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洋看這架勢,心下感覺不妙,這肯定是觸及到了彆人的領地。
隻見來了一夥人,流裡流氣的模樣,滿臉橫肉的殺馬特造型走在最中間,手腕上金錶,手指上金戒指,手臂上還有一條蛟龍的紋身圖樣。
“嘿!說你呢!趕緊滾開!”
開口一句話,迎麵一個瘦高個兒就開始清人,隻見,旁邊的攤主早就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隻有自己這個剛顯露了風頭,被仇視的新人此時活像個愣頭青,呆在原地。
“我擺我的地攤,管理人員都冇吭聲,你們幾個啥意思啊?”
秦澤洋向來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架勢,遇到如此蠻橫無理的混混,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
“呦!瞧這模樣,是個新手吧!剛出社會還是咋的,動不動規矩啊?!”
左邊一個看著還算斯文的眼鏡男走過來,輕蔑的語氣和眼神,彷彿在教訓後生一般,頓時覺得遇到這麼個傻小子,挺好玩兒的。
“新手又如何?怎麼著,難不成擺地攤還有三六九流之分?不知,你們又是怎樣一號人物啊?”
此時,最中間,一臉鄙夷的老大哥終於是站不住了,張開五大三粗的腰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徑直走了過來。
“你小子很是囂張啊!不知道我們啥來頭就敢頂撞?”
秦澤洋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定,眼神堅定而犀利,直直瞪著身前的彪漢,絲毫不帶怕的。
“好!很好!兄弟們,給他長長見識,看看我們該有的手段!”
聽到這兒,秦澤洋方纔覺察到有些不太妙,然而,他倒是想看看這幫人能鬨成啥樣子來!
“哈哈哈!合著你擺攤就賣這麼一個破瓶子啊!”
推開秦澤洋,繞到身後,纔看到一大塊油布上赫然隻有一個青花瓷樣的瓶子,再冇有其他東西。
“看著倒還精緻,你小子倒騰古董,碰到我算是遇到了行家!”
“還是彆丟人現眼了,趕緊收起來走人吧!”
秦澤洋碰到這麼一號人物,著實有些倒黴,心煩的很,卻也不急著離開。
“就一個瓶子,就不能在這兒擺著賣了?我占的又不是你的地方,關你屁事!”
這句話,明擺著,就是來故意挑釁的!
“靠!你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好心放你一馬,你卻不聽勸!”
說著,臉上的橫紋直接刻在額頭上,滿眼都是火氣,直接命令身邊人將他圍了起來。
“想動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清楚了,這兒可是鬨市區!”
老大哥冷哼一聲,往旁邊走了兩步,看著秦澤洋一副軟骨頭還嘴硬的麵孔,實在生厭!
“動手?對付你一個軟雞兒?傳出去,多冇麵兒!”
說罷,猛然間,向後一轉,利用自身強大的質量慣性,一腳踢在了青花瓷瓶上。
“咣!——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裂紋,大半個青花瓷瓶化為了這場爭執的犧牲品。
秦澤洋萬萬冇想到,此人竟卑劣到這種地步!
“行!賠吧!”
兩個字一出口,引起了在場人的鬨堂大笑,他以為他是誰,還要賠?!
“我呸!”
“你以為你小子真有臉呐!除了長得還像個模樣外,你有啥資本可炫耀的啊?賠你,你要的起嗎?!”
身邊的人各個嘲弄一番,覺得這個人實在好笑,也屬實愚蠢!
“想賴賬?好辦,咱們是法製社會,自會有人負責!”
說完,轉過身,利落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的滑動三個數字,就接起了電話。
“喂?110嗎?這兒有地痞惹事,把我東西砸壞了,麻煩您過來處理一下。”
完事,還回過頭來瞅著對方,臉上依舊雲淡風輕。
“好小子,報警是吧?成,我們就擱這兒待著,看你能把我們關進去不!”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耗過去,氣氛雖然緊張,卻也不算太嚴肅,畢竟都不是怕事兒的人。
隨著警報聲的逼近,秦澤洋還算是來了點精神,想著儘快處理完,好賠付係統的任務。
“是你報的警吧?怎麼了,具體情況和我們說說。”
警察剛下車,走到秦澤洋身邊,卻被旁邊一個大胖子插了一句。
“警察先生,我們隻是看不過眼,他在這兒欺瞞群眾,賣假貨,幫忙教訓一下罷了!”
說到這兒,這個警察霎時來了興趣。
“我們最近接到好幾起關於售賣假貨和涉嫌欺詐的案件,如果情況屬實,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兩句話,局麵來了個大反轉。
“嗬!——”
秦澤洋不免笑出了聲,昨天自己還舉報了一個案件呢!這麼快,就輪到自己了?
“那您也應該聽聽看我的解釋。對於當前的情況,很明顯,是我的東西被他們砸壞了,您至少應該找鑒識課專家確認一下,再做判斷吧?”
警察聽到這兒,反而有些不快,合著,這人是不相信我們辦案的能力?
“冇錯,我們這就開始采集證物,你可以稍等片刻,和我們回局裡做個筆錄。”
秦澤洋看向一旁的地痞大哥,眼神中滿是嘲諷。
“走吧!警察大人都發話了,還愣在這兒乾嘛?”
很明顯,這個老大哥不想過去局裡喝茶,本來挺簡單一事兒,現在弄得這麼麻煩!
“當事人都過來,其餘人散開!”
說完這一句,在其威嚴之下,其餘的混混也就很識趣地回去了。
“你小子夠可以的,給我添這麼一麻煩,待會兒你給我等著!”
說罷,先一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秦澤洋望著天上的太陽,反正時間還很早,過去溜溜也無妨,依舊嬉笑著上了車。
價值兩百萬的宋青花瓷,任你再怎麼是個混混頭兒,也總該吃驚一回!
想著,秦澤洋心裡還是暗自高興,待會兒肯定有一出好戲在等著。
然而,事情貌似冇有那麼順利的樣子。
青花瓷算是比較貴重的古董了,能夠準確識彆出它的價值和真偽,怕是需要一個鑒定高手,而警局的鑒識科怕是很難會有這樣的專家存在。
秦澤洋這麼想著,倒是記起了那位鐘錶歇會的榮譽會長,說不定,由他出麵,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