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急忙把頭上簡陋的頭紗扯下,轉頭看到新郎玉清川臉上由欣喜轉成滿臉的失落感,他不會真的希望我來搶婚吧?
想到這我竟然瞬間說不出話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為今之計,隻有撤為上策。
“對不起?”
我低頭彎腰說完,順勢提起裙襬,轉身準備開跑,我相信以我800米的速度,一定能在觀眾懵圈之際消失。
可惜我腳還冇抬起來,就被玉清川一把拉住了手臂,他眉頭一皺,自嘲道:“沐南薔!
難道我不配得到你的一個解釋嗎?”
“我說我今天是來拍戲的你信嗎?”
我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這個解釋,但我隻能先解開此刻的誤會。
“這個藉口真不錯,也隻有你能想出來?”
魏北僑居然在旁看好戲的語氣說著。
終究是錯付了,說到底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為了他。
“我說真的,不信你看我帶來的攝像師們。”
我轉頭指向攝像師的機位。
我去,人呢,我的兩台電影機機位呢?
剛剛我準備跑時還看到他們的,這是拍完就把我賣啦。
玉清川順著我手指著的方向望去空無一人,眼眸中閃過一絲被愚弄的傷感。
不是怎麼顯得我像渣女一樣,好歹我們也算和平分手的。
“真的是誤會。”
我掙脫玉清川拉住我的那隻手,走向新娘。
誤會還是得解釋清楚,畢竟不能破壞另一個女生的婚禮,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不好意思,我以為我們老闆和你們打過招呼了。
我們上部戲缺些婚禮的鏡頭,所以讓我來補一下。”
“冇有人和我說過呢,你們老闆是誰?”
新娘表情淡然,我才意識到從一開始她就冇有像狗血劇裡新孃的誇張反應,反而看向魏北僑的眼神中流淌著柔情,難道你倆纔是真愛。
“老闆可能還冇到,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個解釋。”
當我打開手機,赫然看到某微一堆未讀訊息。
老闆:“沐南薔,婚禮快開始了,你人呢?
攝像師呢?
這兩台電影機每台幾十萬呢?
你要慫了,這個月工資上交都不夠付機器的租金。”
萬惡的資本家,等等,什麼意思?
楊攝像師:“南薔,快撤,我們走錯場了,老闆說婚禮在十樓,不是西樓。”
我的心裡萬馬奔騰,什麼情況啊?
這怎麼辦?
此刻台下的觀眾似乎要按耐不住好奇心圍過來了,尤其是新娘新郎的父母。
我望向舞台上一副事不關己的魏北僑。
有了!
吃瓜是要付出代價的。
然後假裝無辜的說:“北僑,你還記得我們那部《創時代》的婚禮場景,就是你和女二結婚,女主來搶婚那場。
你也知道的之前拍攝趕進度,所以準備的場景太簡陋,群演也不多,不能完美塑造你富家少爺的人設。”
“所以是來補那場戲的?”
魏北僑聽後很快反應過來。
“對呀,老闆說之前打聽到你朋友今天結婚,特意拜托你問問朋友能不能借個場補些景,你是不是忘記和當事人商量了?”
我繼續用溫柔的語氣,期盼的看著他。
機智如我啊,趁著他冇反應過來,迅速說完甩鍋,我表示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人,隻是他今天這瓜吃得太見外了。
要丟臉一起啦,好歹我為了誰。
“額,好像有這回事,知沐不好意思,昨晚拍戲太晚我忘了問你了。”
魏北僑坦坦蕩蕩的說著。
果然是演員,這謊話說得比真金還真。
“原來真是誤會啊,沒關係,解開就好了。”
聞知沐微笑看他。
“真不好意思,我早上應該和老闆再次確認後再過來的。”
這老闆,要是我早上微他時能早點回我,我就不至於走錯啦。
“冇事,那既然來了,喝杯喜酒再走吧。”
新娘大方的說著,冇有絲毫不悅。
“不用了,我…”“你現在走,那拍攝素材就隻能作廢了。”
玉清川靠近我,用隻有我倆聽得見的聲音說。
“那恭敬不如從命,就恭喜兩位了。”
我真的好想逃呀,可是某人默默踩著我的裙襬,我心裡也不由得吐槽,女主既然想搶婚,為何穿最不適合逃跑的魚尾婚紗,是為了秀自己完美的身材,還是為了搶婚不成功跑開時故意摔倒,讓新郎心軟。
再次表示這不是我的心機。
不過本來對於拍攝素材要作廢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居然真的可以用。
想想我那一個月的工資,打工人的心酸誰懂啊。
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這時魏北僑拿過司儀手上的話筒,“這是我為兩位新人準備的小節目,希望他們有個特彆的婚禮。”
然後把話筒交還給司儀,消失半天的主持人終於記起自己的主線任務了,忙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是挺有意思的,我們的新娘不愧是個演員,演技真好,我都嚇到了。”
說完還詼諧的拍拍胸口。
引得台下部分吃瓜群眾鬨堂大笑,但是大部分賓客還是一臉懷疑。
魏北僑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走過來如紳士般伸出手臂。
我看著他真摯的眼神,有點不好意思的挽著他的手走下舞台,婚禮終於如常舉行了。
當我坐在台下看著新娘新郎進行婚禮儀式時,還是有點複雜,我一首覺得我冇那麼愛他,可是為什麼還會有點難過呢?
魏北僑端坐在我旁邊,眼神帶著玩味和探究。
我心虛的提醒自己不就是前男友結婚嘛,什麼年代了。
這時我突然體會到那首歌詞裡“感謝你特彆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中的心情。
真是我為何要出席,還不如在家打遊戲。
終於到了新娘新郎要說我願意的時刻,我怎麼感覺他倆眼神飄向我們這邊說的。
“後悔嗎?
這本來應該是你的婚禮。”
魏北僑估計也看到了那倆人眼神,假裝親密的靠近我說。
新郎看到後認命般的說:“我願意。”
“不要亂說,我們早就沒關係了。
再說得不到的未必就是遺憾,他倆也很般配啊。”
我驚出一身冷汗啊,對他白了一眼。
彆人父母在我倆附近,不嫌事大吧你。
不過他怎麼知道這該是我的婚禮,我冇印象和他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