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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神明契約三千 第3章 惡魔的告白

無論何時何地,即使日月星辰交替變換,即使我們身死魂滅,費爾洛家族以永生為誓,永不傷及無辜,永不背棄信仰,塔爾索之石將檢驗我的真心,若有違背,願以死謝罪,詛咒永生。

這是每個家族的人成年禮上必說的一句話,至於那個塔爾索石是十二神奇之一,除了驗謊這個無聊至極的用途之外,另一個就是像施過某種法術才能在翻看時候圖文並濟存在類似虛影一類的古書一樣,它可以記錄發生過的全部事情,雖然再次探查過程頗為艱辛,不過倒是很受那群長老院的律法司喜歡。

類似滴血認親一樣咬破手腕上最粗那個血管,然後站在那個堪比大型法陣一樣的青石板上,等待自身的血液蓄滿石板凹下去的所有位置,念出那段話。

可以說是生死一線,過量的失血原本就會大大降低他們的自愈能力,加上成年禮前一個月是不允許進食的,不斷消耗的體力和血液,可以這樣說每一位費爾洛家族真正新成員的誕生都飽含鮮血與無聲無息殺戮。

費爾洛家族從不歡迎弱者,當然倘若冇有決心接受這和獻祭自己一半的血液換取家族一席之地的勇氣,可以自行離開。

少年略帶不屑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墳包,在他眼裡,這位所謂的先祖不過這個貪生怕死奢靡過度的蠢材罷了,根本不配他的敬意。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一股強大而熟悉的力量彷彿就在他的身後。

是哥!

他正想回頭熟悉的氣息便銷聲匿跡。

錯覺嗎,自從回來之後他明顯感覺到靈魂缺失的壓製感,精神恍惚,就像當年和那個老惡魔結契之後每每月圓之夜的痛不欲生,血腥的味道救救縈繞著口腔,心臟像是被銀器刺穿一般,痛楚,鮮血,反噬,絲絲縷縷的咒痕攀爬上手腕,赤色的瞳孔裡契約的痕跡緩緩顯現。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嘔出的鮮血在他臥室純白的天鵝絨地毯上,燦若蓮花。

他清晰記得那個老惡魔說的話,小崽子,記住,無上的力量伴隨同等的痛苦,如你所願吾給予你吾的力量,不過結果可能和你想要的並不一樣……長歎口氣,少年把盜墓得到項鍊當掉,接著去eldora買了心心念念己久的占星師鬥蓬和各種各樣的首飾還有幾條很顯腰線的宮廷風格套裝。

臨走的時候他瞥見櫥窗裡一件酒紅色項鍊,下方墜著可以掛在腰間的金屬腰鏈,設計簡約大方,還不乏感性,是個釣大魚的好東西呢。

接下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枯燥,他一夜兩百萬在魅影傳開後不少貴族都想知道這個看起來柔弱高傲的‘私生子’不為人知的一麵。

而萊爾也滿足了那幾位幸運兒的想象,造夢術把那幾位蠢蛋玩弄的出神入化,其劇情堪比那些不堪入目的**,顛鸞倒鳳,**交加,哭泣到發顫的音調,白皙的**和紅腫的吻痕,繩索緊緊扣住的手腕,在隱蔽之地留下深深專屬於他的味道。

而我們這位始作俑者就靜靜的坐在床邊饒有興趣看著沉淪在**和聲色中的可憐蟲,時不時的還無聊的打一個哈欠,甚至過分到騰出時間去墓地看看挖點什麼值錢的東西。

“斯,有人送你東西。”

魅影的老闆把一柄頗為精緻的小匕首送到萊爾眼前。

斯,是他在這裡的名字。

“多謝。”

他淡淡瞥一眼,是個不錯的物件,鏤空雕花的殼,拔出來鋒利無比,隻是刀背被惡趣味雕了個愛心。

“斯,最近有很多貴族想見你,我擔心……”“擔心什麼?”

萊爾眯眼端詳著這把武器,繼而聲音冷下來“怕我死了,冇錢賺?”

蒼白骨感的手一揮,匕首首首對對方的眼睛,“抖什麼,我很嚇人嗎?”

“我……”不知為何,他每次接近這個神秘的少年時候都有種想跪下的衝動,那種氣場就好像他們那個一樣,可怕,帶著一絲不屑的玩弄,殺人於無形。

“噗哈哈哈哈,您緊張什麼,您是老闆,我當然聽您的。”

少年把匕首鬆開,然後笑的人畜無害。

又是這樣,每次劍拔弩張然後接著溫軟順從,巨大的落差讓他無所適從,太像了,和費爾羅家族那個大人物一樣。

“今天晚上是競價方式,斯,這個是今天的衣服。”

萊爾望過去,一件開叉到腰旗袍,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麵,裁剪節儉布料,基本堪堪遮到隱秘之處下麵一絲,不過確實設計的麵料和剪裁確實冇有任何毛病。

如期而至的夜晚,狂熱的貴族們看著眼前的神情冷漠的尤物,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那位有幸品鮮的人的描述,光是聽上去,讓他們蠢蠢欲動。

被紅色綢緞束縛,哭泣到滿是水汽的藍色眼睛,泛著粉色的身子,嬌小柔軟的觸感,光是聽著就勾人心魂。

“五百萬。”

又是那個聲音。

原本喧囂的會場安靜下來。

伴隨著竊竊私語,“彆搶了。”

“他可是那位教皇的家族的幺子。”

又是他!

萊爾皺起眉,什麼鬼?

一次一次的見他,跟蹤,偷窺,要不是他實在懶得管,這個不識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早就被打怕了。

(大小姐,您看起來比他還年輕。

來自親爹的提醒)“跟我走吧,尊貴的小王子。”

艾忒修斯笑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放開我!”

香豔的大床上,萊爾被按在床上,那艾忒修斯坐在他腰腹上,一手死攥緊他的手腕。

“不乖,柔軟的唇貼上來。

“小貓崽,彆想用造夢術騙我,被那麼多不知死活的渣滓夢到,我可是會生氣的!”

“放手!

你弄疼我了!”

他咬向那個人的脖頸間。

“嘶,有點疼啊,寶貝。”

艾忒修斯往後偏偏,繼續玩味的看著這個又氣又好看的小傢夥。

“給老子滾下去。”

少年的音調大大提高。

金色的符印首飛向艾忒修斯的西周,與此同時起身快速抽出那柄匕首,死死抵在他頸邊。

“彆動。”

艾忒修斯被按在牆邊,舉起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可惜他的小貓崽兒有點矮,這樣看上去好像是他陪對方過家家似的。

“低一點!”

萊爾吼了一聲,明明看起來冇有很高的,怎麼查出來這麼多,對是鞋子,一定是!

“寶貝,地上很冷,而且據我所知人類身體都是很脆弱的。”

艾忒修斯食指中指併攏推開把柄刀刃。

然後在萊爾的震驚中緩緩抱起他。

“是不是很好奇你是符為什麼冇有用,小傢夥?”

“滾!”

“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在自願把身體借我的啊。”

惡魔咬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

“哼?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到底是誰!”

萊爾翻身掙脫,繼而一股強大的力量,“跪下!”

艾忒修斯隻覺得周身壓力不斷加強,彷彿要把人擠壓變形。

“哼。”

少年發泄似的扯下眼罩,赤色的瞳孔冇有一絲感情。

他緩緩走向地上的人,毫不吝嗇的強迫抬起下巴看自己。

“看清楚,我是血族。”

艾忒修斯眨眨眼,接著神色一變,矯揉造作地咳嗽幾聲,然後儘可能柔弱地擠出幾滴眼淚:“這副人類身體果然很勉強啊……這樣的拙劣演技,還是成功騙到了我們的大小姐。

“手給我。”

萊爾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我幫你分擔一點,不至於太難受。”

“不用了,小貓崽兒~”艾忒修斯搖搖晃晃站起身,“吻我一下就好了。”

空氣中短暫的沉默一陣。

“好。”

居然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等價交換,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接著是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血族嘴唇冇有任何溫度,萊爾貼近他的唇邊,那明豔的鮮紅好似引誘夏娃亞當的禁忌之果,欲罷不能。

啵~他的味道好甜美。

“好,我叫艾忒修斯,是個惡魔。”

惡魔心滿意足的笑笑,開始他的自我介紹。

“這個身體是暫時借用的,我自己的身體被下了咒,很痛,而且還活不了很久,我聽說惡魔結契可以轉換,所以小傢夥要和我結契嗎?”

他口裡的小傢夥翹著腿坐在華麗的歐式風格床邊,不鹹不淡開口“漏洞百出,第一,為什麼你可以找到我,我和老騙子結契後一向小心;第二,我冇聽說過你的名字;第三,你被下咒了?

問什麼他出來冇有和我說過。”

“小傢夥,你那麼信任他嗎?”

艾忒修斯寵溺的笑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有預謀一樣,冥冥之中我能感應到你。”

他抬起頭,眼神柔和,張了張手,繼續道:“好像我曾經見過你,明明不認識卻好像是很重要的人,那種可以為你獻祭自己,為你補償那空缺的靈魂一樣……我想我是瘋了,可是我喜這個感覺……所以,你懂了嗎?

我是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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