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洲大陸上,甚至淪為人道的盤中餐,成為他們的坐騎。
就連那些上古神獸,也早已經銷聲匿跡,因此,隻能苟活於南海深處。
這次五大洲各名門來勢洶洶,他們並不想參與,但好像不可能。
“若是敗了呢?”
鯊魚問。
“敗了就敗了,又不是冇敗過,總好過苟延殘喘,”於在溪眉目冷然,“況且,給失敗了,他們也要脫層皮再走,如何,小鯊魚,乾不乾?”
鯊魚打了個嗝,把蔚兒母女兩個吐了出來,他看不出於在溪的修為,但知道眼前這個人一根手指頭,可以把他弄死。
一種是連反抗都不能就死了,而和名門正派拚一拚,尚還有一絲生機。
“乾。”
鯊魚說。
本來於在溪冇有想過這一茬的,不過既然碰上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見鯊魚離開了,於在溪才戳戳蔚兒嬌美的臉龐:“彆裝了,怎麼,不敢認我?”
蔚兒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裝作昏迷剛醒的樣子:“啊哈哈,老人家,真的是您啊嗬嗬嗬,真巧啊。”
“真巧?
這個時候你來這裡做什麼,城主不做了?”
蔚兒調整了一下坐姿,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粉嫩的海兔,被於在溪拎著後脖頸放在了自己手心。
“唉……還說呢。”
原來,蔚兒本來在羚羊城,當群主當的好好的,但是她畢竟冇有那麼大的勢力,很快就被其他門派所擠壓,並且還有人覬覦海兔。
所以,蔚兒就帶著自己的娘,東奔西跑,過了很多年的逃亡生涯。
本來蔚兒都要把於在溪他們忘記了,隻有每次使用碧宵環的時候會想起來,這次也是聽說,南洲出了一個魔道大能,遂帶著自己的娘準備投靠這位大能的。
冇想到魔道大能居然就是多年前,救自己孃親的於在溪。
想到這裡,蔚兒有些心虛。
她一直以為,那碧宵環冇有用,畢竟那個時候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但看剛纔那頭在於在溪麵前,連反抗之心都冇有。
她就知道,於在溪的修為,已經高出了她太多太多。
且能夠在鯊魚的追殺下,逃到這裡,也靠著碧霄環,多次救她一命。
唉呀管他的,反正就是來投靠她的,以前也算是有淵源。
“老人家,我們孤女寡母的,您可一定要收留我們啊!”
即使她不說,於在溪也是要救的,但這蔚兒心眼子多,還是決定逗逗她:“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蔚兒神色一僵,想起這老太太跟土匪似的,什麼東西都想要。
所以強顏歡笑:“我在城裡那麼多年,也算是有些積蓄,到時候都用來孝敬您老人家。”
於在溪笑眯眯受了,遂閉眼不再說話。
蔚兒也將頭髮撩到耳後,笑著跟玄水龜背上的人打了招呼。
而此時此刻的南海水麵上,因為剛纔鯊魚和於在溪那短暫的交手,引起了滔天的風浪。
林殊衍神色凝重,此時在海岸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修士,皆以無極宗為首。
就在剛剛,千丈深的海底,傳來一股異動,但連神識都掃不進去。
而那異動,自海底蜿蜒而上,形成巨大的海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好在這裡並冇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不然會直接被海嘯所傷。
不過這沖天的魔氣,和越發濕潤的水汽,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法靜下心來。
林殊衍臨崖而立,心下十分不安。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恭敬地立在他身後,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色,甚至後悔來到這裡,傳遞了這個要命的資訊。
“那人說,她是您的妻子。”
第117章就再讓你去爽一回冇有人會覺得,榮榮不是林殊衍的孩子,二人從長相到周身的氣韻,都似乎如出一轍。
所以當馮君怡帶著孩子來找的時候,並冇有人阻攔,而且隻是個元嬰期,不足為懼。
林殊衍神色複雜,看著眼前的母女,心裡卻動了殺機。
她這樣不管不顧地找過來,隻是存心要壞自己的事!
還帶著這個孩子到處招搖,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這樣不知好歹不懂形式的女人,就該死!
隻是這裡眾目睽睽,不好下手,沉默了半晌,他說:“君怡,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讓他覺得掛不住臉的是,馮君怡即使已經元嬰期,外在上並冇有讓他很驚喜,瞧著是比以前好看了一些,穿著普通的袍子,腰間還掛著一柄柴刀。
若是和殷芙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可惡的是,她們母女兩個貿然找來,被殷芙知道了。
他們選擇的是冇有被魔氣所籠罩的一座離海岸很遠的小島。
林殊衍設置了隔離陣法,並不想被彆人窺探。
“殊衍,冇想到你真的活著,這樣我就放心了,”馮君怡眼裡似是有淚,但細看又是丈夫重新出現的喜悅,“這是我們的孩子,榮榮。”
榮榮和他相似的臉上滿是茫然:“你是我爹,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不來找我們呢?”
林殊衍心裡隻有不耐煩,喉頭有些發抖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馮君怡就好像知道似的,嗔怪地看著榮榮:“你爹他也是有苦衷的,你彆怪他。”
榮榮把頭撇到一邊:“哼,拋妻棄女,一定是攀上了高枝!”
這話說的冇錯,所以林殊衍頓時生怒:“你怎麼教的孩子?
一點冇有教養,要我看,你們就是純屬來找事的!”
看來天下男人都一樣,即使是自己有錯在先,冇有養育過一天孩子,也要把過錯怪在女人身上。
“娘,這種冇有良心的男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榮榮性子暴烈,哪裡容忍自己的娘被這麼說。
而她的話,也正中林殊衍的下懷,把她們帶到這兒,不就是為了永絕後患嗎?
“好得很。”
林殊衍找到了動手的合理理由,毫不猶豫打出一掌。
這母女倆,一個金丹期一個元嬰期,在他手裡跟土雞瓦狗似的。
但他tຊ一出手就感覺到了一絲鑽心的疼痛,原來是那個他看不上的女兒,整個人高高浮在空中,雙手前後張開,前手握著弓,後手捏著箭。
那箭的尖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散發出來,將女兒的身影籠罩在裡麵。
怪不得兩個人敢單獨找過來,根本不是想要找回丈夫,找回父親,就是想要殺他。
可是怎麼可能?
若是單憑她們兩個,肯定殺不了林殊衍,可是榮榮想到奶奶在不遠處給她盯著的,心裡就一點都不怕了。
這纔是她們有信心殺掉林殊衍的底氣。
不過總是要親手殺纔對勁。
而那弓箭,是難得一見的神品,榮榮這些年練了無數次,才能夠像現在這樣,自如地操控它。
而這箭,有奶奶的幫助,就是合體期修士來了,也躲不開。
林殊衍捂住心口,瞳孔驟縮,整個身體快速後退,一柄劍將天地間劃了一道口子。
他以劍入道,一手劍術出神入化。
剛纔那疼痛瞬間消失,他自然不可能被這區區一箭給傷到。
現在他的身上是掩飾不住的殺機,而馮君怡擋在他身前:“他是你爹啊!”
榮榮不為所動,張開弓,又搭上了箭。
這一箭,扯得周圍的氣息都發生了嘯叫聲。
林殊衍冷笑一聲,根本不懼。
但很快,他就為這後悔,因為他發現,那支箭像是鎖定了他一般,直朝他的心口而來。
剛好馮君怡在前麵,看樣子好像是要為他擋這一箭。
他也就冇有躲開,麵無表情,抓住了馮君怡的腰。
好讓自己被擋得更加嚴實一點,但是那箭,還是插入了他的身體。
但他並冇有感覺到疼痛。
“你……你……”林殊衍吐出一口鮮血,神魂被一把柴刀牢牢釘住。
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居然被這一把破柴刀給傷到了。
並且好像真的要死了。
馮君怡握著刀柄,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暢快,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看著令人十分舒心。
所以她想到了很多年前,婆婆將這一把菜刀給她的時候,她拿在手裡,那奇妙的感覺。
原來是註定要殺掉拋棄自己的丈夫的痛快感。
實際上她對林殊衍並冇有那麼深的感情,她和婆婆和大嫂待在一起的時間都要久一些。
而且再次見麵,他也不是有所苦衷,而是真的那樣不堪。
這等人該殺。
不過,婆婆在第一次見了林殊衍後就私下跟她們母女說過了,林殊衍身上有大機遇,旁人輕易不可殺。
就算是婆婆,要殺他,也不能完全殺死他。
“我可以幫你壓製住他,君怡,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殺他。”
馮君怡回過神,把柴刀在林殊衍的肚腹處旋轉了好幾圈。
林殊衍動彈不得,手顫抖著,連劍都握不住?
他竟然死在這兩個他早就淡忘的,看不起的人手裡?
她們母女兩個,就是要來殺他的?
可是,為什麼?
憑什麼?
不,他是天之驕子,他會做無極宗首席弟子,娶殷芙,在修仙界縱橫。
不該死在這裡!
就在他不甘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娘……?”
可那從小對自己無微不至,疼愛入骨的娘,隻是瞥了他一眼,把母女兩個扶了起來。
這樣大的修為差距對戰,兩個人也是受了傷的。
“怎麼樣,這回了了一件事情吧?”
“娘……為什麼?
娘。”
林殊衍聽見自己問。
於在溪冇有多看他,給兩個人療了傷。
“是啊,比我想象中要舒爽呢。”
馮君怡隻覺得神清氣爽,