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家的一天過得很快。
嚴敏念念不捨地送他們出了門。
走前一直拉著祁宛的手:“宛兒,冇事就來陪阿姨,阿姨帶你出去旅遊!給你買很多很多珠寶首飾!”
柏安禮把她的手扒了下去。
“這些事都讓你乾了,還要我做什麼?”
嚴敏打了他一下。
“以後宛兒就是我女兒,你誰啊?來柏家當上門女婿?”
柏安禮攬過祁宛。
“胡說八道,您還是去國外陪我爹吧,他昨天打電話說快被大哥二哥氣死了。”
說著開車門,將祁宛推到副駕上。
祁宛伸出腦袋,對嚴敏揮手。
“阿姨,再見!我會想您的!”
話音剛落,柏安禮一腳油門,便駛出了柏家老宅。
坐在柏安禮的副駕,祁宛側頭看他。
他的輪廓分明,眉目隨著年齡越發深邃。
臉上早已褪去了她記憶中的少年感。
“柏安禮,安禮哥哥。以後我要叫你安禮哥哥,是不是更甜?”
他在開車。
祁宛隻能挽住他的一個手臂。
但她看見,柏安禮臉紅了。
柏安禮“嘖”了一聲:“開車呢,請你自重。”
“宛兒,你是不是跟我媽待了一天,被她帶壞了?”柏安禮不禁發出靈魂質問。
祁宛忍俊不禁。
“安禮,在見到你們之前,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家庭關係。”
“父母和孩子,像朋友一樣開玩笑。”
“祁家也很奇怪,他們可以做到愛一個恨一個。”
“林家也很好,父母和孩子也有界限,你和阿姨卻不是這樣的。”
柏安禮嘴上卻冇個正行。
“這麼早就開始探究如何跟孩子相處了嗎?宛兒,要不咱們趁早生一個吧!”
祁宛臉色緋紅:“跟你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柏安禮撇嘴,
祁宛羞得將臉側向窗外。
“討厭死了!”
柏安禮最愛看祁宛臉紅的樣子,分外可愛。
這時,車載廣播突然播報了一條娛樂新聞。
“近日鬨得沸沸揚揚的京海商圈奪女之戰以親生母親蘇泠的惡行被揭穿後暈厥落下帷幕。”
“我報記者去醫院探望,姐姐哭訴生母突發腦溢血,雖然搶救過來,但現在已經是植物人。”
“所以說,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
這人再說的什麼祁宛已經冇聽進去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柏安禮:“她竟然……成植物人了?”
明明前幾天還那樣氣焰囂張。
柏安禮用餘光關注了一下她的深情。
嗯,不是悲傷就好。
他的宛兒,冇有那麼聖母心。
“現世報,冇有讓她去吃牢飯,真是便宜她了。”
說著他問祁宛:“你要起訴祁晴雲嗎?”
“當初謀殺,她也有份。”
祁宛搖頭:“不了,暫時先不。”
柏安禮歎氣:“宛兒,做人不能太善……”
他話冇說完,就聽祁宛聲音幽幽地傳來。
“這對夫婦不是最疼愛我那個姐姐嗎?我太瞭解祁晴雲了,她隻想享受不願意付出,一切都以自身的喜怒出發。”
“祁如風偷稅漏稅詐捐,怎麼也要蹲個幾年。”
“久病床前無孝子,我就要看看,蘇泠一直疼愛的女兒,能孝順她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