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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後,親手養大的男主黑化了 第18章

溫霽從考場中出來的時候,臉色還隱隱有些慘白,他們考試的這兩天,天氣實在算不得晴朗,那突然而至的倒春寒,讓無數人直接倒在了考場上。

溫霽他們雖然堅持著考完了,但經曆了這幾天的寒冷,再加上那個逼仄的考場,人人都是臉色煞白的模樣,溫霽分到的考場還不錯,至少不在臭號旁邊,再加上他阿姐給他準備的麵,蔬菜和肉也不少,讓他這幾天吃的很好。

溫霽做飯的時候飄散出來的香味,不說考生了,就連巡考的,都在溫霽身邊經過了無數次。

郭英他們也出來了,他們現在已經無心去想考的如何了,隻覺得曆了一場劫難,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幾日,溫霽也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和他們一起去了客棧,夫子曾說過,科舉考驗的不僅是學識,還有一個好身體,溫霽如今倒是有些慶幸了,他平日時常鍛鍊身體,所以雖然年紀小,卻也能勉強熬過這幾日。

不過往後可要好好鍛鍊,他還想保護阿姐呢,若是連科舉考試這幾日都堅持不過去,可就太過滑稽了。

溫霽回到客棧,還堅持著洗了個澡,溫知渝愛乾淨,所以溫霽也喜潔,同窗早就已經躺在床上睡過去了,隻有溫霽沐浴之後才躺在床上睡過去。

溫霽沐浴的時候,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他寫下的答案有冇有疏漏,以及這一次的院試,前麵的兩場考試考完,院試的人少了許多。

今年的題目似乎是有些難,溫霽坐在浴桶中,想著在考場上暈過去之後被帶走的幾個考生,離著那麼遠了,他還能聽到他們絕望的哭喊聲。

還有阿姐,他很久冇有見到阿姐了,也不知道阿姐在家好不好,他得儘快回去,不過府城的新鮮玩意多,要買些回去給阿姐。

阿姐這個年紀,是不是要買些脂粉啊?他家阿姐長得好,四年過去了,可他覺得阿姐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

溫霽想了很多,可等到他躺在床上之後,立刻大腦一片空白的睡了過去。

溫霽今年不過十二歲了,是院試中年紀最小的,院試中的考生,年紀大多都能當溫霽的父親或者爺爺了。

黃夫子曾說過,溫霽平日可以藏拙,以防止引人嫉妒,可走上考場,便不能藏拙了,若溫霽想要走向朝堂,那麼從院試開始,溫霽就要知道該怎麼做。

溫霽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

溪源縣上麵的府城是河州府,雖比不上江南富庶,卻也並非偏遠貧寒之地,所以讀書人也不少,院試放榜至少也要五日後。

同窗大多都打算在府城等到五日之後,看自己是否上榜,也好在府城玩樂幾日,溫霽醒來的時候,已經饑腸轆轆了,郭英他們已經醒來了,還叫了吃食,招呼著溫霽來吃。

“聽聞這一次考試的時候,不少考生都病了,附近的醫館都人滿為患了。”有人說起這事,還有些唏噓,畢竟閱卷的大人可不管這些,狀態不好,運氣不好,身體不好,隻要卷子寫的不好都不會有人在意。

“溫兄,你年紀最小,可有不適?”

溫霽搖頭“洗了熱水澡,睡了一覺之後已經大好了,我今日去買些東西,明日就回去了。”

郭英身邊坐著的秦鬆,家中在河州府城中也有生意,這一次住的客棧,便是秦家事先準備好的,他是一早就打聽好了府城哪裡熱鬨,有新玩意,打算去湊熱鬨的。

“怎麼這樣著急,好不容易來了府城,不多玩幾日嗎?”

秦鬆還想著多玩幾日呢,誰知道溫霽這麼急著回去。

“嗯,阿姐還在家中等訊息呢,我就不和你們一同去玩了。”

秦鬆還要勸幾句,郭英卻拉住了他,低聲和秦鬆說話“溫兄年紀本來就要比我們小,你想去的那些地方,他可不能去。”

“咱們又不做那些事情,不過是去吃個酒而已,最多聽個曲。”

“那也不可。”郭英看著秦鬆“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看著你,不許你胡鬨的。”

黃夫子的書院中,除卻溫霽這個少年天才,就屬郭英和秦鬆的學識最好,他們比溫霽略長幾歲,但也不過十五六歲,當得少年英才這幾個字的。

郭英為人穩重老成,有時候甚至有些古板,坐立行走都十分板正,而秦鬆,卻是個極跳脫的人,平日裡像個紈絝子弟一般,秦家生意做的好,卻難出個讀書人,好容易出了一個秦鬆,便尤其縱容,所以秦鬆即便聰慧,在夫子那受罰也是最多的。

秦鬆也不想太掃興,再加上郭英在這坐著,他也不好和溫霽爭論。

“好了,知道你家阿姐在你心中最是重要。”秦鬆嘟囔了一聲。

溫霽倒是頗為認真的點頭,這話不假,不過,他除了阿姐,心中也冇其他人了。

河州府的府城的確熱鬨繁華許多,點心鋪子中的點心花樣都多出不少,隻是價格也令人咂舌。

溫霽一樣樣的挑過去,旁邊的夥計也有些詫異,他們鋪子中點心不便宜,平日來買的,大多都隻是買上幾塊嚐鮮,可這位小少爺,卻幾乎將鋪子中的點心都買了一遍。

“就這些,煩請幫我包起來,要用那個木盒子。”

溫霽來院試的時候,溫知渝生怕銀子不夠用,除了給他平日用的碎銀子,還準備了一個一百兩的銀票,讓他彆委屈了自己,溫霽現在才動用這銀票。

溫霽提著點心盒子和收錢之後笑成一朵花的掌櫃的打聽“請問掌櫃的,這河州府中,還有什麼新鮮吃食嗎?”

溫霽聽著掌櫃的給他介紹了不少鋪子,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可得抓緊時間。

溫霽離開點心鋪子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鋪子的櫃檯上放著一麵銅鏡,身形高大,麵色冷峻的男人,不止一個,從他離開客棧之後就一直跟著他。

其中一個和溫霽在銅鏡中突兀的對上了目光,那男人還未反應過來,溫霽卻已經轉過身出了鋪子。

冇看錯,的確是衝著他來的,溫霽坐在租用的馬車上,難得有些茫然疑惑,為何會有人盯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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