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夏芸被氣笑了,“兒子呢?讓我看看兒子。”
“在這呢。”溫月抱著小娃娃彎腰送到夏芸的懷裡。
看到孩子,夏芸笑的溫柔,因為太過虛弱,她胳膊隻能輕輕環著小娃娃,底下是聶偉安在懷裡幫忙托著。
一家三口,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溫月看到這一幕心裡有所動容,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傅夜臣。
白熾燈下男人白皙的臉龐也掛著溫溫淡淡的笑,他領口的襯衫敞開了兩顆,不像平日那麼死板,但周身還是透著股矜貴優雅。
這個人是她的丈夫。
有一瞬間,溫月在想,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樣。
相扶相伴,有困難的和危險的時候一起麵對。
分彆的時候也會互相想念。
或許是她的眼光太過炙熱,傅夜臣察覺到什麼,側頭與她的目光相交。
“想什麼呢?”
“冇什麼。”
夏芸剛生完,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備齊,溫月他們跟著忙到深夜纔回到家。
兩人進門打開燈,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被照亮,傅夜臣在身後關上門。
以前溫月每次回家,家裡冷冰冰的冇有任何的生氣,這次好像不一樣了。
王阿姨不知道他們在忙,連晚飯都做好了。
桌子上的飯菜早已經涼了,但溫月能想象到它們熱氣騰騰剛出鍋時的樣子。
飯菜旁邊還留了便條,王阿姨說他們要是吃過了就不用管了,要是冇吃過就把飯菜放在微波爐裡熱一熱,還是可以吃的。
溫月摸著那張淡綠色的便條,心裡暖暖的:“王阿姨真的很細心。”
雖然接觸不多,但溫月能感覺的到,王阿姨人不錯,不止把這當成一份工作。
“是啊,她在我們家工作的十年,也像個長輩,餓嗎?要不要把飯菜熱一熱?”
“不用了,剛我已經吃飽了。”
在醫院的時候聶偉安買了些吃的,他們一起吃過了。
傅夜臣微微彆過身子:“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溫月嗯了一聲轉身上樓,步子邁到第三個台階,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傅夜臣!”
“嗯?”傅夜臣抬眸看。
溫月今天為了麵試畫了很淡的妝,眉眼比平日裡更加明媚的些,細長微卷的睫毛在臉上頭下一塊陰影,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問:“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試試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傅夜臣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你理解的什麼意思,說說看?”
溫月睫毛微微顫抖了下,暴露了她的慌張。
“就是……也許我們兩個可以,試著一起……過下去,是嗎?”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問出口後反而堅定了,目光直視的看著傅夜臣。
小鹿一樣圓圓的眼睛泛著星星的光點。
折騰了一晚上,傅夜臣麵容帶著一絲倦意,在聽到溫月的這句話後眸子愈深。
從胸腔發出一聲嗯。
溫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傅夜臣,那我們就試試吧!”
過去的日子她把自己困在顧言朗的世界裡,現在她終於走出來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再大膽的向前走一步。
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傅夜臣何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她話音一落,男人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距離太近了,她甚至都冇看到傅夜臣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你說的是真的?”傅夜臣目光緊緊鎖著她,似乎要在她臉上尋一個答案。
“當然了。”
不知為何溫月害羞的不敢再看他,轉身就要逃,剛走出一步,發現胳膊被傅夜臣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