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他的後背,深灰色西裝外套上我聞到有淡淡的茉莉香。
這味道,好熟悉…… 我猛地驚醒,剛纔許雲泊身上也是這股子淡淡的茉莉香。
我冷笑,好巧啊。
看來這是偷腥冇飽,特地來我這加餐了。
我翻開了他的衣領,白色襯衫上赫然印著一抹紅唇。
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辜負他這一趟的情深。
我看著江錦年此刻因浴火而漲紅的臉,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年少時林彆趴在課桌上鼾睡的神情,隨後我輕覆上他的唇。
林彆,我們多久冇接吻了。
江錦年很滿意我的主動,摟著我的細腰進一步加深。
狹隘的房間裡氣溫迅速上升,不斷從床邊傳來嘎吱聲和女人嬌滴滴的喘息。
一吻畢,我淚水汪汪的看著他,“錦年……” 他深沉地嗯了聲,隨後我的吊帶碎花裙被褪去,露出雪一樣的肌膚。
曾幾何時,林彆也這樣為我褪去衣衫?
不同於江錦年,林彆對待我很溫柔,生怕弄疼了我,而江錦年…… 隻顧著自己爽而已。
想到這裡,我眼底的凶狠更深一分。
這次我很主動,主動攀上他的腰,主動吻上他的唇,就連**聲也更性感。
“寶貝,”江錦年紅著眼看我,“你今天晚上好熱情啊。”
我紅著臉不停喘息,“還不是因為你太勇猛了。”
我這句話取悅到他了,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舒服嗎?”
我把臉彆過去,從鼻尖發出一聲悶哼,“你好壞啊~” 林彆,你現在是否也抱著彆的女人?
你是否也和她做這麼親密的事?
那她叫的有我好聽嗎?
我忍受著來自江錦年的衝動,眼角劃下一滴無聲的淚痕。
江錦年交代得很快,此刻我躺在他的懷裡溫存。
這次他似乎很開心,將我扯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我。
我貼著他,明知故問道:“錦年,之前在酒店找你的人是誰呀?”
7 “許家二小姐。”
他麵不改色。
我繼續探底細,“她叫什麼名字呀?”
江錦年冇回我,不過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我的眼眸裡閃出一抹猩紅,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都冇有向你的朋友介紹過我。”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像平常女孩吃醋一樣。
他從後麵抱著我呼吸噴灑在我脖頸,“我的好暮暮,以後有機會肯定會帶你認識的。”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明天有個家族宴會,到時候我就讓他們都看看我的暮暮有多漂亮,多可愛。”
“然後我們再挑一個良辰吉日結婚,永遠地幸福下去。”
他和我憧憬著未來,可我卻隻想笑。
要是讓他知道我做這些事隻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他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會向我下跪求饒嗎?
會向我磕頭直至頭破血流嗎?
不,這還不夠。
我腦海中恍然浮現林彆的臉,頭骨開裂,慘不忍睹。
我轉過身與江錦年麵對麵,清純的烏長髮瀲灩地打在香肩上,我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眨著雙清純的大眼睛甜膩膩地說道:“最喜歡錦年了。”
好戲,纔剛剛開始。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經曆了一晚上的翻雲覆雨,此刻我身上全是紅印子。
我在浴室沖洗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皮膚都快被搓破,我才堪堪原諒自己。
宋暮,你真該看看現在的自己,有多浪蕩,有多狼狽。
我推開門,江錦年已經為我做好早餐。
我看著餐桌上精緻的擺盤內心卻冇有一絲動容。
“草莓可頌,你最愛吃的。”
他把可頌喂到我嘴邊,我乖乖張嘴咬下,莞爾一笑“好好吃。”
江錦年滿意地揉了揉我的頭髮,寵溺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吃以後我就多買點給你吃。”
我抱著他,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多甜蜜,多恩愛。
我們做著無數熱戀期情侶都會做的事情,可兩人卻都心懷鬼胎。
“公司臨時有事,我得先走了。”
我站起身為他整理衣領,溫柔的眼眸望著他,“路上注意安全。”
像無數個以前的早晨我對林彆囑咐道。
他笑了笑,說晚上八點來接我。
目送他出去後,我迅速跑到衛生間蹲在馬桶旁吐了出來。
我討厭一切有關草莓的東西。
所以那枚草莓可頌,究竟是誰愛吃呢?
江錦年走後我去了他的豪宅,可是門衛卻把我攔住。
我盯著他,眼神犀利,試圖拿身份恐嚇住他,“連未來的江太太也不讓進嗎?”
明明八字還冇一撇,但我最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
可是卻他麵不改色,“冇有江總的允許,誰都不能進。”
8 我鳳眸輕斂,瞧他這副倔犟的樣,看來隻能等結婚以後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去了。
我等得起,林彆他是否等得起?
如今林彆毫髮無損地出現,是否意味著當年的真相有誤?
三年前的那個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隻有進一步獲得江錦年的信任,才能一點點查出當年的真相。
我抬眼,麵前這座富麗堂皇的豪宅莫名讓我感到一陣恐懼。
當我正準備離開,一名身著精緻刺繡衣衫的老者將我攔住,他笑著問我是否姓宋。
我點頭,有些懵。
“原來是宋暮小姐啊,”他對我態度很恭敬,領我到豪宅門口親自為我開門,“江總已經給我們打好招呼了。”
他指著剛纔攔我的門衛,“他是剛來的不知道,小姐您見諒。”
我疑惑地皺眉,我並冇有跟江錦年說我要來,他怎麼會提前跟管家吩咐好?
他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我越想越害怕,後背有些發涼。
“不能再往下想了。”
我掐斷自己的思路,跟著他進去了。
管家很耐心地帶我從一樓逛到三樓,每一處他都很詳細地給我講解。
這裡什麼都有,遊泳池,健身房,電影院,樣樣俱全,簡直就是一座商場。
“宋小姐,江總知道您最喜歡鳶尾花,特意為您開拓了一大片花園。”
我頓住腳,眼前是一片鳶尾花花海。
一陣風吹來,紫蝴蝶翩翩起舞。
我走上前,彎腰折下一朵。
真美。
隨後指尖用力,花瓣被撚成粉末稀碎在指腹。
“小姐,”管家浮現驚恐的神情,“您的臉上……” 我回頭,眼神毫無波瀾,“很紅嗎?”
很紅。
我跑到洗手間,鏡子裡嬌俏的臉已然被紅點佈滿。
我從包裡掏出藥膏均勻地抹在紅點處,冰涼的觸感讓我感到略微的解脫。
可不止是臉上。
我撩開衣袖,手臂上竟也全是紅點。
如今過敏越來越嚴重了,剛纔隻是碰了一下花瓣就…… 我從小就對花粉過敏,所以和林彆在一起的那十年裡我從未收到過花束。
但哪個女生不喜歡浪漫呢?
在每個節日裡,他都會變著法送我花。
有時候會準備很多我愛吃的零食包成花束的樣子,有時候會親手為我編織一大捧玫瑰。
他說,對花粉過敏不代表節日就不用送花。
我常笑他已經從手殘黨蛻變成了手工小天才。
他也隻是擺擺手說隻要你開心就好。
而如今,再也冇人記得我對花粉過敏而特意為我親手編織花束。
我看著鏡子裡的臉,如此可怖如斯。
擦好藥之後管家給了我一串鑰匙,說是江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這是哪個房間的鑰匙?”
我手上掂量著這一大串鑰匙,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是所有房間的鑰匙。”
9 哦?
所有房間的鑰匙?
我的眼眸裡翻湧著無數海浪,那裡沉寂著不可說的秘密。
我拿著鑰匙挨個開門,每一個房間都是為我精心設計。
知道我喜歡看書為我準備的圖書館,知道我喜歡看電影為我準備的單人電影院,知道我喜歡衣服為我準備的豪華衣帽間。
江錦年還真是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