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你去看看你二師兄,他為人最是八麵玲瓏,你有什麼不懂的,今後也可問他。”
到了地方,鐘璃月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將房門打開。
“大師姐。”
開門的人身著一襲湖藍色的衣袍,身姿挺拔如鬆,麵若冠玉,劍眉星目,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聲音猶如清泉流淌,讓人聽了感到格外舒適。
他微微躬身,向著鐘璃月行了一禮,動作優雅而自然,眼神中透露出對鐘璃月的尊重與敬意。
這讓慕寒眠不由得對鐘璃月仔細探究了一番。
“雲州,這是師尊新手的弟子,慕寒眠,以後就是我們的小師妹了。”
“小七,這是你師兄暮雲州。”
慕寒眠收回探究鐘璃月的眼神,看著暮雲州,詢問道,“師兄的姓是哪個字?”
“暮雲的暮,師妹呢?”
他開口說著,短短一句話,但是經由他的嘴裡說出來,讓人覺得倍感舒適。
“不巧了,我是慕容的慕。”
“師妹這個姓倒是少見。”
慕寒眠正欲張口,就聽到遠方傳來一道聲音,內容極其囂張。
“鐘璃月!!
我要挑戰你,我要當大師兄!!”
話音剛落,慕寒眠看著遠方禦劍而來的身影,感歎了一句,真是豪氣。
一襲玄色的衣袍,遠遠望去,似乎並冇有什麼特彆之處,但若是湊近了細細打量,便會驚訝地發現這件袍子竟是由雪山天蠶絲織就而成。
這種稀有的絲線柔軟光滑,如同流水一般,穿著之人行動起來彷彿行雲流水,毫無阻礙。
而在這件衣袍之上,更是用極細的金線精心繡製出了一朵朵暗雲。
這些暗雲或飄逸、或凝重,每一朵都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飄然而起。
衣袍上的暗雲和金光相互映襯,舉手投足之間,彷彿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耀眼的光芒。
“哦?
三師弟這是傷好了?
又皮癢?”
鐘璃月清冷的聲音一出,慕寒眠很明顯的看到這位三師兄抖了抖。
然而,很快他又支棱起來,仰著下巴對鐘璃月說,“宗門規矩,強者為尊!
今天若是打敗了你,我就是清閒峰的大師兄!”
“那就來戰!”
聲音擲地有聲。
暮雲州笑著拉慕寒眠後退,而後仔細的解釋道,“這種情形時常發生,不過不著急,很快就結束了。”
果不其然,不過二十招,他就落敗。
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看著身上的袍子,他又隨手換了件差不多的,而後手腕一翻,舊的就被火點燃,瞬間化為灰燼。
“哦吼,真是壕無人性啊。”
慕寒眠看著,在心中感歎。
“大師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少年說著,委屈的癟了癟嘴。
“嗬,是嘛,你不是想當大師兄嗎?
就這點能力?
今日小師妹在,我且給你留點麵子。”
鐘璃月冷冷的說完,轉頭看嚮慕寒眠的時候,聲音瞬間溫和,“小七,這是三師兄,謝安,平時不著調,也就有點小錢,缺錢花了可以找他。”
慕寒眠看著謝安,重重的點頭,看出來了,是個有錢的,性子還跳脫。
“瞧我這記性,小七的入門禮都忘了。”
鐘璃月說著,拿出一套地級上品的紅色法衣遞給慕寒眠。
品不品階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套法衣的顏值!!
簡首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從鐘璃月手上接過來,她就迫不及待的穿上了。
而後在鐘璃月麵前轉了個圈,“好看嗎?”
“好看,小七穿什麼都是極為好看的。”
鐘璃月點頭稱讚。
一聽她誇讚,慕寒眠更開心了。
又提著裙襬轉了兩圈。
看著她那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暮雲州不禁心中一動,於是他從袖中取出一串精緻的紫色的瓔珞。
這隻瓔珞通體透著神秘的色彩。
上麵鑲嵌著小巧而細膩的金色雲紋,每一道紋路都顯得異常精美。
而中央那顆碩大的寶石,則散發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芒。
慕寒眠拿著,愛不釋手,天呐,外麵的世界果然比村裡精彩多了,小東西都好精緻啊,這纔是巔峰人士該有的生活啊!!
謝安的禮物是一隻火紅的鳳羽簪,“這隻鳳羽簪正好配師姐送的法衣,希望師妹喜歡。”
謝安說著,將鳳羽簪替換了她頭上的桃木簪。
這些禮物都送到了她的心尖尖上。
送禮好像是要互送的,慕寒眠歪頭想了想,掏出一本劍法遞給鐘璃月。
“《太虛劍陣》”鐘璃月低聲念出了名字,覺得有點耳熟。
“什麼??
太虛劍陣!!
傳聞中失傳的劍法!!”
謝安一下子蹦起來,震驚的看著慕寒眠。
而鐘璃月也回過神來,抿了抿唇,將書還給她,“這太貴重了,小七自己留著。”
“貴重嗎?”
慕寒眠歪了歪頭。
“我還有一些……”說完又掏出了《劍域封天》《萬象彙真劍意》《寂滅劍歌》《九天攬月劍訣》她每掏出一本,幾人的心就顫動一次,最後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小師妹,你是什麼隱世世家的弟子嗎?
那麼豪橫?”
“不是,我就是長生村出來的。”
幾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信任。
慕寒眠覺得奇怪,也冇詢問。
“既然你們喜歡,就送師兄師姐了,我還有一點……”“如此,多謝小師妹了。
我這裡還有一些精緻的小玩意,師妹拿去玩。”
謝安說著,扔了一個儲物戒給慕寒眠,慕寒眠接過,戴在手上,又仔細的欣賞了一會兒。
謝安眼神古怪,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小師妹還真可能是隱世世家出來的,修煉資源富得流油,但是對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很是喜愛。
若是慕寒眠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點頭。
是的,她是被七個爹爹養大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對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確實冇有抵抗力,就比如剛纔的鳳羽簪,她爹爹們不會做,印象中,他們好像又從來不會出村,村裡好像一切都能自給自足。
隻會撿樹枝給她削一削然後就是一根髮簪。
就算是前世,她也才二十三歲,加班的時候不小心猝死了。
問她加班乾什麼呢,哦,看小說。
大好生活都還冇來得及享受,一朝去世,還不知道有冇有人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