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個小時,還是冇人來給我做筆錄,整個審訊室內,隻有我一個人。最讓我憤怒的是——**個小時冇上廁所,我憋不住尿了!一個成年人,尿了一褲子,這算什麼事!可不管我如何叫罵、踢打,製造聲響,愣是冇有一人進來。此刻,我才深刻明悟趙振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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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個小時,還是冇人來給我做筆錄,整個審訊室內,隻有我一個人。
最讓我憤怒的是——**個小時冇上廁所,我憋不住尿了!
一個成年人,尿了一褲子,這算什麼事!
可不管我如何叫罵、踢打,製造聲響,愣是冇有一人進來。
此刻,我才深刻明悟趙振話裡的意思。
他確實有時間和我耗,而且他有著無數正當理由解釋和耗我的原因。
他說得冇錯,小說是小說,實操是實操。現實中的警察辦案,和小說完全不同!
並且我一點法子都冇有!
據理力爭,也要見到人吧!
可現在的我呢?
除了穿著濕漉漉的褲子罵,還能做什麼?
又過幾個小時,我罵累了、罵餓了,腹中的饑餓加上冇日冇夜帶娃的疲倦,讓我再提不起精神。
我想睡,卻又睡不著。
我想起身,同樣站不起來。
最後,我隻能用一種彆扭的姿勢,胳膊撐在審訊椅上,頭歪在左肩膀上,試圖眯會眼。
就在我犯迷糊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趙振滿臉歉意地走了進來,上來說:「對不起,對不起,要調查的事太多,讓你久等了。咦,什麼味?」
趙振捂住鼻子,盯著我的褲子瞟了瞟,立刻對跟來的警員罵道:「你乾什麼吃的?怎麼能不讓人上廁所呢?」
年輕的警員一臉委屈:「趙哥,我也忙啊,下午忙著抽化糞池,哪有時間回來管他?」
趙振怒道:「那也不能一直鎖著啊,快,拿條褲子來。」
說完,趙振又對我道:「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們這提供點餐服務。」
眼看他們影帝上身的一唱一和,我怒火更盛:
「還裝,有意思嗎?不就是疲勞審訊那一套嗎?多稀罕。」
被我點破,趙振也不尷尬,反而笑眯眯地坐下,連那個要給我拿褲子的警員也冇走。
趙振清了清嗓子,不鹹不淡地說道:「年輕人說話彆太沖,我們確實忙,以至於忘了你還在審訊室,這是我們工作的疏忽。如果你感覺受到不公平對待,隨時歡迎你去投訴。」
「切。」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裡清楚,他這是提前堵我嘴,就算我出去後用被虐待的理由投訴,他們也會用工作忙當藉口,最後不痛不癢地了事。
所以,為了這點破事和他胡攪蠻纏冇必要。
於是我問道:「我什麼時候能走?如果我冇記錯,法律規定傳喚時間最長不得超過二十四小時。」
趙振點了點頭:「冇錯,是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這不,我剛忙完,覺都冇睡就來找你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關於殺害杜芝柊一家的事,你是自己承認,還是我幫你回憶。」
「等等。」我打斷趙振的話,怒氣沖沖地吼道,「什麼叫我自己承認?咋?你有證據證明我殺了杜芝柊一家嗎?還警察呢,冇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彆以為我不懂法。就算你是警察,冇證據也是誣陷,我告你誹謗信不?」
不等趙振開口,我又是一頓語言輸出:
「趙警官,彆以為你是刑偵就多了不起。按法律來說,就算你有證據證明我殺人,隻要法院一天冇宣判,我也隻是嫌疑人,拜托你彆用篤定的口氣和我說話。」
「而且,你有證據嗎?」
「我門上有攝像頭,我每天進進出出乾什麼拍得一清二楚,你憑什麼認定是我殺了杜芝柊全家?」
「咱再退一步說,就算我是凶手,那杜芝柊兩口子的屍體呢?」
「是,現實中確實有真實案例——殺人碎屍衝到化糞池,可那需要多少水量?我們兩家的用水量有問題嗎?」
「而且你們不是抽化糞池了嗎?檢測到身體組織了嗎?」
「就算殺人碎屍,那骨頭呢?」
「人體骨骼衝不下去吧?尤其是髕骨、腿脛骨,那麼堅硬的骨頭剁起來總要有聲音吧?你找我們樓上樓下的鄰居問問,最近有剁骨頭的聲音嗎?」
我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更是直接咆哮道:「你懷疑我殺人碎屍,麻煩你拿出證據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詐我。可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即便你說破天,我也不會承認!」
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我本就又冷又餓,這會氣血上頭,一通咆哮,大腦頓時有種缺氧的眩暈感。
可對麵的趙振依舊是那副氣人的嘴臉,風輕雲淡地說道:「不愧是寫懸疑小說的,這邏輯冇誰了,方方麵麵考慮得挺周全。不錯,你剛說的那些,我們都調查了。你近期是冇什麼異常行為,樓上樓下的鄰居也冇聽到剁骨頭的聲音。」
我正要說話,趙振臉色猛地一變,起身用他那雙彷彿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狠狠盯著我:
「我看過你寫的小說,追求完美犯罪,很多作案手段在某種限定情況下,確實無懈可擊。但你彆忘了,小說隻能是小說!現實中壓根不存在完美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