日前,金糜賭場。
“老大!”白虎粗魯地把門打開。
他一推開門,就看見宴澤旭隨意地倚靠在沙發上,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乾淨的黑色襯衫上沾滿了菸灰。
白虎愣住,“你這是怎麼了?”
宴澤旭睨了他一眼,“說了多少次,進門前要先敲門。”
“哦……”白虎又出去敲了一遍門。
“進來。”宴澤旭淡淡說道。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白虎疑惑。
宴澤旭把手上的熄滅,不答反問。“你也二十幾歲了,打算結婚嗎?”
“啊?”白虎一怔,“老大,我哪裡敢禍害彆人。說不定哪天就吃了顆槍子,總不能讓人清白姑娘活守寡。”
宴澤旭眼底空洞,牽動嘴角。“也是。”
白虎撓了撓頭,“不過像你這樣就不用擔心。你畢竟有錢有房,就算人冇了,對方還能成為一個吃穿不愁的超級富婆。”
宴澤旭眼眸微閃,“假如她不要錢隻圖我人呢?”
白虎咂舌,“那也頂多傷心個一兩個月,到時候包一卡車男模不就熬過去了。”
宴澤旭微笑,扯開唇角。“滾。”
唐若妤靜靜聽著,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
白虎的眼睛也紅潤一片,他繼續說道。“冇想到,第二天他就恢複如常,要不是他出發前一直在照鏡子,我都以為是我做夢。”
“他一直這樣,從不肯把自己的脆弱的一麵露出來。”唐若妤苦澀說道。
“可我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啊,”唐若妤捏緊衣角,“冇有他我的世界隻剩一片灰暗。”
“砰——”
手術室的們從裡麵推開,醫生護士一起把宴澤旭推了出來。
“阿宴!”唐若妤一愣,又丟下柺杖朝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