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在開玩笑,但她已經活了兩世,對待感情她既認真又理智,她確定自己想要嫁給霍予白!
她想了想,繼續道:“雖然可能我有些高攀你了,但是……”
“說什麼胡話。”霍予白冇等她往下說,笑了笑:“你很好,隻是還有小孩子脾氣罷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無奈。
景南喬和他對視了幾眼,方纔心頭的激動忐忑,逐漸平息下來。
“那你討厭我嗎?”她抿了抿嘴角,試探著小聲反問道。
霍予白禁不住啞然失笑:“你做了什麼值得我討厭?”
“更何況,你想要借嫁給我來報複刺激寒洲,我很明白,但這對你不公平。而且你我剛認識,你根本不瞭解我,我不是個好人。”
有些話,他覺得還是當麵說的清楚些纔好。
景南喬冇想到霍予白竟然會往這上麵想,愣住了。
她忽然有些懊惱,早知道在晚宴上時,她就不該讓顧寒洲碰到她一根汗毛!此刻她真是渾身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睡吧,這話我隻當冇聽過。”霍予白覺得她是燒糊塗了纔會這麼衝動,笑了笑,又道。
“我冇有。”景南喬冇等他起身,忽然定定看著他,輕聲道:“我不是因為想要報複顧寒洲。”
霍予白再次陷入沉默。
許久,才輕聲回道:“等你再長大些吧,等你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說罷,不由分說扯開了她的小手,塞回到了被窩裡。
景南喬默不作聲看著他轉身離開了,冇再逼他。
或許,他是因為心裡還放不下亡妻。
那就如他所說,再等一等,等她這具身體再成熟些,等到他能夠接受她。
她會向他證明,自己是真心喜歡他的,她絕不是為了報複顧寒洲才利用他。
她知道了,之前,他是因為欠了她的人情,因為顧寒洲的緣故,所以冇法對她袖手旁觀。
但是剛纔他親口說了不討厭她,不討厭,就已經很好了。
她翻了個身,聽著他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掌心裡,還留著他手指的餘溫。
不知不覺,聽著屋簷下細碎的滴雨聲,安心睡熟了過去。
……
門外走廊。
“景三接下去這週會有兩場訪談類節目,一場在明天中午,主題是分享她從小到大學舞蹈的一些經曆。”陸淮將一份資料遞到霍予白手上,低聲道。
資料上,是景知意拿獎之後的行程安排。
霍予白接過掃了眼,冷不丁的,開口反問道:“喬丫頭學過什麼?”
“這……”陸淮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家三爺真是損人不用刀。景南喬是在南方的一處偏遠鄉下長大的,按傅神醫那種淡泊的性子,怎麼會讓景南喬學這些麻煩東西?
至於景家,自然更不可能費這個心力去培養景南喬。
霍予白又轉眸望向景南喬的房間,半晌,淡淡道:“取消景三接下去的所有行程。誰敢接她的宣傳,後果自負。”
“是!”
……
翌日,清早。
景知意掃了幾眼麵前剛送上來的上百套衣服,忍不住皺眉:“顏色款式怎麼都這麼俗氣?像十八線明星穿的似的,一股小家子氣。”
她既然是一名青年舞蹈家,上節目必然是要塑造一種“人淡如菊”的淡雅人設,更何況她代表著景家的顏麵,上節目更要落落大方。
這些垃圾,給景南喬那傻子穿還差不多。
麵前的化妝師隨即附和著道:“對,你們趕緊換一批顏色淺些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