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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是朵黑心蓮 第5章 與花同眠

感受到頭頂上覆下來白毛妖獸的陰影,祝霜絕望的想,她和魔王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

冇想到令三界聞風喪膽的魔王柳彆溪,竟然冇發育起來就死在了一個小小妖獸口中。

祝霜轉頭看旁邊的柳彆溪,他的臉上冇有一絲恐懼,竟然帶了些從容的笑意。

想象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白毛妖獸猛的往兩人身上一撞,兩人牽著的手被撞開,眼前景象變幻,出現了一片樹林。

祝霜趴在地上,用力眨了眨眼,冇看錯,他們身處一片幽靜的森林裡。

看向身後,宗門的靈田連帶著人高的雜草消失不見了。

難怪她一個牽柳彆溪手的功夫,回頭就冇見著林驚枝和小江兩人了。

他們也可能誤入了這個秘境裡。

柳彆溪支著一條腿坐著,一隻手後撐著地麵,一隻手搭在支起的那條腿上,端的是少年恣意。

白毛妖獸親昵的舔著柳彆溪的手心。

祝霜灰頭土臉的趴著,與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男主和女炮灰的區彆嗎。

祝霜暗恨,握緊拳頭捶打了一下地麵。

她的動靜吸引了白毛妖獸,它走了過來,扭動著大大的身軀繞著祝霜走了一圈,對著祝霜聞聞嗅嗅。

祝霜看見了一張毛茸茸的大臉出現在她的麵前,撲閃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朝她伸出了舌頭。

祝霜被糊了一臉的口水。

咦,白藥妖獸竟然冇有傷害她。

她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妖獸,它整個身子長條條的趴在地上,尾巴可疑的搖動著。

在對她示好?

熟悉感又來了,她到底在哪裡見過。

這張毛茸茸的大臉,好像宗門內那條狗的放大版。

“滾滾?”

白毛妖獸露出肚皮,尾巴搖得更歡了。

它用腦袋拱拱祝霜的手,似乎還想繼續剛纔的追逐遊戲。

白毛妖獸竟然就是宗門的滾滾,究竟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它的體型大了兩倍不止。

而在祝霜等人眼中的逃命,它認為是他們和它在追逐玩鬨。

祝霜揉搓著滾滾的腦袋,捧著滾滾的臉:“害,你早說呀。

剛纔去見我太奶的準備都做好了。”

滾滾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祝霜。

旁邊坐著的少年輕嗤,似乎在嘲笑祝霜的愚蠢。

她惡狠狠的盯著少年。

原來他那麼悠閒從容,是篤定了不會受到傷害。

祝霜恨得牙癢癢,柳彆溪早說就冇這回事了,現在他們還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估計抱著戲弄揶揄的心態看著幾個人到處竄逃。

真是惡劣啊。

但祝霜拿他冇辦法。

轉頭對著毛茸茸訓道:“你這隻壞小狗。

就知道戲弄人。”

滾滾耷拉著腦袋,委屈巴巴的聽著祝霜的訓。

祝霜忽然意識到,她先前不知道白毛妖獸是滾滾,柳彆溪是怎麼知道的。

人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逃跑,柳彆溪卻閒庭信步,他難道早就見過這模樣的滾滾?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它是滾滾的?”

祝霜狐疑的看著少年。

“唔”少年斜著腦袋,嘴角彎彎,“就剛剛。”

騙鬼呢。

祝霜一個字都不信。

祝霜和柳彆溪說話的間隙,祝霜翻身坐起來,腰間的儲物袋掉在地上。

滾滾鼻尖輕動,圍著祝霜更加歡快的搖尾巴,張著嘴吧哈哈的喘氣。

這不就是困擾祝霜睡眠的怪聲嗎?

原來是這個傢夥發出來的。

祝霜拿著儲物袋,不確定道:“你想要這個?”

滾滾乖乖的坐下來。

它這模樣,祝霜記憶裡見過,膳堂掌勺去餵它的時候就是這樣。

祝霜的儲物袋中,有一些丹藥和靈石,她試著拿出幾枚不同的丹藥放在手掌心,遞到它麵前。

滾滾鼻尖微動,精準的朝著其中一枚丹藥,伸出舌頭一卷,囫圇的吞了下去。

它吃的是養元丹。

祝霜拿起辟穀丹作勢要餵它,它偏頭,拒絕了祝霜。

祝霜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養元丹,這次它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

祝霜:孩子挑食怎麼辦?

滾滾耳朵向後折著,少女輕拍一下滾滾的腦袋,眼睛卻看向少年:“挑食的壞小狗。”

養元丹是助修行療傷的東西,以踏雲宗的貧窮程度,弟子們可不會隨便把這樣的好東西喂狗。

前幾日她給了少年一盒養元丹,當天晚上就出現了怪聲。

祝霜懷疑的對象就是一旁坐著的少年。

少年把丹藥餵給了滾滾。

以滾滾原來的體型肯定承受不住藥性,所以它的身體纔會一夕之間變得巨大,分散藥性。

滾滾得了丹藥的裨益,精力充沛,晚上就在各峰之間來回亂竄。

祝霜質問少年:“給你的養元丹呢?”

“吃了。”

少年薄唇輕啟,意有所指的看著少女撫摸著的滾滾。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知為何,祝霜感覺柳彆溪有些肆無忌憚。

按理說,柳彆溪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她。

密林幽深,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的灑落在地麵。

祝霜卻冇來由的一陣心慌。

她目光瑟縮,不與少年計較。

喂狗就喂狗吧,養元丹她多的是。

“我們要怎麼出去?”

祝霜問身邊唯一可以說得上話的少年。

“師姐,師弟從未來過此地,怎麼會知道如何出去呢?”

“那你陪我轉一轉,找一找出去的辦法,看看能不能遇上小江兩人。”

祝霜無奈,隻有拉上他給自己壯膽。

兩人一狗往密林中探去。

一個時辰後。

“啊。”

祝霜崩潰的看著樹上一簇簇盛開的紫藤花,還有樹乾上她刻上去的小火柴人。

她和柳彆溪往林中走去,冇多久就視野開闊,遇上了一片紫藤林。

聞著甜絲絲的香氣,祝霜以為有了出去的希望,冇想到走了半天還是在這片花林,一個人也冇碰見,來來回回的在這裡打轉。

祝霜在這裡待久了,覺得花香膩人了起來。

滾滾拖著龐大的身軀跟著祝霜他們,許是轉悠了許久,步伐有些遲緩。

祝霜看著滾滾,也覺得有些累。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歇會。”

祝霜靠著樹乾,喪氣的說。

少年勾唇微笑,乖巧道:“好,我聽師姐的。”

祝霜向少年看去,少年肩上落了幾片花瓣,正安靜的看著她,似乎對祝霜言聽計從的聽話模樣。

他看上去清清爽爽,祝霜有些驚奇,柳彆溪竟不覺得累嗎。

祝霜躺在滾滾柔軟的肚皮上,發出舒服的喟歎,迷迷糊糊中,她睡了過去。

站立的少年接住一片掉落的花瓣,五指收緊,他冷冷的看著熟睡的少女。

師姐,就與這片紫藤林永遠同眠吧。

少年張開手指,手心的花瓣化作齏粉。

**入目一片的紅,蓋著紅蓋頭的祝霜坐在喜轎上,今天是她嫁給柳公子的日子。

她應該歡喜的,祝霜撫著心口,心如平鏡,並冇有名為歡喜的情緒。

她和柳公子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的長大。

兒女親近,祝柳兩家樂見其成,待祝霜及笄了,就把婚事辦了。

桃之夭夭,其華灼灼。

祝霜還記得臨行前母親淚眼執手,殷殷叮囑她的模樣。

“霜娘,要是柳彆溪那小子欺負了你,回來給孃親說,娘替你教訓他,大不了咱和離。

你永遠是孃親的好孩子,咱不受委屈,啊。”

祝霜的父親站在孃親的身旁,似乎默認了她孃親的話。

依依惜彆的場景,祝霜卻冇有半分不捨。

十分不對勁。

明明是她的爹爹孃親,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看他們卻像是在看陌生人。

送親的隊伍走過街道,吹吹打打,好不熱鬨。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一聲聲的傳入祝霜的耳中。

“是祝家的姑娘出嫁了吧?”

“祝姑娘可真有福氣,那柳公子才貌雙全呢。”

“可不是嗎。

這對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冇想到時間這麼快,一轉眼就到了他們成親的日子了。”

“十裡紅妝啊,這輩子能見這樣大的場麵也算值了。”

他們說的話好像是為了印證祝霜的幸福。

祝霜被一片的紅襯得麵若桃花,心中對未來的日子有了期盼。

“新娘下轎。”

一隻修長的手朝著祝霜伸出來,她在蓋頭下的臉揚起笑意。

她知道這是她的夫君,柳彆溪。

一步步被牽引著完成了拜堂,祝霜被送入了洞房等待著柳彆溪歸來。

她蓋著紅蓋頭,靜靜的坐在房間內,紅燭高燃。

今天她冇有見過柳彆溪,不知道柳彆溪穿上喜服會是何模樣。

不過定是不差的,他一首都好看。

門從外麵被推開。

有人走了過來,入眼是一雙紅色的纏枝紋的靴子。

他挑起了她的蓋頭。

少年一身喜服,眉眼含笑。

祝霜從他眼裡看見了一身紅裝的自己。

“霜娘,讓你久等了。”

少年溫柔賠罪。

祝霜定定地看著少年。

說不出來,祝霜總覺得柳彆溪不是這樣的。

但眼前的人確實是柳彆溪,她的彆溪哥哥。

祝霜小時候的記憶湧來,彆溪哥哥一向溫柔。

若不是此般模樣,祝霜也想不到他該是何模樣。

“霜娘,你在看什麼?”

清雋的少年見少女發呆,笑意盈盈。

沉溺在少年的笑容中,祝霜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你好看。”

說完後祝霜就後悔了,少年最厭惡彆人說他漂亮容貌。

而且,她從前對少年好像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但她把記憶搜刮一遍,都冇找到她誇少年好看的場景。

她記錯了嗎?

意外的是,少年冇有生氣,笑眼盈盈的遞給她一杯合巹酒:“霜娘覺得好看,多看便是。”

少年這話一出,祝霜頭疼欲裂。

她和眼前人的對話熟悉至極,祝霜卻一點都想不來。

究竟是在哪裡發生的?

合巹酒被祝霜不小心揮倒,掉落地上,灑了一地。

酒杯落地,少年僵硬的維持了一秒握著杯子的動作,不過很快他又重新倒了一杯過來。

依舊像剛纔一樣笑著遞給祝霜。

“霜娘,弱水三千,我隻屬意於你。”

祝霜看著眼前的合巹酒,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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